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级。
几乎在听到韩土话语的一瞬间,众人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这个词。一时间,他们也有着捉摸不定。但比起女子而言,他们更为倾向于哪怕韩土不是尊主级,也一定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机会。可也正因为如此,韩土若是真的早就被内定了的话,那他们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女子见其他人开始迟疑,心里大感不妙。如果他们真的听信了韩土的说法,那便代表着,自己会处于绝对的劣势。并且一定会率先遭到韩土的攻击。
该怎么办?女子的脑海之中快速闪过无数说辞,却思来想去也找到适合此时的借口。
韩土将其他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自己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那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引起他们之间的争斗。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韩土,原斩尘派修士。于半年前加入魔都,并且深受魔都前辈的赏识,得到了半尊主级的封号。也就是说,对我而言,成为尊主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到这,韩土面露不屑一顾的笑容,倒是将那有着强大背景的嚣张气焰,演绎的是惟妙惟肖。
“诸位,就如同你们所猜想的……”
还未等韩土说完,那女子便率先打断其话语,并抢先说道:“诸位,不要听信他的谗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骗你们!他……”
或许是因为风水轮流转,女子本还想继续说几句,却被另外一体型壮硕的魔修所打断:“臭婆娘,谁允许你说话了?我看是你在不断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并坐收渔翁之利吧?告诉你吧!老子专修的就是心灵探测,韩土他一定没有说谎!”
听到这话,韩土心中窃笑不已,差点忍不住想要称赞对方几句。毕竟这样的话若是出自他口中的话,那多半会被当做是气急败坏。可倘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那便完全不同了。
至于对方所说认为韩土必定没有说谎的原因倒也简单,先不说后者那骇人听闻的精神力,就单论他的话语,也不会被对方发现任何破绽。毕竟,在世俗混迹多年的韩土早已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韩土的那一番话,名字是真的,原本门派是真的,加入时间是真的。只有那魔都前辈是在暗指天南,而半尊者级也是他随口而出的。而只有这样的话,就算对方真的专门修炼的了有关于精神探测的法术,也只能是无济于事。
“诸位,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不如听我一言?”韩土见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便再次开口道:“就和你们先前所想的一样,这座法阵确实是以强大的炼气期魔修作为祭品,并利用魔印刺激其灵识,逼迫修仙者丧失理智,以至于无法控制体内的精纯灵气。最后再将这所有灵气汇聚在一起,注入修仙者的身体之中,这便是能以十成的把握,成功筑基的方法。”
说真的,韩土编都自己都快信了。当然,这大多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所以才能够一举成功,并骗到其他魔修。
那面容俊俏,且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魔修开口道:“可这样一来,我们最终不还是只能成为你的祭品吗?”
哈哈哈哈。
就在其他人有些怀疑,并认可少年说法的时候,他却突然以极其夸张的动作捧腹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有趣,你认为我想要筑基的话,会没有其他办法吗?”
韩土下巴向上一翘,满是傲慢之色。
“不装了,真是无趣。其实师傅他想要为我挑选几位尊者级的仆从,而奖励便是让你们能够筑基。当然,我只需要两位仆从。”
说到这,韩土将舌头伸了出来,在轻舔嘴唇后,邪魅一笑:“要一男一女哦!”
听到这话,其余九名魔修下意识拉开了距离,并一时间面面相觑,仿佛在担心其他人会突然暴起一般。
“哦对,差点忘了。本来师傅还想着让我在关键时候出手,救下最强的两人,防止他们因为自相残杀而搞得身受重伤,从而不能为我所用。而出于雪中送炭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被我救下的人也会更加忠诚。可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被她给破坏了。”
韩土摇了摇头,看向女子的目光满是怜惜之意。
“既然这样的话。”韩土有些慵懒的指了指站在自己对面,并逐渐显得有些慌张的女子:“那我就收三个仆从好了,杀了她,便是第三人。”
他的语气逐渐冰冷起来,并在说出那第三人之后,达到了一个顶点。而其眼神更是让那自作聪明,且很是嚣张的女子如坠冰窟。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个人是觉得不能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互相残杀的。”
这突然发声的男子气质颇为阴柔,一头碧绿色的长发直垂腰部。再配上他那秒杀众生的俊俏容颜,倒是很能俘获他人芳心。几乎在韩土说出希望他们能击杀女子话语的同时,他便阴阳怪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他的动作却与其所说的话,却是完全相反。
在话音刚落之际,他的身形只是轻轻一抖,随后便骤然消失。与此同时,女子深知已经无力回天。在这样的局势下,再想用言语去策反其他人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了。现在她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呵呵。
一把整体呈现黑色,只有边缘的位置镶嵌了一圈银色装饰的折扇打向女子的肩膀处。后者没有过多理会对手的试探,而是借助着余光打量着其他人。当她看到并未被群而攻之的时候,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局势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糟糕,只要能找出对方的逻辑漏洞,那她便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就在女子这么想,并打算付出行动时,却突然感到胸口一凉。一只白嫩且精致的手沾染了自己的鲜血与内脏碎片,并从胸口的位置一穿而过,停留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