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后,牧屿回想起自己当初攻克沛城时候,发生的一幕,当时他也是这般行为,怪不得这番场景如此相似,似乎在哪里见过。
牧屿心领神会的与莫雨登下城头,想要驾着马匹与莫雨一同迎击,不过莫雨可是知道,眼下他定然不能出现在韩仓的面前,不然的话是一定会被辨别出来,到时候可麻烦了,牧屿定然因此察觉到其是否有些阴谋存在。
像牧屿这么精明的人,看见莫雨与韩仓很熟识的样子,肯定会联想到莫雨是不是韩仓派来的『奸』细,差关键时候倒戈,长安城此易主。
莫雨不想冒险,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法子,“将军,我在城打理一切,想必韩仓是想要与您当面交谈,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突发生变,我在城头也好及时援助,帮您击退叛军。”莫雨这番话语很是巧妙,既能避免与韩仓见面,也能凭借这番说词是牧屿不产生怀疑,同时话语潜藏的意思是让他小心韩仓。
算牧屿再机智,也想不到这个方面,果然,牧屿听完莫雨的话后,觉得颇有道理的点点头,旋即不在搭理他,带领着其他的四名将士离去了,莫雨则是回到城头,继续目测一切,看看叛军是否有动静。
当然,也时刻警惕着韩仓的举止,生怕会有所突然举动。
长安城的城门在牧屿的命令下,轰然大开,走出五名将士,由牧屿带头,早到达心位置的韩仓立定,看着从远处慢慢骑着马走来的牧屿,双眼微微眯起,他也不急,牧屿拖拖拉拉也没事儿,反正二人又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过了会儿,牧屿才姗姗来迟,两方人马相离不过数十米,“呵呵,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也不枉这么早回到长安城啊!”牧屿率先开口,想要先发制人,从而占得口语的便宜。
韩仓面对他嘲弄的话语不以为意,只将其当成了牧屿还很年轻的标识,“哈哈,是啊,确实好久不见,次依稀记得你在我手下兵败的时候,不知道牧将军是否放在心呢?”韩仓的这一句话直接掖得牧屿说不出来话来。
牧屿当场气的胸口起伏,每每与韩仓相见的口舌之争,他总是会落在下风,自然心十分恼火,先前交战的失败也成为韩仓取笑他的把柄。
“哼,韩仓,眼下大军到来,看来你很有信心将长安拿下?不过我看你无异于痴心妄想,此次定要叫你尝尝兵败的滋味。”牧屿思索一番没有什么能力回击,只能以此方法。
韩仓微微颔首,不屑的说道,“那拭目以待吧!”、
之后,韩仓便勒着缰绳,调转马匹,想要回身离去,牧屿身后的几名将士,手一直握在刀柄,蠢蠢欲动,不想让韩仓这么轻易的离去,按照他们所想,眼下正是拿下韩仓的好像时间,哪能这么轻易的错过。
然而,他们微小的动作都被韩仓左右身旁的韩看的一清二楚,既然汉军有所异动,那自然这边不能掉以轻心,当要谨慎对待。
在这时,城头,一人拈弓搭箭,准心对向刚想要离去的韩仓,眼箭合一,顺势『射』出,现在韩仓所在的地方,乃是弓箭袭击的最佳距离,这等极佳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放弃,倘若成功的将韩仓『射』杀在此地,然后大军齐出,叛军自然不攻而散。
“嗖”的一声,利箭快速的从弓弦被『射』出,不偏不倚的正向着韩仓飞去,可是这等动静,韩仓怎能不知晓,警觉的听到箭矢穿梭在空的声响,韩仓停下手的动作,囚龙顺势从手拔出。
“叮”一声,箭矢被韩仓成功砍断在地,囚龙因为韩仓出手速度之快,哐当落在了地,砸出一个大坑。
韩仓扭过头,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前的牧屿还有他身后的四名将士,对于这等偷袭,韩仓尤为恼怒,这等暗小人的行为,韩仓十分唾弃,根本瞧不起,有什么事情大可正面交战,一决胜负,偷鸡『摸』狗之事不屑一顾。
不仅是韩仓,赵刚等人,还是牧屿,对此景显然没有想到,牧屿当成愣在原地,他可没有暗下令命人偷袭韩仓,这等做法他是毫不知情,看着韩仓怒目的眼神,牧屿知晓这件事情不能善了,解释现在也略显苍白。
牧屿担心韩仓因此猛然出手,他明白,身边的将士是顶不住韩仓还有他的手下的,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牧屿为此也没有办法,他当即带领着四名将士快速赶回城内,头也不回。
韩仓看着牧屿陡然间的动作,偷袭的事情刚想要找他算账,竟然跑的这么快,同样的,韩仓为了避免城头的汉军再一次偷袭,带着人迅速离去,回到大军之内。
不远处的六十五万兵马,看着韩仓安然无恙归来,不免都松下了一口气,先前的箭矢众人不是没有看见,既然汉军都这般,那己方完全不必顾忌。
不过每个士兵都被各自的统领一一按捺在原地,没有韩仓的命令,统领们不敢下令,万一到时候,造成混『乱』可不好了。
韩仓回到大军之内,同样,牧屿早早回到城内,原本大开的城门紧闭着,似乎是在等待韩仓大军前来攻城。
牧屿连忙查探下去,究竟是何人,想要『射』杀韩仓,要知道先前在沛城的时候,韩仓可都没有这般的想法,那眼下牧屿却做了出来,于情于理,都站在了不道德的地方。
很快的,牧屿得知此箭矢乃莫雨所为,目的是为了将韩仓当场『射』杀,为大汉的胜利奠定基础,何乐而不为呢,既然是莫雨所为,牧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情来说,他为了大汉着想,使得大汉能够减少伤亡,但于理,违抗军令,理应当斩,这让牧屿处于一个不不下的位置。
对于莫雨一时间不知道该罚还是该赏,不过很快的被他抛却脑后,因为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面对,那是韩仓的大军。
此时城外响声四起,牧屿赶紧前去查看,莫雨也跟在后面。
只见原先还在较远处的叛军此刻已然攻到城下,忽然,长安城内的号角四起,整座城池都能听到它的冗长悠远,百姓们面『色』惶恐的纷纷从原本热闹的集市躲进自家屋内。
这声号角,只要是生活在长安城内的人都知晓,那是长安被围之时,才会响起,许久未曾响起,眼下却如此嘹亮。
同时被安排在城墙四处的将士们,挤满了城头,以助于城下,还有许多待命的将士,只要前方士兵们死亡,他们会第一时间顶替去,从他们的动作来看,显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一战非同小可,都关乎着各自的命运。
在长安城最央的皇宫内,惠帝原本还悠哉悠哉的在书房内,慢慢翻阅着奏折,在号角声传来的时候,慌忙丢弃手之事,从书房内小跑了出来,俨然没有一个皇帝的模样。
“来人呐,发生了何事?”惠帝急忙询问手下,他同样明白此事重大,迫切想要及时了解情况。
“皇,叛军攻到长安城下了,牧屿将军早率领大军奋起反抗。”手下的侍卫将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
“什么,叛军到了城下?”惠帝极为惊讶的说道,难以置信的后退几步,身形有些摇晃。
惠帝急忙着便服,在宫内四处奔波,首先来到了吕后这边,此事想要采纳她的建议,毕竟叛军的兵力可是多于汉军的,至于从哪里多出来,惠帝根本不知晓。
关于韩仓的一些机密消息,全都被朝权野之臣牢牢把握在手,最为重要的便是这蓝盟之事。
吕后一脸平静看着慌张的惠帝,旋即扭开视线,不免斥声责怪道,“一国之主,如此面貌,成何体统!”
惠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的不妥,急忙整理衣冠,无恙后,才平静下来,正襟危坐。
“叛军攻城一事,大可不必慌张,城内足足六十多万兵马,纵使叛军兵力多于我军,但我军占据城池优势,自然相差无几,甚至还能遥遥领先,所以叛军自然无法攻破,说不定还能杀个叛军片甲不留。”吕后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对其丝毫不放在心。
“母后所言极是。”惠帝毫无威严的恭敬道。
“盈儿,你也这么大了,一些事情理应自己定夺,母后可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治理国事本不是儿戏,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等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吕后再一次的讲大道理,为惠帝『操』碎了心。
“是,母后,儿臣定当铭记于心。”惠帝埋下了头,谦虚的倾听着。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要静一静。”吕后直接下了逐客令,虽然惠帝乃是她亲子,但眼下丝毫没有那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