从囚龙身上突然开始爆发一种奇怪的能量,目标直指的陆伍长脸颊上的伤口,狠狠横扫了过去,似乎想要一枪将对方枭首一般。
“快蹲下!”韩仓情急之下,只得大吼,紧接着立马身子向前一冲,双手一把握在囚龙的龙头之上。
而此时的囚龙枪身之上的龙纹似乎都像活了了一般,在韩仓刚刚握着的时候,便感觉自己双手一阵刺痛,情形似乎回到了当时被囚龙铜锈所刺穿手掌的那一幕。
虽然很韩仓速度颇快,可仍然阻挡不了囚龙继续对着陆伍长的伤口下手。
不过陆伍长看韩仓莫名其妙一阵焦急,当即便放弃了思考,径直向地上一爬。
而此时韩仓抵御不了囚龙的力道,瞬间被囚龙枪身的力道给震到向后退了数步。
当韩仓未曾握着囚龙的时候,囚龙此时却如同像是普通的兵器一般,径直掉在了地上。
电光火石之下,发生如此突变,周围的士兵都没能看清刚刚在那霎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还以为应该是韩仓枪术不精,所以无法掌控力道,又不想伤及对面,反而却被自己的力道给震开。
与周围的将士不同,韩仓则是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这囚龙对于鲜血十分渴望,看到对方身上有伤,便想要直接将其杀掉。
就凭这一点,韩仓都开始怀疑这囚龙到底是神经利器还是一柄不折不扣的邪兵!
“将军,你没事吧?”在韩仓发愣的时候,周边的士卒纷纷拥上前来,将已经倒在地上的二人搀扶起来。
被人搀扶起来之后,韩仓仍然是一脸惊悚的看着地上变得悄然无声的囚龙,随后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着周边的人:“我没什么事,你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痕。今日仅仅是切磋,并不是『性』命之争,我刚刚力量大了些,有点无法『操』纵这把枪,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此事与韩仓并无关系,但若韩仓说这是地上这把兵器的问题,那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
更何况兵刃是自己的,若是连自己都无法掌控,那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所以韩仓当起便毫不抵触的将这份责任承担了下来。
“将军,我没什么事,只是脸上有个小口子。我辈男儿,身上有一点小伤算什么?倒是将军你,若不是将军提醒,恐怕我刚刚首级就已经不在了。将军在上,受小人一拜!”对于韩仓的救命之恩,陆伍长当即便想要下跪一拜。
而韩仓则是瞬间推开了周边的人,径直将此人的胳膊给架了起来,说道:“你我大好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因为区区救命之恩便送上双膝?今日事出突然,我也是没有料到,没伤到你就已经算是颇为不错了,更何况都是自家兄弟,何谈救命之恩?”
“将军你的手在流血,医官,快去叫医官!”此时才有明眼人发现,韩仓手上的伤口一直血流不止。
人群不免有些慌张起来,人人都知道韩仓爱民如子,而刚刚的情况无疑是个最好的佐证。
大家都看到韩仓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及属下『性』命,就凭这一点,韩仓的威望就已经在军中树立了起来。
被人提醒后,韩仓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一直都血流不止。
韩仓此时不免有些纳闷,若是平日里出现这样的小伤口,恐怕过个一时半刻便会缓解,但眼下这伤是自己手握囚龙之刃时造成的,现如今却连一点要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众人原本想要给韩仓包扎,可是韩仓却说这种伤口毫无大碍,到时交与医官便行。
没过多长时间医官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这校场之中难免会有人跌打损伤,所以每日士兵『操』演之时高布便直接备几名医官在周边,以防不时之需。
对于这种情况,韩仓之前却也不甚明了,可是在看着医官给自己包扎之时,韩仓便清楚,这个时代人人都是短命,又没有『药』物支撑,若是这种伤口持续『性』的暴『露』,若是一旦发炎,要不截肢,要不就有『性』命之危。
就凭这一点,便可看出高布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将军,你的伤口究竟是何物所造成?老夫行医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伤口。若是一般伤口也就罢了,可这伤口从外看毫无损伤,却仍是血流不止,在下已经用『药』物包扎,但好像并无太大用处。”医官的发须皆有些灰白,一看便知此人是上了年纪,但他随后所说的一番话,让韩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思来想去之后,韩仓仍然发觉这伤口绝对不对劲,而之后韩仓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囚龙。
此时正有士兵想上去将囚龙抓起,送到韩仓手边。
但韩仓则是立马暴喝一声道:“别动!我的伤口便是因此兵器而起,你若触碰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兵刃等等我自己去取,你们不必担心,照常『操』练便行!”
看到韩仓如此严肃,想要拾起囚龙的士卒脸上不禁呆了一呆,随后看着韩仓那不威自怒的脸庞,士卒只得讪讪的收回手掌,接着跟随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同回到校场之中。
“我也不知道这伤口到底因为何血流不止,既然医官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在下就暂且忍着便好。今日就麻烦你了,若之后在下有什么小伤小病,还得继续仰仗先生。”
韩仓见此医官尽心尽力为自己医治但似并没有太多的效果,于是也只能作罢,随后颇有礼貌的对着医官道了声谢,便走到了囚龙面前。
看着囚龙枪身之上那神骏的血龙,韩仓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惊恐,他不知这囚龙到底是由何种材质所造,但是就凭它一旦划破皮肤便血流不止的情况,就足以证明这把兵刃绝对不简单。
“不管那么多,先把它带回去再说吧。”韩仓心头毫无头绪,只能弯腰将囚龙捡起,用自己未受伤的手抓住囚龙枪身,有些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韩仓推开帐帘,便看到陈小月已经坐在帅台旁边开始给自己准备饭菜和摆盘。
看到如此佳人贤惠持家的样子,韩仓心中也觉得一暖。
自从阿碧去世之后,韩仓便一直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活,一直都是一人茕茕孑立,从未有人真正的进入他的生活。
而如今韩仓每次回到营帐,都发现陈小月贤惠的在为自己准备一些东西,每次看到这种画面,都让韩仓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温馨。
“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吗……”韩仓心头略微的感慨了一声,随后便将囚龙放在一旁的兵器架。
而陈小月此时听着声响也抬头一看,发现是韩仓,这才脸上展『露』出了一丝笑容。
韩仓一边走,也是松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甲胄解下之后,陈小月则是有些埋怨的开口说道:“你这人一大早上就出去,若非听得校场那边在阵阵叫好,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一人丢在这儿了。”
听到陈小月的抱怨,韩仓脸上也只能『露』出笑容,并不打算做什么辩解,因为他深知自己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将别人抛弃的人,陈小月也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就算不说话也一切都在不言中,这种玩笑话,韩仓自然不会硬着头皮去接,所以老老实实的坐在陈小月身边。
“好了,不闹了,咱们吃饭吧。我记得你昨天才来到这军营,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韩仓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一些菜肴,虽然不算丰盛,但是在这军营之中也算颇为不错,随即便开口问道。
“我醒过来之后看你带着东西离开,便知道你应该去习武了,所以便去找了一趟火头营。那边的人还颇好说话,我只说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便十分配合,随后我在火头营之中拿了一些食材,毕竟这里没有什么炊具,也只能凑合着弄了。”陈小月一边给韩仓盛粥,嘴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让韩仓也点了点头。
陈小月将勺子放下之后,这才发现韩仓手掌之上裹的白布,有些惊惶的说道:“怎么,你受伤了?有没有让军营之中医官给你看一看?”
“自然是看了,可是医官说我的伤口血流不止,并没有什么可以医治的方法,只能靠它自然愈合,但我这一路走来,发现自己手掌之上痛感依然留存,看得出来伤口应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韩仓对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并未做出什么感慨,最后老老实实的让陈小月看一眼。
看着陈小月慢慢皱着眉头的模样,韩仓心中不禁一软,但随即想到一件事之后,便开口问道:“小月,那日那个江湖术士把这囚龙送到你们家的时候,可曾提醒过你们什么?”
陈小月被韩仓这么一问,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丝回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