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狗屁的精锐!若你们是精锐,我发布的军令为何不按时到,军法如山!尔等以为你们为精锐便可肆意妄为吗?这军营是你家开的吗!”
韩仓这番话,让原本想要狡辩的士卒也连忙闭了嘴。 .
平日里,他们放『荡』惯了,虽然训练苦了一些,但高布对于有些事情仍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也滋生了他们以为这军营以他们虎豹骑为心的心理。
因为这种情况的经常发生,韩仓虽然在军并无太长时间,但也时常听到一些士卒抱怨,说高布将军麾下的虎豹骑,盛气凌人,完全不拿他们这些普通士卒当一回事,对他们吆五喝六,好不威风。
韩仓常年在军队之,自然知道这种情况的发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高布平常对他们太过于纵容,该罚不罚,该骂不骂。
如果时间长了,这种风气一旦形成,那人人都想去虎豹骑作威作福。
虎豹骑虽然人少,但高布却一直在笼络各地人才,希望他们为自己效力,将他们收编进入虎豹骑之,若是这时间一长,虎豹骑之出了什么『乱』子,那算是高布也未必可以将它镇压下来。
因为他们是精锐,所以韩仓才要好好整治这些精锐,若是一群精锐反而如同一群兵痞子一般,那高布这四方最大的反王和酒囊饭代有什么区别?连自己麾下的士兵都管理不好,他有何资格称自己为将军?
执法队前将这些人挨个架着肩膀带到一旁,将他们按在校场之,开始杖责。
韩仓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人『性』格有些恶劣,但对于军令还是颇为遵守,知道自己犯了错,便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
至于刚刚那个狡辩之人,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受罚之时一句话也不说,不禁让韩仓心对于这支部队并没有太多的失望。
“将军,迟到延误的人已经处罚完毕。刚刚驳斥你的士卒,需不需要加罚?”高岗也清楚,如今韩仓已经升为将军,自然是不可能在和他如同兄弟一般的交流,对于韩仓言语之自然是带着几分敬畏。
别看高岗平常总是冷着脸,这是由于他不善言辞,一方面不愿意和自己实力弱的人交谈,另外一方面也是由于他『性』格孤傲,不习惯融入集体之。
但高岗对于身份尊卑还是十分清楚,知道在军队之下级的观念十分重要,若是仍然像平日里他们二人的兄弟那般无所顾忌的话,那韩仓在士卒面前,可全无威信可言了。
韩仓则是未搭理高岗,从高岗身边走过,径直走到趴在地、仍然需要受罚的那名士卒前。
韩仓站在他的跟前并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接着蹲下了身对着他说道:“刚刚的处罚,我相信对于你们虎豹骑而言都是小事情,虽然依照军法,我并未徇私。可本将军刚刚掌兵,你便如此飞扬跋扈,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将这番话说出来,韩仓并不是仅仅是对他说,反而是扫视的一眼周围都低头不语的虎豹骑成员。
韩仓如此行迹,也是在告诫他们,此处是军营,并不是他们的家。虽然这些人之前在军可谓堪称精英二字,但如今却不服管教,早已失去了一个士兵的本分。
“将军,在下知错!是我等平常太过于放肆,一时之间忘记了身份尊卑。如今是在军,军令如山,小人并无什么好说的。”那名士卒脸冒着冷汗,但言语之却是傲骨铮铮,完全没有服软的意思。
韩仓听了,脸也是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一声,说道:“好,不愧是傲骨铮铮的好男儿。若是你今日对我谄媚,那本将军反而会看不起你。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才真真正正的让我能够看出你是一名精英,那么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接着罚!”
“罚!刚刚是在下失言,扰『乱』军秩序,按军令原本当斩。将军如今放过小人一马,小人自然不敢再过于去要,既然小人犯了军法,那定当要罚完,否则难以安稳军心!”
趴在地的士卒脸虽然有些不甘,但言语之仍然是坚定异常,要求该处罚的一定不要偏袒,哪怕自己受些皮肉之伤,也要做给身边的士卒一个榜样。
韩仓点了点头,便重新站起身子,随后走到高岗面前,轻声说道:“继续吧,不过切记让执法队下手轻一些,我们时间不多,不可能再给他们养伤的时间了。这些棍棒已经打出了效果,一方面是立威,一方面也震慑了其他人,让他们今后不敢再嚣张跋扈,如此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末将心有数,请将军放心。”高岗躬身行礼后,便走到执法队身边,从执法队一人手拿过刑杖,随后大声说道。
“此人对长官不敬,原本当斩!但将军念及此人,傲骨铮铮是我军营之大好男儿,所以放其生路。此罪暂且记下,今后多立军功!”高岗喝令四方之后,随后亲自动手行刑,虽然看去虎虎生风,但韩仓也清楚,现在的响声远远没有刚刚响。
对于高岗韩仓还是相当信任的,他们二人是生死患难之交,主要是自己的命令落到高岗二,高岗定然全心全意完成。
此人虽然罪无可赦,但韩仓也不忍这种好男儿此殒命,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可。
行刑完毕之后,身旁的士卒便直接将其拉了起来。
而此人背早已是冷汗淋漓,能受杖责五十之人,而且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可见其心是多么坚韧。
并且在韩仓已经打算放他一马之时,这人仍然选择继续受罚,此人的心『性』让韩仓自然是颇为欣赏。
随后韩仓也到此人面前,从怀掏出一包金疮『药』,交到这人手之后,便开口说道:“今日你虽受罚,但我也看到虎豹骑之不乏大好男儿,这金疮『药』对外伤颇为有效,回去尽早敷。今日你虽受罚,这几日的训练,却全然不敢耽误!”
这人满脸冷汗,已经是站不稳,颤颤巍巍的将这包金疮『药』抓到手,脸『露』出一丝羞愧之『色』,冲着韩仓深深的点了点头。
由于此时他背『臀』之疼痛难当,完全说不出来话,韩仓也知道今日的训练,他绝对是赶不了,随后便连忙招呼医官,先给他治伤,等他什么时候伤好,再将之前的训练全部补。
“全部入列!”韩仓大喝一声,刚刚受到杖责的所有士兵纷纷进入到队列之。
接下来韩仓这才真真正正的看到了虎豹骑原本的面目。
韩仓站在晒台之,微微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脸流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我乃高布将军麾下将军韩仓!或许你们见我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帮人如果放在战场之,我一人带领几百人,便可将你们彻底杀尽!”
这话一说出,下面的士卒纷纷开始『骚』『乱』起来,。
而韩仓却不管他们的反应,毫无架子的坐在帅台看着他们,便说道:“知道为何吗?你们只是一直在训练,丝毫没有见过真正战场之的血雨腥风。
别看我年少,我在战场之的资历已经有三四年了,我也是从一名士卒才干起来的。你们如今虽然号称精锐,但从未过战场,也从未用自己的手杀过敌人,你们可曾知道杀敌是什么感觉吗?”
韩仓这话一放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由于高布平日是托大,虽然有些情况仍然需要战争,但却是那些老兵阵,虎骑营虽然号称精锐,但也是身体素质那些老兵要强许多,所以高布才决定要好好训练他们,至于他们真正过战场的人,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没有。
“你们当兵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在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但我作为将帅想要建功立业的同时,我仍然有另外一条希望。我希望我手下的士兵,无论是多少人了战场,最后都能一个不少的从战场下来。
我不会像在你们平常营地之那样训练你,我要交予你们的是在战场生存的本能。你们每个人都有妻儿老小,若是你们真的在战场之殒命,那伤心的可不仅仅是你们的家人,还有你们的兄弟朋友,甚至还有我!”
韩仓言之凿凿,刚刚立过威之后,韩仓也知道如今并不能再继续压迫他们,不然若是让某些人心的恨意升腾起来,那时才真是拦都拦不回来。
韩仓说完,重新站起了身子,看着台下的人,随后也开口说道:“我今后不仅仅会发号施令,而且还会身先士卒!我之前未曾认识诸君,诸君也未曾识我。我不能奢求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平安无恙的从战场之下来可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带领你们攻必克战必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