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传闻中的轩皇曾经说过，你放任该杀的人继续作恶，那并不是善，而是最大的恶。因为你的一时手软导致无数的人被残忍杀害，这才是罪大恶极。
韩土点了点头，他既是凡人出身，本性如此，想法一时间也无法改变。虽然他的心性已经逐渐朝着修仙者考虑，可实际上，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韩土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另外一个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那便是对方的功法。
想到这，韩土拱手道：“还未请教你刚才所用法术的名字？”
顾启一愣，反复没想到韩土会这么问。
他呵呵一笑，道：“呵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那招是我本命功法中范围广泛，但威力尚弱的法术了。名为御风决·千袭。”
对方两三句话间介绍的已经很是详细了，韩土也从中发现了自己最为感兴趣的一点，那便是对方所说的威力尚弱。
顾启的语气很是平淡，并没有变现出不屑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因此，韩土也无法判断顾启到底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谦虚之词。
韩土苦笑一声，这要是算弱小的话，那自己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这还算弱小吗？启哥你真的是太谦虚了。”
听到韩土所说，顾启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没谦虚，这千袭的范围虽大，可实际效果却很一般，别说是对上和我同修为的对手了，就是遇上低上我一两阶的，也未必能起到什么效果。”
听对方这么说，韩土有些疑惑，对方举手投足间便灭掉了上千药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手段啊？可看顾启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故作谦虚。
几乎同时，韩土联想到了自己用爆炸对付药人的时候了。在对抗药人时，自己使用爆炸同样是摧枯拉朽一般，可在面对修仙者的时候，爆炸却仿佛失去了应由的效果。
现在还好说，最起码能爆发出一定的冲击力。可之前的话，他的灵气向对方体内传输，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哪里能起到什么爆炸的效果。
或许对方的千袭也一样？
韩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顾启在听到前者这么说后显得很高兴。
在讲了这么久后，韩土可以举一反三了，那自己便算没有浪费口舌。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千袭的范围很广，可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一个法术在范围广的同时，威力也必然会大打折扣。虽然在面对凡人的时候，或许能起到不错的效果，可如果面对修仙者的话，恐怕会弄巧成拙了。”
说到这，顾启示意韩土看向他们二人只见的脚下。紧接着，他再次将手挥动几下，顿时几股风压直冲地面，当然，威力要比千袭小了许多就是了。
风压冲击在地面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被风沙一盖，便消失不见了。
“你再看。”
话音刚落，顾启将风压完全凝聚在手指之间，随后，从对面一划而过。韩土脚下的土地顿时留下了一扎宽的痕迹，光滑无比。犹如锋利的长剑从豆腐上切过，留下一道光滑而平整的缺口。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韩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接下来，他便问了一个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题。
“启哥，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下。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在使用法术的时候，需要事先吟唱，而越是强大的法决所需要的吟唱时间便越长。可我看你在释放法术的时候，只是打了几个手势，却丝毫没有吟唱的阶段啊？这是为什么？”
顾启道：“其实吧，自修仙界的记载，所有修仙者最开始修仙的时候，所修炼的法术都是需要吟唱的。可几万年过去了，修仙者也在逐步进化着，所学习的法术也越来越简化，在保证威力的同时，舍弃了复杂的吟唱过程。”
“当然，这并不是没有风险的。正如我所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想获得什么东西，就必须舍弃什么东西。”
“舍弃吟唱确实可以在不影响威力的情况下，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击速度。可缺点就是，没有吟唱辅助自己调动灵气，很可能会导致体内的灵气莫名波动，从而造成难以磨灭的影响。”
韩土还是有些疑惑，不由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不学习需要吟唱的法术呢？”
顾启一叹：“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啊，修仙者因为改善了功法，从而让整体得到了质变。可于此同时，大部分功法也逐渐开始偏向无需吟唱的方向。久而久之，强大的功法都舍弃了吟唱，现在有吟唱辅助的功法是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有，也只有一些年代久远，很是弱势的功法和法术了。”
说到这顾启明显一顿，缓了几息后，才继续说道：“其实吧，在同等修为的修仙者对决时，往往一瞬间便能决定胜负。而舍弃吟唱无疑会让自己的攻势更加迅速，于这点比起来，舍弃吟唱的缺点仿佛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韩土点了点头，这倒是。别的不说，就用任义的赤焰蛟龙来距离，若是他也可以不用长久的吟唱便可以直接使用的话，倒是或许还真能打那赤裸青年个措手不及呢。
又或者那赤裸青年用的防御奇术不需要吟唱的话，怕是早就在朵儿决定出手前就将自己一举击毙了……
说话间，庞界那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动手。韩土刚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自药人的方向传了过来。下一息，先前药人所在的位置便发生了大范围的坍塌，将在下面挖洞的凡人尽数掩埋。
或许最后有两三个凡人能凭借着侥幸和高超的技巧逃离，可就算是如此，几个无法上明面的凡人还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地面便彻底坍塌，扬起阵阵沙尘。随后这些尘土慢慢落下，恢复平静。
此时，以韩土的阅历都无法通过外表去判断这里发生了什么，就更别提那些凡人了……
“韩兄弟，我们先回去吧。”
听到顾启这么说，韩土显得有些搓楞。
“不等庞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