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韩土还是感到震惊无比。
对方的话已经明摆着告诉他,只要不做奸邪之事,那月语族便不会对他出手。对于韩土而言,这个礼物可是贵重的多啊!
先前的顾启,玲儿甚至是顾启师傅的馈赠都是看在月语族的面子上,可以说,没有月语族,自己屁都不是,还指望顾启能多关照自己?无疑是痴人说梦!
柳云知道,韩土是聪明人。在他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后者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却还是故作不解的追问,为的就是他的承诺。
换做其他人,或许柳云还会生气。可韩土毕竟是朵儿在意的人,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为难对方。
“二十天后,轩都会举行十年一次的修仙盛会,各大门派会在此时寻找弟子,你可以尝试去碰碰运气。当然,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话!”
柳云突然说让韩土注意刚才的话,难道是在威胁韩土?自然不是,他是因为明白韩土的资质平庸,或许不能被门派选中,所以才会借此点韩土一句,希望对方在门派广招弟子的时候,利用月语族的虎皮,找到一个好的门派。
可柳云不知道的是……这种事,哪怕他不说,韩土也一定会去做的……
“二十天吗?时间倒是很充裕,多谢柳兄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然,就凭我的话,怕是会错过此次盛会呢!”
“韩兄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哪怕我不说,以你的机缘也一定会通过其他的方式,知道盛会之事的。”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韩兄。”
“请说,”
“能否告诉我,你的父母是何人?”
韩土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何问起自己的父母,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认真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毕竟,这也算不上是自己的隐私。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是被养父抚养长大的,在他抚养我的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娶妻生子,故而,我没有养母。只是,我已经快七年没有和他联系了,想来,他已经忘记我的样子了吧?”
韩土还是将父爱想的太简单了,他没有想到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最挂念的不是妻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韩土这个音讯全无,犹如人间蒸发的养子……
不过,自己的过错,自然要自己承担。
日后,在阴差阳错下,韩土碰巧见到了迟暮之年的韩父,并陪对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以至于心魔入侵,差点身形俱灭。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样啊。”柳云露出失望的神情。对方的经历倒是与自己颇为相似,想要通过韩土查找自己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无疑已经是痴人说梦。
说话间,韩土已经来到了光门处,他拱手道:“柳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
“好说。”柳云突然上前一步,将一枚香囊放到了韩土手中,道:“这是朵儿最喜欢的东西,我留了一个,这个,便送给你吧。韩兄,后会有期!”
韩土将香囊接过,尽管这东西本身轻如无物,可韩土却感到万分沉重。他将香囊紧紧握住,眼神无比坚定。
是啊!自己要活下去,还要为那李鑫,为任义,为朵儿活下去。自己的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决不能死!他要连同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柳兄,保重!”
“保重!”
话音刚落,韩土一步迈入光门之中,洒脱离去。
……
三天后,逍遥镇。
此时的韩土正盘坐在一家客栈的木床上打坐修炼,可自他从那月语族离开后,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仿佛忘记了什么事。可每当他一细想,却又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真正的问题便在于,这世上可不存在什么绝对的完美啊!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
因为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缘故,韩土没有选择用灵碎修炼,毕竟,在这种状态下,若是用灵碎修炼的话,无疑是暴残天物。
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稳定心神,调整灵气的平衡,以达到更稳定的效果,为日后的修炼打下良好的基础。
韩土感到心中越来越乱,明白今天已经无法安定,便打算出去走走。
看着周围的变化的场景,人与物,韩土也陷入回忆之中。他记得陈晓晓曾提到过一种很好吃的浇汁鱼,是在红娘客栈吃到的。既然还有一段时间,而自己又无法安定的话,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从许久之前开始,韩土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很少有能完全放松的时候。因此,他便决定彻底放松一次,作为对这么长时间,一直努力修炼的自己一些奖励。
他信步来到红娘客栈,推门而入,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这大白天的,红娘客栈关什么门?不做生意了?
“有人吗?”
韩土请喊几声,见无人回答后,眉头微皱。随后闭上眼睛,用灵气感知起来。虽然这些凡人没有灵气,却还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感觉到他们体内的生机,以此来确认凡人的位置。
“各位,我知道有人在,今天来此,不是为了找茬,只是想吃一顿浇汁鱼,还请给在下一个面子。”
韩土喝道。
“呸!”
不知道是谁轻吐一声,从其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现在说这些话,你都已经害的我们没有生意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对方所言,韩土眉头微皱,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当下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呵,小女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还是不会认错。你便是那被众人敬仰的大英雄吧?”
在听到对方这么说后,韩土丝毫没有解开疑惑的样子,反倒更加纳闷。既然对方记得自己,那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我不明白,还请姑娘直言!”
“哼!都怪你……都怪你……”说到这,姑娘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已经开始出现哭腔。“你那日突然发威,镇住其他人,他们以为你和我们有仇,就都不敢来这里了,偶尔遇到几个熟客,也是向躲避瘟神一样,躲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