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未采取行动的视仙会之人终于感到了不妙,他在一瞬间,便已经将灵气催化成极限,并打算朝着苗一婷冲去。
他们二人的距离并不算远,对于修仙者而言,不过是六七步,三四息罢了。可就这如此短的距离,他却在经过了十余息后,还是为能触碰到对方。或者说,他还在原地,并未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与迹象。
不只是他这样,就连韩土面前的那位黑衣人也是同样如此。就在韩土看不见的地方,这两位黑衣人的瞳孔竟然有着和苗一婷眼中一模一样的法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速度会突然降低这么多,但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下手为强!本来韩土还打算找时机使用问心镜呢,可现在看来,却已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问心镜的能力是让对方陷入幻境,并问清内心。从根本而言,是辅助性的法器,并且会使得对方得到好处的法器。
而它之所以能成为杀人的利器,大多是因为韩土利用对方深陷幻境的失神,从而将对方一举击毙的。实际上,问心镜本身是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
既然对方的速度已经降低了,那现在韩土便可以跳过使用问心镜的过程,并直接发动攻击了。
只见韩土一个踏步间,掀起了阵阵沙尘,可其身形却不退反进,并已然拔出了雷电匕首,刺向对方的喉咙。
与此同时,苗一婷也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另一位黑衣人,发动了攻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韩土面前,使用攻击性的法术。
只见她缓步走到黑衣人的身边,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与此同时,她的手上开始有肉眼可见的绿色灵气环绕。
随后,不出三息的时间,便已经凝结成一块有刻度的长条木板,赫然是一根戒尺。
倒不是她不想快走,而是因为她着实没有这个能力。以她现在的修为而言,想要在凝结出戒尺的同时快速移动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
二来则是因为,对方现在因为思维受到阻碍的缘故,其无论是行动能力,还是反应能力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这样一来,自己的速度快慢,倒也影响不到结果了。
周围些许的老百姓早已看呆,不难想象,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定会成为他们的饭后闲谈。至于这听着颇为异想天开的话语会有几人相信,那便不得而知了。
在苗一婷准备戒尺的时候,韩土已经手持匕首,并划在其喉咙所在的位置。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那匕首在接触到黑袍时,就仿佛完全穿透了一般,又像是什么都没能攻击到。竟然丝毫没能伤及对方,甚至未能在黑袍上留下痕迹。
见状,韩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竟然直接伸手抓向对方的斗篷,打算直接见其先开后,再做攻击。
可接下来的情况,便是大大出乎韩土的预料了。他将黑袍掀起的动作倒是简单至极,而那黑袍确实也如他所愿那般,被其轻松的掀起了。可在下一秒,这黑袍竟然又化作一阵浓烟,并再次附着回视仙会之人的身上了。
看到这,韩土心中一咯噔,看来自己遇到最麻烦的类型了。
以韩土现在的手段而言,最怕遇到的对手无非就只有那几种。这第一种,先前韩土在面对偷袭自己之人时,便已经察觉到了。这最克制他的人,无疑是体修了。
因为这样一来,哪怕他能让对方陷入幻境之中,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对方击毙。
而第二种便是眼前这种情况了,虽然他不是体修,但他那诡异莫测,且能自主防护的袍子显然是更胜一筹,就算站着不动,就算韩土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正当韩土在苦苦思量的时候,苗一婷的戒尺已经拍在了对方的身上。就好似一枚树叶落在水谭中一样。戒尺在触碰到黑袍的瞬间,便激起了一圈圈的花纹,可这花纹转瞬即逝,随后便又完好如初了。而自己引以为傲的攻击,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你在做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控制中就立刻跑吗!仙灵气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这一声埋怨自苗一婷的脑海之中,显然是出自那镜灵本身。而韩土虽然听力惊人,可若是遇到这种情况,那便是完全听不到了。毕竟,这声音可并不是现实存在的啊!
在听到警告后,苗一婷连忙撤离,并韩土身边,解释了几句。
“他们身上的东西叫做仙灵气,不是你我可以破除的,先回去斩尘派再做打算吧!”
韩土虽然不知道苗一婷从哪得知到这些消息的,但还是下意识选择了相信她。只是,有一点他还是有点怀疑。
“让他们速度变慢是你做的,能持续多久?”
虽然无法伤害到他们,可如果持续时间很短,且不足以支持他们回到门派的话。那逃离这一小段距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再尝试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破解这所谓的仙灵气。
苗一婷见状,连忙说道。
“在我附近的话,能持续半柱香的时间。当然,这只是一次,如果他们再靠近我的话,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应该足够支持找到传送阵才是。”
听到这,韩土刚想在说些什么,还为等他说出口时,却听到那苗一婷惊喜的喊道。
“传送阵改变位置了!如果全速的话,应该半个时辰就够了!”
韩土一愣,他倒是还没有苗一婷细心。在反应过来后,他也尝试感应了一番。随便便同样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传送阵的位置,确实要比先前近了许多。
在决定之后,韩土二人便一前一后离去,只留下像是雕塑一般留在原地的两位视仙会的人。当离开的时候,韩土并未小心翼翼,而是直接腾空而起,踏上房檐,急速离去。
既然这些凡人已经看到了,那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就在韩土走后,另外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头带斗笠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并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