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被关押在此处许久的罪犯,看着去而复返的小渔,不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要知道天牢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一个人能够行刑日子时被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呢。 .
几人心生疑『惑』的询问着,偌大空旷的牢房内响起了回音,只是小渔并没有精力回答他们,将其视作耳边风,毕竟对于陌生人,小渔总是一脸高冷的态度,不想再花精力去了解,也没有那个必要。
那几名面『色』凶狠的牢犯看着默不作声的小渔,对于自己的问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照他们暴躁的脾『性』,哪能这么容忍,立刻猛力摇晃着牢门,挂着的锁链发出了碰撞声,同时口还大声怒斥着,“喂,问你话呢?哑巴了?”
这一番吵闹,直接将看守在天牢内的狱卒吸引了过来,几下敲打后,动静这才停止,路过小渔的牢门时,还特意的向里面瞧了几眼,看看有无大碍,漫步离去了。
牢房内因此也安静了下来。
话说惠帝吩咐牧屿前去办事后,面对着叛军攻城的压力,也随之减少,只要韩仓所说属实可信,并且遵守自己的诺言,那么看着叛军不攻自破,惠帝心定是美滋滋,这样的话,长安城内的兵马不必要伤亡。
整个大汉的境界内也能到时候恢复和平,没有征战,惠帝俨然想好了未来,并且憧憬着,不过在他幻想着时候,宫外传来的呼唤声令他从遐想的国度苏醒过来。
原来,乃是吕后亲临,毕竟刑场的消息,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样的,小渔未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吕后的耳。
当吕后得知后,勃然大怒,要知道当时小渔的死刑可是她亲口下令,这等分量之,可想而知,连惠帝都不敢轻易违背。
可是眼下,小渔俨然被押回到天牢内,本该处斩却并未如此,吕后立刻联想到了惠帝,眼下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急忙动身,前往惠帝的行宫查问情况。
惠帝听着吕后的到来,急忙站起身,他也明白吕后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定是为着小渔而来,果然,在吕后还未踏进屋内,人未到声先至。
“行刑之事为何停下?”吕后话语生硬的说道,有心人甚至还能听到些许的愤怒,但并不明显。
惠帝早准备好说辞一般,面对着吕后将牧屿前来拜见时候的言语再次陈述了一番,吕后听闻此事后,倒是很诧异,想不到韩仓竟然会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要知道,韩仓一旦落手,那么叛军的一切都完了,之前做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吕后难以置信的提出质疑,“韩仓为何要这么做,再者说,这项小渔和韩仓是什么关系,竟然引得他如此这般。”
惠帝面对着吕后的询问,一时间陷入沉思,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考虑过这层方面,韩仓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又或者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一个叛军统帅放下身份,去换取一个囚犯的『性』命。
“母后,这点,孩儿不得而知。”惠帝诚实的表达出自己心的想法,说实话,对于韩仓的思维,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得透。
吕后见多识广,面对此等大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认为其定有蹊跷,不放心的嘱咐着,“此事定要小心,按照韩仓的为人,理应不会做出如此莽撞之事,这说不定是一个圈套,你可要小心为之。”
“是,谨听母后教诲。”惠帝埋下头,恭敬的听着吕后的教导,这点他还是要多多学习,相于韩仓,惠帝着实许多方面并不如他。
其实吕后心也有些愧疚,倘若惠帝有着韩仓一半的聪明才智,那么大汉早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哪里还会受到『奸』佞之臣的困扰,全都一一斩杀,毫不手下留情。
吕后几番其他询问后,才了解到事情的前前后后,不过眼下既然有着能够拿下韩仓的机会,那自然不能轻易舍弃再怎么也要尝试一番,在吕后看来,只要一切拿捏得当,韩仓进了城,想要逃出生天,实在是痴人说梦,吕后有着绝对的把握将他囚禁在宫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一切托付给惠帝后,吕后这才离开此处,不想为此事所困扰着。
惠帝看着慢慢离去的吕后,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才平身。
眼下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由牧屿前去打理,自然不用惠帝『操』心,是不知道接下来的状况如何,进展到哪一步了,惠帝只期盼牧屿能够不负众望,在与韩仓的对抗获胜。
长安主城门处,牧屿在城头,此时两方人马都按兵不动,韩仓在手下的大军退回后,主动带兵向前走去,因为他看到了牧屿的身影,再结合这么长的消失时间,也能猜到,定是牧屿前去禀报。
那也是说,惠帝知晓此事,不过对于结果如何,他们是否答应自己的做法,韩仓不知晓了。
牧屿看着缓缓想此处行进的韩仓,虽然刚刚他派兵差点攻入了城,不过好在回来及时,所以损失并不大,牧屿也不想再次出城与韩仓面对面交谈,生怕韩仓再次出什么幺蛾子。
韩仓径直来到了城下,这一路,城头的汉军每个人都谨遵命令,任何人不得对韩仓出手。
牧屿下令后,这才安心的与韩仓隔着城头的距离大声交流着。
“韩仓,既然你愿意以命换命,想要挽救项小渔的『性』命,那成全你,皇答应了你的请求。”牧屿将惠帝的话语转达给他。
韩仓漠然的听着牧屿的陈述,心稍微松了口气,既然牧屿这么说,那意味着小渔也能免于斩首示众,得以存活几日,这样也好,韩仓也算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为小渔争取到的。
那暂时惠帝不会斩杀她,留给韩仓的时间还很多,只要他们二人没有交换之前,小渔一直是安全的。
“好。”韩仓回应着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现在的韩仓对牧屿并没有其他想说的,两人已然到达不死不休的地步,要不是小渔之事,韩仓对他只会刀剑相向。
静静等了片刻,牧屿一脸不解的看着韩仓,既然惠帝都答应了,那双方交换的时间地点是什么却并未说清楚,牧屿可不想事情办到一半,断。
在牧屿刚想要询问的时候,韩仓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平淡的说道,“五日后,此时此地,当面交换,我定会前来。”话毕,韩仓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牧屿一脸无语的表情,韩仓倒也干脆。
牧屿也未回应他,只是在心默默的记下了时间,地点还是在主城门处,随后,双手撑在城头的墙砖,静静的看着韩仓率领着麾下的大军此整齐离去。
整个城头周围,瞬间此安静下来,陷入大战后的宁静,众多将士一开始还不适应,毕竟接连高强度的作战,使得他们形成肌肉记忆,疲于应对眼下的叛军。
这个时候,从远处而来的一道身影,赫然站在牧屿身旁,那便是消失已久的莫雨,先前都不知晓前往了何处,牧屿也不是没有问过手下,但没有人知道莫雨的踪迹。
对于突然出现在身旁的莫雨,牧屿选择保持沉默,也不去追究他什么,现在他要做的是希望莫雨亲口解释,为什么在这么紧急关头,擅离职守,倘若此事捅到朝堂,那么他这个统领也到头。
不过,莫雨同样保持着安静,并未言语,这引得牧屿的侧目,不明白此时他心想的是什么。
当莫雨看到城外的叛军消失殆尽的时候,满脸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叛军退去的这么快,牧屿主动打开话题,刚刚他的离去,城头短时间失守的事情进行怪罪。
莫雨听完牧屿的话后,从他的面部表情,牧屿发现好像莫雨是刚刚得知不久前叛军再次发动袭击,旋即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这个时候,莫雨竟然犯了傻,牧屿暂且这样认为。
事实,牧屿对于他是一点猜忌都没有,要知道莫雨前前后后为大汉付出了很多,包括在自己手,任劳任怨,时不时出出主意,难能可贵,相于冯雨,强不止一点半点。
以至于牧屿现在对于他的擅离职守,都不想去深究了,这样容忍一次吧,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将士的需求,叛军来战在即,倘若此时再次折损一员大将,那岂不是对汉军兵力的一种削弱,同样反抗叛军的力量随之减少。
要知道,现如今,每每城池内将士的缩减,都会对守城造成很大的影响,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等道理通俗易懂。
两人在城头站定的时间足够长,大战后的劳累这才袭心头,牧屿将此处交付给莫雨,先退下休息去了。
莫雨此刻仍然在城头,靠着墙壁,缓缓沉下身体,整个人坐倒在地,他也实在太累了,需要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