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倘若惠帝真这样为之的话,更加占据风,完全可以凭借小渔之命,来『逼』迫韩仓替他卖命,纵然不可能,也能借此把柄让韩仓带领大军撤去,
此乃韩仓为惠帝想出的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不过眼下惠帝并不知道,韩仓一番思索后,想着既然惠帝没有察觉到这一点,那倒不如自己帮他一把,或许借此从事情还有转机,兴许可以暂时保全小渔的『性』命,不过韩仓并未立刻着手去做。 .
首先他要了解到的是小渔的死期究竟为何时,按道理,倘若有所消息的话,每个大汉的城池内都能或多或少听到些许消息。
不过眼下,一点儿耳闻都没有,最多的还是很百姓口传出小渔刺杀惠帝之事,而此事已经流传许久,早不是新鲜事情。
看和惠帝迟迟没有对小渔做出处置,韩仓心也能稍稍安心下来,不过对于小渔状况的探寻,韩仓可不敢放松警惕,为此他派出了许许多多的密探,乔装打扮后,前往长安城内,只有在哪里才能第一时间探查到关于小渔的近况。
万一紧急突变,韩仓也能在不久后能了解,紧接着采取行动才不算晚。
可想而知,小渔在韩仓心的重要『性』。
韩仓自顾自的安排安好这一切,才为小渔的事情暂时放宽心,目前他所有力所能及的已经全都打理完毕,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也没有办法。
韩跟着韩仓在弘农城里,漫无目的的走了半个时辰,韩不知晓韩仓这么做的目的,走走停停,对于身旁的事物,一眼带过,毫不留意,更像是在悠悠的闲逛着,可那精明的目光又在不停拐动,寻找着什么,不为外人知晓。
直到两人走到这条街市的尽头才止步,韩仓站停后,呆呆的立在原地,没有动作,韩耐心等待着他的吩咐,半晌,韩仓转过身,顺着原路返回,看样子想要再一次经历一遍,韩有点无语的看着他。
倘若韩仓真想寻找什么,只要一句吩咐即可,为何还要独自费力寻找呢,他们在这里花费的时间,可是其他城池更长的。
不过在韩仓迈开步子后,韩清楚的感觉韩仓明显加快速度,走马观花的感觉,才稍稍放松皱紧的眉头。
这次不同刚刚,片刻后走出了这拥挤的街市,韩仓没有停留,朝着大军的方向走去,韩这一路并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甚至每每韩仓驻足观望的时候,韩总是贴脸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引起韩仓的注意。
不过,大部分都是胭脂水粉的摊位,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搞不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
回到大军内,韩仓并没有换盔甲,连囚龙也未曾佩带,直愣愣的走到战马旁,从面取下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原来里面乃是一大包裹的胭脂水粉,这都是以往韩仓前往徐州还有许昌的时候,特意买下来的。
其一部分,韩仓送给了小月,表示自己的心意,毕竟小月慢慢长大,哪个女子不爱美,这等必要品,不可缺少,那剩下的自然是为项小渔精心准备的了。
可是,韩仓辛辛苦苦准备的这番,小渔却久久没有出现,还深处皇宫之,以至于这些都早已变质,只能作为纪念价值,韩仓也舍不得丢弃,属于小渔的永远是她的。
韩注视着韩仓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不过这等现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片刻后,韩仓便将自己糟糕的情绪收拾完毕。
微微抬起手,擦拭着从眼角溢出的的泪水,留下的泪痕微风轻吹后,消失不见。
此时,赵刚华宇四人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韩仓下一步举动,韩仓做完这一切后,众目睽睽之下,换了属于他的盔甲,佩戴完毕后,韩拿过手下奉来的囚龙剑,一把抛向韩仓。
韩所用的气力很大,不然根本不能使劲,由此可见囚龙之重,韩仓没有偏头,单手伸出,一把抓住从空抛过来的囚龙,顺势别在腰间。
单手挂在刀柄,披风同样整理完毕,在风飘摇,这一时刻的韩仓,显现出常人难以企及的风度与威慑力,威风凛凛。
“出发!”韩仓大手一挥,命令全部将士出动。
韩看着慢慢好转的韩仓,稍稍放下心来,这样看来,韩仓暂时不会失去意志,现在的他和往常一样,专注于即将与汉军的交战。
剩下的六十五万兵马至此走出弘农,踏的最终的一段路程,每个将士都知道,接下来便是与汉军开始真正的较量,先前皆为小打小闹,完全凭借巨大的兵力差距才能轻易取胜,而往后,汉军的全部兵力都在长安。
这些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而众人的目的是将长安攻克,随着韩仓一声令下,每个将士都抱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不成功便成仁,长安定要拿下,这样一来,天下百姓才能彻底免受征战的苦痛。
整支大军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发。
而此刻的长安城,不起眼的茶馆内,两人分开而坐,在各自一边的角落,彼此并不知道,没错是莫雨与牧屿二人,他们自分离开不久后,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碰面。
莫雨眼神四下扫视着,才发现角落里一道孤单的人影,很是熟悉,旋即拎着酒盅大方坐了过去,由于牧屿是背对着他,自然很难发现。
直到莫雨坐在旁边后,牧屿才看清原来是他,二人相视一笑,此刻并不像主将之间的关系,倒更像是朋友。
“没想到你也在这儿!”牧屿率先无奈的开口说道。
“哈哈,我也是才发现,想不到牧将军竟然也在这里,不知道是属下的幸运呢,还是侥幸。”莫雨开着玩笑说道,这样更容易拉近二人的距离。
“诶,这里我两无臣属之分,且当朋友即可。”牧屿主动解释着两人的关系,不然的话,牧屿镇北大将军的身份,会导致他们不能畅所欲言,存在隔阂,万一不经意间以下犯,可不是小事。
莫雨看着眼前军营里外界限清楚的牧屿,心有种异样的感觉,看来牧屿自身着实有些实力,总有异于常人的一点。
“是,属下听令。”莫雨还是故作敬意的回到道。
牧屿讪笑的着品着酒,酒盅内乃是好的女儿红,不在意莫雨这番话语。
“怎么,无家可归?京城内没有亲人?”牧屿突然的询问使得莫雨一惊,这件事情一开始二人见面的时候已说明清楚,可是牧屿却并没有记得,反而再次询问。
“牧兄,在下无父无母,才是无所牵挂的进城参兵。”莫雨淡然的回答着,好像在叙述着稀疏平常之事。
牧屿面带歉意的看着莫雨,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身世,倒是自己的冒失,不该询问这般无礼的问题。
对于莫雨称呼他为牧兄,牧屿倒是觉得此人倒也机灵,这一番称呼,全无下属之隙,不过也好,牧屿现在需要这样懂得察言观『色』之人。
随后,牧屿不再出声,他怕自己无心之问,会再次触碰到莫雨心灵的创伤,这样不好了。
二人时不时碰碰酒杯,开怀畅饮,在外人看来完全是酒肉兄弟。
牧屿明显喝多了,借助着酒劲,牧屿这才吐『露』心声,将自己在牧家的遭遇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牧燕如何看不起自己,如何刁难自己,好歹是生父,可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眼的时候,甚至拳脚相向,可想而知,牧屿的日子多么艰辛。
莫雨意识清醒的听着牧屿诉苦,此刻牧屿已经全身搭在了莫雨身,表现出深厚的友谊,好像许久未见的兄弟一般,无话不说,可事实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久。
牧屿神志不清楚的还在大口喝着酒,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站都站不稳,莫雨耐心的一直倾听着,其实,对牧屿更多的了解,也对莫雨日后的行动,提供更大的方便,而且,加深自己在牧屿心的信任,这点显得尤为重要。
慢慢,牧屿『迷』『迷』糊糊的趴在桌,莫雨则双眼清明的警惕四周,说实话,刚刚他们的动作已经引得其他客人的不满,大呼小叫,不过好在莫雨及时赔罪,这才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但相对来说,莫雨完全可以凭借牧屿的身份,喝退众人,毕竟大将军的身份岂是这些平民百姓所能得罪的,但莫雨并未如此,现在的他们并不是以将军统领的身份在此,同样是普通百姓罢了,自然没有那种优越感。
面对自己无礼的行为,主动认错是最好的选择,完全能避免不必要的争斗。
莫雨将醉酒的牧屿小心抬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搀往何处,从刚刚他的话语,显然牧府是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