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韩仓带着人离去,尸体任由放在这里,无人清扫,按照以往,韩仓或许会仁慈的清理。 .
不过现在,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也算是对汉军赤『裸』『裸』的威胁吧,“我韩仓,每到一城,便杀尽城内的所有汉军,斩其头颅。”
两万兵马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便与大军会和,继续赶路。
韩仓已经潜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足足四五日,这回马枪也并非韩仓原本的意愿,反正其利用的价值没有了,那还留着干什么。
倒不如帮他们早一日前往极乐世界,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在韩仓离开后,河东城的百姓察觉到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抱着疑『惑』的心境走出家门,一些胆子大的东躲西藏来到城门处。
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慢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映入所有百姓眼帘的是头体分离,乃是他们平生都不会见过的场景,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恶心呕吐,无一例外。
同时,此地的事情被一步步传了出去,河东城的汉军将士,全部死亡,斩首示众。
这一切始作俑者,韩仓早扬长而去。
离开了河东很远距离,韩仓知道牧屿大概在向此处赶来,毕竟这里是他出现的地方,再者算立刻遁去,也不会很远,总会遇见。
至于下一步计划,韩仓还在酝酿着,牧屿的大军,他早抱着不想与之交战的态度,探查汉军的消息,也是为了更好的避免。
而当韩仓得知牧屿的大军在蒲阳之时,粗略的算到他这么做的打算,那时候,韩仓身在平原,距离平原不远处是蒲阳。
按照韩仓接下来的步伐,肯定会选择蒲阳作为下一站,牧屿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的消息,便率先一步从昌都离去,前往蒲阳,使得韩仓当初在洛阳白等了好长时间,韩仓不免按自己惊叹,“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牧屿,没想到他竟能想的那么久远,若不是得知小渔的处境后,还真想与之一较高下,可是条件不允许,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总的来说,韩仓那时选择绕道而行,大多是机缘巧合罢了,谁能料到会是那样的情况,倘若韩仓真的前往蒲阳,那肯定会是一场恶战。
先不说耗费的时间之长,前往长安的路途还未行进一半,是伤亡无数,还怎么攻克接下来的城池呢。
牧屿也挺憋屈的,三番两次的被韩仓戏耍,原本设计好的谋略,恰巧不巧的被韩仓接二连三躲过,想想是在恼火。
可却没有一点办法,韩仓四处躲藏,还是在大汉的境地内,按道理说,这里本是牧屿的优势之地,但眼下,却被韩仓完全占据着。
在山川林间小道游走,没有任何的阻拦,而且踪迹也难以寻觅。
牧屿带领兵马从蒲阳离去,他身边只剩下了莫雨一名将领,在行军的同时,部下们纷纷议论着,当时冯雨莫雨二人决战的场景。
“说是冯雨暗雇佣了杀手,想要暗做掉莫雨统领,可还在莫统领早有准备,将其杀死。”这句话在各个将士间传得沸沸扬扬。
而当时军营内出现的杀手,各个士兵都一清二楚,甚至亲眼所见,印象无深刻,对于冯雨的看法立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乃实属小人之心,无厌恶。
另一方便,莫雨因此深得人心。
在马背的莫雨心则在思索着,那个时候,本想借韩仓之手杀死冯雨,到头来还是自己所为,莫雨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那时冯雨急『性』子,让潜藏着的刺客出手帮忙,这便给了莫雨杀死他的缘由,而恰好那一幕同样被隐藏着的其他将士看的清清楚楚。
试想一个失去信任的将领,在军营内还有何立足之地,况且前几次暗杀,手下的士兵伤亡也不小,他们对这些杀手必是恨之入骨。
再了解到冯统领竟与这些人有染,当然不会留手,恨不得多砍几刀。
“莫雨,你猜想韩仓路过河东并未攻占,是何意?”一直前进未曾言语的牧屿淡淡开口说道。
回过神面对他,莫雨不敢掉以轻心,有冯雨的先例,当然需要万分小心,“回将军话,属下也不知,不能猜透叛贼韩仓的心思。”
莫雨委婉的回答着,他认为这番回答也能令牧屿满意,再者说了,他也真的不知道,倘若真的知晓,当初也不会败于他手。
牧屿轻笑着说道,“哈哈,不,你知道。”
他这爽朗的笑声令莫雨一惊,随即警惕起来,不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还是莫雨自己暴『露』,或者牧屿知晓其他的什么事情。
顿了会儿,莫雨抱着疑『惑』的态度回问着,“将军,此话怎讲,属下并不明白啊!”
可是牧屿却没有应答,保留有一丝神秘感一般。
这等举动让莫雨着实不解,心大胆的猜测着,“难道自己真的『露』馅了还是其他……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千万不能被他抓住把柄,不然会很麻烦。”
同时,也要为自己想好后路,不能踏冯雨的后尘,莫雨思量着,现在的他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不然以往的努力可白费了。
日后的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达到那个地步,那要暂时隐忍下去。
目前看来,在牧屿手下办事是最明智,也是最容易位的办法。
隐忍隐忍,莫雨再次告诫自己。
意识到自己慢慢脱离了牧屿的步伐,莫雨迟疑会儿挥舞长鞭跟了去,牧屿暂时还未告诉他接下来有什么计谋,目的地是何处。
莫雨也不好多问,现在的他,最忌讳的是问这问那,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这样会很容易引起牧屿的反感。
有时候,保持沉默便是最好的做法。
待得莫雨的脚步跟去后,牧屿早察觉到他的动静,这才开口,“其实,韩仓现在的目的很明确,故意绕开我们,无非是想要避免交手,因为他明白,与我交手,一时难解难分,还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倘若险胜,那接下来前往长安的路途,会有风险,稍有不慎,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现在,只能绕开我等,径直前往长安行了。”
莫雨在一侧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是牧屿的分析心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但目前来看,与韩仓所的做法相差无几。
当时韩仓的思维也是这样。
莫雨随机应变的接过了话,“将军,那我等现在只需要前往长安,不能等到韩仓送门来么?”
牧屿听后,开心的笑了,看来莫雨作为心腹却是能让自己省心,只要稍微一提点,能立刻反映过来,这才是牧屿看重的。
那莫雨有利用价值,不会在身边吃干饭。
牧屿现在看他越来越顺眼,相于冯雨不知道好了多少,还很忠心,为自己排忧解难。
“嗯,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长安城内。”牧屿感慨着。
随后二人再无交流,专注于行军赶路。
都城的天牢内,惠帝一番搜索后,才终于找到了关押小渔的牢房。
一开始小渔还在诧异,是何人前来此处。
平日里只有一日三餐的时候,狱卒才会到这里来,可眼下,不是送饭的时候,那来者何人,小渔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自己牢门前一道人影闪现出来,借着昏暗的光芒,小渔这才发现来者的身影,原来是惠帝。
可怎么是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小渔,你怎么样,还好么?”惠帝关心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这可是她近几日听到的最不一样的话语了。
不过小渔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抱着膝盖,埋下了头,不言语。
惠帝看着小渔的模样,这与以往见过的她截然相反,蓬头垢面,双眼失神,脸庞衣服脏兮兮的,让人看着直心痛。
惠帝不死心的关心道,“小渔,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刺杀我,没事儿你放心,大胆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这一切,只要你把事情说出来,我能立刻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
惠帝关切的话语加焦急的表情,是真的担心小渔,并且坚信小渔是被人所『逼』迫。
小渔面无表情的听着惠帝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到现在,惠帝还天真的以为小渔不是故意为之。
深知这一切的小渔,不免觉得可笑,自己将惠帝『迷』的神魂颠倒,竟然连真实与虚伪都看不透了,再者联想到自己的生母虞姬,绝美的人儿,深得楚霸王项羽的恩宠。
天下的君王都一个样,逃离不开美『色』。
面对小渔的无动于衷,惠帝更加着急了,急忙命人将牢门打开,自己则是想要亲自进去,可是却被拦了下来。
“皇,皇,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一旁的侍卫们纷纷跪倒在冰凉如水的地面,屈身拉住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