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直信鸽“扑棱”着翅膀降落,站在他的肩头,韩仓将信安放好,便将其一把抛了出去,信鸽快速飞升,向高处飞去,目标乃是向着城外。
韩仓是想要将此处的消息送到城外,好让历风雨还有韩他们清楚,明白眼下的状况,千万不要了汉军的诡计,不过在信鸽飞出一会儿后,韩仓觉的自己的消息送出的太晚。
从那声号角,预示着城外的大军即将进攻,那也意味着双方的交换已然结束,不然的话,是不会发动进攻的,也是说韩仓送出去的消息已经落后,不再新鲜。
不过,既然消息送出去了,那没有再拿回来的打算,权当警惕吧!
韩仓做完这一切后急忙动身回到既定的地方,他现在已经离开稍微长的时间,并且离开之时并未告知两名密探,所以当他们看到韩仓消失后,心会产生焦急的情绪,韩仓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很快的,韩仓几个闪身出现原来站定的地方,当他看到另外两人的身影后,才安下心,同样的,他们两人一开始还在四下打量着韩仓的身影,毕竟突然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看到他在此现身后,亦是放下担忧之情。
话说,他们在此已经监察足足一个时辰了,守护在行宫外的禁卫军显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也制造不了机会,也无法潜伏进宫。
韩仓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等着,他知道现在心急也没有用呢,没有恰当的时机,不能贸然出手。
慢慢的,等待的时间长了,韩仓会特意换一个地方,避免暴『露』的可能『性』,毕竟你一个人平白无故长时间的站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哪里不对劲。
此时的行宫内,项小渔呆在这里的时间也很长了,对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所以想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踏出这座行宫的范围之外,那一点危险都没有。
对于她每每外出散心,表面神情愉悦,实则眼角的余光四下打量着周围,在她的印象之,这座行宫的某个角落相对隐蔽,并且翻墙出去后是一潭清池,不过项小渔记忆并不是很深,当初还是听谁提及了一下,于是小渔想要靠着自己找出那个地方。
虽然宫里宫外都被侍卫把守着,但她坚信总不能每个地方都处于监视的状态下,总会有疏忽掉的地方,而小渔所做的是将其找出来,尝试一番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宫内逃出去,因为她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
小渔像往常一样,进行着每日在宫内的散步舒心,毕竟整天呆在屋子里也很无聊,出来走一走倒是能够打发时间。
小渔莲步轻移,款款走着,身后跟随着的是婢女还有几名侍卫,他们几人只要项小渔出了屋子在宫内行走时候,必须要派人跟着,不能让项小渔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是他们收到的牧屿的命令。
不过,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其的变通也都懂。
小渔漫无目的的在宫走着,这几日基本将宫内都走了个遍,是为了更加熟悉周围的情况,并将其牢记于心,包括哪些地方存在守卫,按时巡逻的时间点,这其的时差,项小渔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虽说牢记于心,但是小渔想要有所动作,属实很难,这不仅需要较高的身手,还要足够沉着冷静,但这些,小渔并不是全都具备。
这次,小渔往行宫的右后方走去,眼下也只剩下那里没有亲自查看一番,至于其他的地方,早一一勘察了个遍,一点收获都没有。
很快,项小渔便来到了这个角落,相于先前的地方,这里相对偏僻了点,花草树木也没有那么多,只有一些高大的树木,遮挡着照『射』下来的烈日。
项小渔认真仔细的环视着周围,但都是顺着身体的转动,动作幅度并不大,眼睛观察的边的围墙,都很高大,让人很难翻出去。
项小渔明白这里也不是个好地方,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宫去,难度很大,既然没有找寻找自己想要的,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再说了,由于树木的原因,这里相对阴凉些,甚至是有点渗人,而小渔身着单薄,万一感染风寒可不妙了。
项小渔迈开了步子,快速离开此处,没有一丝留恋逗留,她身后的婢女看着小渔如此迅速,皱起眉头看向彼此,不明白意欲何为,无奈之下,还是小跑着跟了去。
回到屋子内,小渔“砰”的一声将屋门关,意思很明显,禁止任何进入,婢女还有侍卫们也都纷纷退下。
小渔在听到他们离去的声音后,一直紧贴着屋门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气力,无力的缓缓滑落下去,小渔弯曲着膝盖,将其用手抱住,额头轻轻靠在自己的手臂,把头埋下去,慢慢闭眼睛。
小渔心烦闷到了极致,面对逃出宫去毫无头绪,眼下无论自己怎么寻找都不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地方来使得自己逃出生天,渐渐的小渔也生出放弃的念头,倒不如安稳的在着行宫内,能够活多长时间是多长时间,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挣扎。
渐渐的小渔这样枕在自己的手臂,放下心的不快,沮丧,慢慢睡着了。
在皇宫另一处的书房内,惠帝俨然在此,这几日他可是高枕无忧的在此处耐心等到事情的进展,先前牧屿与他一同商量的计策眼下得到很好的实施,虽然“韩仓”被关押进天牢的事情他还没有听到手下前来禀报,但心却无的安心,一点都不慌忙。
这个时候,从书房外传来一阵声响。
“进来。”惠帝高高在的声音传出去后,紧接着一名士兵心急的小跑进来。
“皇,牧屿将军传来消息,叛军主帅韩仓已然被关押进天牢,听候发落,并且,大量的叛军此刻正在攻城,牧屿将军正率军御敌。”侍卫将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如实禀报着。
惠帝闻言,双眼放光,急忙从坐定的姿势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到,“哈哈,好,好,好,牧爱卿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惠帝两眼微微眯起,脸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眼下能够得到这样的消息,对惠帝来说是最好的事情,看来先前的一番计划令韩仓当受骗,不仅将项小渔牢牢掌控在手,还不费吹灰之力活捉了韩仓,有效解决叛军统帅这一威胁,那么接下来的这场大战,惠帝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自己的这一方大获全胜。
惠帝想到这儿,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点都没有皇的威严,这一幕被前来禀报的士兵看在眼,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收了回去,生怕做出不敬的举动。
惠帝高兴了好一阵子,这躁动的心才微微平静,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有失礼仪,急忙放下了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咳咳,你先下去吧,。”惠帝故意咳嗽了两声,遣令其退下。
“是,皇。”士兵恭敬的弯下腰,不敢直视面前的惠帝,等到整个身体完全退出书房后,才加快了步伐,离开此处。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惠帝心的大石可算是落下了,心对于叛军的担忧这下子也能彻底消失。
惠帝心情愉悦的推开屋门,走出书房,看着书房前的花草树木,心格外舒畅,像是压抑许久的内心,一下子得到了解放,他迈开步伐,闲庭信步的在宫内肆意走动,也没有个明确的方向。
京城内的牧家,牧燕自从那次被牧屿直接不留情面的斥令回去后,再也没有前往牧屿的府邸寻找过他,他心明白牧屿对他的反感,但是牧燕心的欲望一直没有减少,纵使那座府邸乃是惠帝赏赐给牧屿的,那也要占为己有,可想而知,牧燕野心之大。
而牧屿早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他生出厌恶之情,照这样下去,牧府很可能会毁在牧燕的手,这并不是开玩笑,目前而言,牧府的膨胀速度是在太快,已经到了无法消化吸收的地步。
足智多谋的牧屿早看清牧府的未来,但也并未出言提醒,他现在甚至觉得牧府的存亡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城头,此时的牧屿正挥舞着刀剑,奋力杀敌,这次,韩仓大军的攻势异常凶猛,这都是由于历风雨带来的十五万兵马的加入,使得两军之间的兵力悬殊再次被拉扯大。
牧屿与莫雨并肩作战,奋力抵抗,在他们两人纷纷杀死眼前的敌人后,他们颇有默契的背靠着,相互提供站立的气力,眼下不停厮杀耗费他们大部分力气,哪怕是你再勇猛,那也抵挡不住屡次的厮杀,迟早会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莫雨早发现了这次攻城叛军数量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