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青年的手臂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变化。就好似是腐烂一般,在冒出浓烈的腥臭味道后,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孔。通过这些孔洞,甚至于能一窥骨骼的真实样子。
只是无论是那密密麻麻的东西,还是那不断从孔洞流出的血红色浓稠液体,都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在先前青年直接贯穿那女子胸口时,韩土还以为前者也有类似的空间之道。可现在看来,却完全是一种强而有力的腐蚀能力,所以才能在一瞬间将女子的胸口穿透。这样恐怖的能力再配合上爆炸灵性,真的很难说清楚究竟如何恐怖。
其实别说是筑基期了,就连练气后期的修仙者都已经很少使用灵性了。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特性,无论使用的如何熟练,都很难在与同阶修仙者的交手中,取得优势。
正因如此,除了某些强大的特性以外,倒是很少会有人选择频繁使用灵气特性。而爆炸作为火属性的灵气特性而言,也只能算是平庸,并没有太过亮眼的表现。其无论是作为攻击手段,还是防御而言,都无法起到理想的效果。就连韩土,也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灵气特性了。
虽然他对柳云所说的,黑骨能够大幅度增强灵气特性而很感兴趣。但因为没有合适的修炼方法,最终也只能做罢。或许在筑基之后,他会再次尝试这方面的修炼也说不定呢?
青年一笑,随后便朝着三人走了过去。步法平稳,没有半点慌张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使用特殊法术,对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还是从一开始,他所表现出来的怯懦就只是装出来的。
当达成一致后,久经生死之局且性格怪癖的魔修们,在一出手时,便已是全力以赴。碧发的青蛇,丑陋男子的八环弯刀,俊俏男子的魔像真身不期而至。在一瞬间,便已经封住了青年的全部去处。
可那青年却是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无论是面对青蛇还是弯刀,亦或者是那一侧长有三只胳膊的魔像,他都用同一种手段去抵挡。令人惊奇的是,他那看似弱不禁风,且随时会断掉的胳膊,竟然真的将三人的攻击轻松挡下,甚至用易如反掌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看到这一幕,韩土不禁有些庆幸,如若不是自己抓住机会,先去让这三人攻击青年的话。恐怕到了最后,就算在偷袭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就这?”
青年冷笑一声,随后便抓住青蛇的七寸,只见他用力一拉,便直接将那碧发男子的头皮拉了下来,露出血红的一片。而在青年的攻击下,碧发男子的蜕皮之道,似乎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碧发男子也发现了蹊跷,如果他的法术这么容易破解的话,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按照常理而言,对方就算去抓他的青蛇,那顶多只会抓到一层褪下的蛇皮罢了。是断然不可能,像这般一样直接对其造成严重伤害的。
先前在和丑陋男子和俊俏男子交手了这么久,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碧发青年也不敢贸然进攻。
那丑陋男子不信邪,他还以为碧发男子是害怕了,或者故意留手节约灵气呢!他可没想那么多,便攻了上去。
面对着挥舞的弯刀,青年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反而是一步上前,便直接抓住了丑陋男子的脖子。后者冷笑不已,他的痛苦钉勾可不是吃素的。自从他获得这件法器一来,还从未有人能与穿戴着钉勾的他交手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这钉勾能唤醒对方灵魂深处的恐惧并加以伤害,甚至能直接体现在精神与肉体上。更重要是,在体验了这样的疼痛后,对方会下意识避开自己,甚至不战而逃。哪怕此时被人抓住了脖颈,可他却仍然没有怯懦的神情。他知道,对方一但开始发力,便会感到源自于灵魂的疼痛。到了那时,在对方伤害自己之前,便会主动放手了。
可很快,丑陋男子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其笑容也是凝固在脸上,逐渐消失。按照常理而言,对方应该已经感到了疼痛,并下意识松开了自己才对,可为什么?
青年一笑,随后手指稍一用力,那孔洞中的浓稠液体便顺着手臂朝着丑陋男子涌了过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后者是断然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的。可眼下,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此时的碧发男子是格外警惕,在弄清楚之前,他怕是不会再出手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还未领教过青年厉害的俊俏男子。
面对挣扎求救的丑陋男子,无论是出于他们的目的一样,还是出于他们是盟友的原因,俊俏男子都不会袖手旁观。这还是他在使用魔像法术后,第一次施展攻击。可没想到本来是为碧发青年所准备的法术,到头来却是要对另外一个人使用了。
俊俏男子距离青年并不太远,此时的他已经被身后的魔像用胸口开的口子死死咬住。那锋利的牙齿依旧“镶嵌”在他的两只胳膊中,而这个状态的他已经不用亲自行走,他所需要的做的,便是完全“听从”魔像的指挥。
或许在外人眼中,俊俏男子与魔像直接的关系,是由后者所主导的。可事实上,却只有俊俏男子一人明白,从始至终,这魔像都不过是一个因为贪婪,而无理由听自己指挥的东西罢了。
吼!
魔像张大嘴巴怒吼了一声,或许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致使它那本来就有凸起迹象的眼珠已经有要脱落的趋势了。在恶心程度上,它倒是与青年的手臂不分上下。
而就在魔像怒吼之后,他的脸蛋上突然出现了十数个红色的点,就好似是血液要突破束缚,泉涌而出一般。下一刻,那些血点骤然破裂,一束束手指粗细的血光扫向地面,所经之处,崩坏离析。而这些红色血光的最终目标,显然是那在见识到这番手段后,仍然不动声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