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的纳兰春晓面容很是消瘦,应该是过了一段很是艰难的时光。
看到这,韩土眉头一皱,心中疑惑更甚了。无论他如何猜想,却还是猜不出纳兰春晓究竟为何会被凡人所挟持。
他眼神微冷,看向身旁那脸色苍白的青年。他既然敢参与到绑架修仙者这件事,就说明他有一定的胆识与聪慧。因此,他在看见韩土露出那般莫名奇妙的神情后,便已经猜测出了后者的身份。
“你……你是修仙者?”
韩土目光如炬,顿时让青年感到如坠冰窟。
“不,你不能伤害我!你在乎她的对吧?如果你敢伤害我,我就让人杀了他?”
听到青年所说的话后,韩土感到好笑。人分三六九等,歹人亦是如此。他既然已经沦落到发传单了,就算有些胆识,可又能如何呢?
青年见到韩土玩味的笑容,顿时心中一片哇凉,明白自己的死期将至。可机关如此,他却还是打算做最后的尝试。
“你!如果你不杀我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她!”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本来心情很是复杂的韩土,却突然笑出声来。他晃了晃手中的传单,随后便在青年恍然大悟的神情中,轻吐两字。
“死吧……”
这条小巷颇为僻静,或许数天后,青年的尸体才会被他人所发现。他的身体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并靠在墙上,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就仿佛是累了靠在墙上休息一般。可若是有人走近去看的话,便会发觉,青年的脑袋竟然已经被嵌入了墙壁之中……
从小巷离开的韩土,没有丝毫迟疑,便赶往那传单所描述的地方。可在临近的时候,本来打算直接救出纳兰春晓的韩土却突然停了下来。打算混入人群之中,看看究竟是什么,才让纳兰春晓对凡人束手就擒。
传单所描述的地方位于这片城镇的中心,在离地不到一米的平台上,还有数个脖颈形状的凹槽。看样子,先前应该是官府用来给重刑犯行刑的地方,现在却改成了让众人取乐之地。
平台的正中央,是一个长一丈有余的方形铁笼子,而那韩土日夜惦记的纳兰春晓正被囚禁在里面。
此时的她满脸泪痕,脸上的泥土顺着眼泪流了下来,看上去应该有近一个月没有打理过自己了。看到这一幕的韩土差点直接大开杀戒,但在想到纳兰春晓必然不会没有理由的束手就擒,这才强压住杀意,打算看看后续发展,以及纳兰春晓委身于此的理由。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各位官差大爷!这便是传说之中的修仙者!”
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并在两三句话间,便将现场的气氛引向高潮。
“修仙者?真的假的,这种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竟然就在眼前吗?”
“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不会是水货吧?”
在场之人并未全部相信,倒还有一些人保持质疑。
“我说,你不会随便抓了一个女孩就关在里面了吧?捕快大人们,你们不管吗?”
“就是啊!无论如何,强棒民女的行为都是世俗所不允许的,白捕头,你快将他绳之以法啊!”
被称之为白捕头的中年男子,正穿着与捕快在颜色上略微不同的服侍站在一边,并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围吵闹之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诸位!”
就在周围人发出络绎不绝的吵闹声时,台上之人突然大喊一声,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什么是修仙者?远超常人,追求永生之人,便是修仙者。通关这一点我们可以得知,他们的身体素质要远远超过我们!”
说话间,他从腰后拿出一捆皮鞭,在展开的同时,顺着铁笼的缝隙,抽打在纳兰春晓的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顿时间,一道道白色且带有些许血迹的伤痕,出现在纳兰春晓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显得额外的刺眼。
见状,韩土眉头一皱,虽然明知道这种攻击是对于修仙者而言,是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但还是感到很是不爽,压抑许久的杀意仿佛要破体而出一般。
呼,韩土呼了口气,为了大局,他还是决定忍耐一番,看看对方会有怎样的动作。
纳兰春晓身上的伤痕,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已经恢复如初。如此一来,众人终于相信了眼前之人,确实是那传说之中的修仙者。
“继续打它!我们就给你银子!”
“对啊!这种东西可可不多见,不枉此生了,哈哈!”
“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生物指不定哪天会伤害咱们,趁其病,要其病!决不能留着它们祸害人间!”
听到这话,韩土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的目光冰冷,在周围的凡人身上扫过。
在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一个道理。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对于凡人而言,修仙者无疑是和凡人长相一样的怪物罢了。对于他们而言,修仙者并不能算作他们的同类。
如此一来……
韩土难得露出笑容。
那修仙者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无可厚非的吧?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句话,对于凡人如此,而对于修仙者而言,亦是如此……
“诸位,还请安静下来,我费劲心力,捕捉到这只修仙者,只是为了让它表演的。现在,想要看仙法的人,便将银子放入我侍者的布袋之中。不想看的,可以自行离开了!”
话虽如此,可既然众人都是为了修仙者才来到这里的,那自然不会在确认对方有修仙者的情况下,轻易离开了。
台上男子话音刚落,周围出现了数名身材壮硕的男子,他们的衣着统一,皆是用黑色的布衣,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遮盖住。他们托着一个个巨大的布袋,来到了众人面前,示意他们将银两丢入。
这就和街头卖艺一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碰个人场,因此,众人投入的银两也是参差不齐。多的有千两银票,少的却只有可怜的散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