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仓走楼梯后,他们两人的身影早消失不见,在这长廊内,韩仓却不能一眼看到头,心不免一阵无语,眼下本来只要表明身份即可,可谁能想到竟然闹出这样的误会。
韩仓迈着步子,其与地板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客栈内,格外刺耳,暗示着自己的到来。
突然,一阵微风异动,韩仓清楚的感受到些许杀气迎面而来,心一紧,看来这份误会深了,竟然引起他们二人的杀念,韩仓尝试与他们沟通,可现在并不明确他们身在何处,一切只能等他们现身才能解释清楚。
“噌”刀剑出鞘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韩仓连忙厉声呼喊着,“停手,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要问个路。”
这一声发出,韩仓清楚感受到杀气有种慢慢消逝的感觉,但很快又凝聚起来,无奈之下,韩仓只好将怀的令牌取出,这样拿在手,朝着前面示意。
现在这样的情况,韩仓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担心令牌拿出来后无法被看到。
果然,那在空气弥漫的杀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韩仓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舒张开来。
目前看来,对方应该是在韩仓表明身份后,放松警惕了。
韩仓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从走廊的尽头走出来两人,只是手的佩剑并没有因此放下,虽说有玉佩证明,但其面容他们二人并未见过,所以还是很警惕。
韩仓看到他们现身后,从容前走去,他明白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但是只要将真容『露』出来,之前的一切误会自然会解开。
对于韩仓前进的动作,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等到韩仓走到靠近点的位置后,韩仓将衣袖轻轻在面部一晃悠,陡然间,自己的面部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当韩仓的手放下后,那两名密探不可思议的看着韩仓,满脸骇然,在他们印象,韩仓不应该是在城外的大军之,正在筹备着攻打汉城么,为什么眼下却出现在这里,这不符合常理。
韩仓注视着他们惊愕的目光微微一笑,缓解着此时的氛围,“怎么,不相信是我本人?”
韩仓原本的声音流『露』出来后,他们完全相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是韩仓无疑。
虽然心有许多的困『惑』,但眼下他们明事理的不去多问,急忙收起佩剑藏匿起来,旋即把韩仓拥入到他们的屋子内。
对于韩仓的面容,到统领,下到士兵密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韩仓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次数很多,自然在他们心留下深刻的印象。
韩仓进屋后,立刻手虚晃一下,恢复到那张陌生的脸庞,这等手段让密探们看到后,一阵惊呼,暗自赞叹着韩将军本领强大,非常人所能拟。
“将军,您亲自前来,所为何事?”一名密探不想浪费时间,急忙询问着这次关键之事,他也不是头脑愚钝之人,连统帅大军的韩将军都暗潜入城,还是以这样高超的易容本领,可想而知这件事定然不简单,竟然需要韩将军亲自出手。
韩仓面『色』平静坐在他们二人面前,对于他们所问并没有解释,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此次前来,即是为拿下长安城,另外解决写私人恩怨。”
这一句话简单明了,虽然没有解释着他们的疑问,但至少此次的目的告知于他。
“对了,你们在城搜寻这么久,是否寻到有价值的消息?”韩仓问到关键的点,其实在韩仓心,是多么希望能够从他们口得知有关小渔的事情,哪怕是一点也好。
密探凝望着韩仓的神情,其实也能猜测的到,毕竟当初韩仓派遣他们潜入城是为了刺探军情而来,另外还有着项小渔的事情。
“韩将军,汉军的兵力分布,我等早将消息送出,不知?”密探迟疑了一会儿。
韩仓点点头回应着,“对,很是详细,这可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在城外确实束手无策。”
“另外,我等负责探索项小渔的踪迹也有很大进展。”密探故意卖了个关子,是想要看看韩仓现在的态度,毕竟刚刚他一句话都没有提及。
结果不出所料,韩仓为之一震,没有考虑到他们会说到这件事情。
“项小渔的消息怎么了?”韩仓脱口而出,毫不犹豫,看样子显然是在心思量很久。
密探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将所掌控的情报如实说了出来,原来这段时间,每每出去都是往项小渔的行宫方向而去,先前探索汉军兵马的情报已然全都完成,在监视下去没有了意义。
那么自然对韩仓另外吩咐调查小渔的情况放在心,这几日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面。
“将军,据我二人探查消息得到,项小渔被牧屿从天牢内带出来一直关押在原本住的行宫之内,衣食住行并没有克扣刁难,甚至还好生照顾,但是整个行宫都有重兵把守,全都是禁卫军,我等想要探查一番都很困难,粗略的估算,足足有数千兵马围绕在宫外。”密探语气不平静的说道。
韩仓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这无疑增加了救出项小渔的难度,行宫外这么多的兵马,想要从正面突围进去,这基本不可能,这座城内,属于韩仓的人手只有区区三人,还是算韩仓在内。
想要以三人之力,去对抗数千汉军禁卫军,无异于痴人说梦,根本无法实现。
韩仓颇为头痛的撑着额头,场面一时间因为项小渔的话题而陷入了沉默,没有谁再次开口,两名密探你看着我,我看你对于眼下这般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虽说只有三个人,但仍然是韩仓下定命令,他们照办。
韩仓捂住面庞,因为小渔的事情,脑海一阵混『乱』,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都在其假想着,试验其成功的可能『性』,将失败的假想逐一剔除,筛选出最有可行方案的一种。
可是韩仓尝试许多次,没有一次成功,好像这件事情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此刻从韩仓面庞所流『露』出的那种无助,凄凉让人看着着实痛心。
不仅是韩仓,两名密探同样在绞尽脑汁思索解决的办法,首先,韩将军的意愿是要将项小渔从被关押的行宫内救出来,这是最好的结局,那么建立在这美好结局之的,那是想要救出她,必须解决眼前的禁卫军。
最好是将其全都歼灭,并且在城的汉军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倘若这里的事情败『露』,那么汉军想此处集结的话,韩仓想要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况且有着先前的教训,汉军加派的人手只会多不会少。
所以,很明了,这个只有一次机会,错过是错过,没有后悔『药』吃。
忽然,韩仓灵光一闪,至于城内的四十万汉军,无须韩仓『操』心了,只要使得城外的大军猛烈攻城,这样的话,能将所有的汉军吸引过去,前去防守主城门。
另外,凡是攻城力度的增加,相对应汉军守城力量慢慢开始薄弱,等到人马急剧减少的时候,断定会将城所有能够动用的兵马集结,前往主城门支援,这样来说,防守项小渔行宫的兵力随之减少这不正是韩仓梦寐以求的么!
一旦兵力减少,那韩仓机会会大增,杀死几个看门的侍卫自然没有任何压力与问题,救下项小渔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韩仓的脑海形成了这样的一种计策,只是这等计谋促使的条件有些苛刻,必须要城外一齐发力,才可能成功。
可先前韩仓吩咐过,尽可能拖延时间,只要自己不现身,那么大汉同样也会没有动静,不敢轻易将项小渔带出宫,来到城门处,只要小渔还在城内,韩仓有机会。
韩仓这般觉得有些无奈,计划的各个详细步骤还没有一一考虑完毕,其隐藏的危险难度可想而知,韩仓也不想做毫无把握之举,可现在,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去想办法化解眼前的难题。
眼下,韩仓虽然进入城内,可是事情并不能有效解决,韩仓心不免一阵愧疚,愧疚自己能力之小,竟然连小渔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愧对于当初虞子期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期望。
回想起当初,韩仓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还是虞子期亲自过来告诉自己项小渔身在大汉的都城长安之,并且还参与妃子的候选,以至于到后来成功当选为妃子,之后被宠幸之日,做出了刺伤惠帝的举动,被砍头之际,韩仓以『性』命相抵,才苟延残喘到现在。
韩仓也能明白小渔刺杀惠帝的举动,她心明白,只要惠帝一死,这大汉会根基不稳,毕竟刚刚登皇位的惠帝还没有多长时间,死在女人手,会让外人觉得大汉的气数已尽,是时候该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