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即便那余启甲与与长剑有一段距离,可却仿佛人剑合一一般。甚至于在巨蛇体外的他,已然能够通过长剑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数息后,他回过神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忍不住喃喃道。
“这畜生的内部,也全是鳞片!”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中一惊。本来他们还打算由内破外呢,可若是其体内和外表一般坚不可摧的话,那这个想法算是落空了。
“给我滚!”
叶士云突然大喝一声,随后双腿站稳,猛地发力。而那巨蛇则在这股巨力之下,直接被甩到墙壁上,发出轰隆一声。就连站在最外面的韩土与何子莹都清楚的感觉到了这长廊仿佛晃动了几下。
见状,韩土忍不住想到。
若是在没有什么办法处理这种情况的话,恐怕还不等被那巨蛇吞掉,就已经被塌陷的长廊压死了。等到那时候,除了明显是体修的叶士云以外,其他人恐怕难以活命。而只有他或许能在巨蛇被困住的同时,成功逃脱。
等等?
韩土突然瞪大双眼。
莫非这厮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的?打算将这长廊捣毁,以起到压制巨蛇的作用?
与此同时,那叶士云已经用粗壮的手臂攻了出去。而这一次,他的目标并非是巨蛇,而是头顶上的墙壁。
再有一次巨力下,紧跟其后的余启甲甚至已经无法站稳,摔倒在地。而那深入腹部之中的长剑,也因此失去了控制。
众人或许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可当经历这第二次的攻击后,或许他们也已经明白叶士云的目的了。
“叶道友!你做什么?”
叶士云没有说话的意思,而是再次轰击自己身边的墙壁。而因为长廊抖动,而无法站稳或者行动的除了他们一众修仙者外,还有那条长蛇。
何子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她连忙开口道:“叶道友,这地方被法阵所保护着,而其余的法阵强度比起正门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破除法阵,便只有这一个办法!”
韩土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想来应该是打算稳住叶士云居多。
可叶士云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而是更加疯狂的攻击周围的墙壁。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何子莹所言的倒是歪打正着了。这长廊虽然一直在晃动,但却并未有要坍塌的迹象。
而就在叶士云力竭之际,那巨蛇终于开始出现变化,只见它那本就外翻的鳞片变得更加夸张起来,甚至于完全竖起,将这空间的一切挤的是满满当当。
“各位,经过刚才试探,这东西确实是破灭磷蛇。而且从其外观和体貌特征来看,距离通人性,吐人言,化人形也不过只有一步之遥。如果相比修仙者的话,至少也是结丹初期的存在。现在的它对我们并无太大兴趣,似乎只是在玩乐。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却是唯一的机会。”
“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快些使出来吧!”
听到这话,韩土才明白过来众人都误会了,这叶士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牺牲众人的方式独自逃生,又或者是因为发现无法逃离,所以选择并肩作战。
其实与其纠结叶士云的真正想法,倒不如集合众人之力,尝试将眼前的东西击毙,以绝后患。
只是几个筑基期的小家伙,却想要伤害距离化形也不过只有一步之遥的魔兽,真的不是一句空谈吗?
“鳞蛇有一个特性,它们在遇到震动时,会将坚不可摧的鳞片转换成适合当前环境的样子。在经历刚才的晃动后,鳞蛇在不自觉间,便已经将鳞片打开,并固定到墙壁之上。这样一来,就算是在发生晃动的情况,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鳞片保护的血肉之躯,就没有那么坚硬了……”
听到这话,众人再次将目光转移到鳞蛇的身上。并注意到确实如同叶士云所说的那般,鳞片竖起的鳞蛇已经露出了血肉之躯。
“诸位,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同出手吧,用你们保命手段,攻击它的脆弱之处,争取将其一举拿下!就算未果,也定然要让它知难而退!”
韩土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的他已经缓缓的来到了众人的身后,并时刻准备用魔猿鞭发动致命一击。
既然那魔蛇已经露出了血肉之躯的话,那便到了他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各位,动手!”
话音刚落,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已经将本命法器唤了出来的余启甲。只见他那长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数十把,密布在鳞蛇的头部位置。只要他发动攻击,便可以在这一瞬间穿透每一个暴露在外的弱点。
而那叶士云则是直接从灵囊之中掏出了一个大杀伤力的法器,只要那鳞片能够被锋利的锐器掀开,他便会将法器祭出去,给予致命一击。
长廊太过狭小,是不可能容纳所有人一同攻击的。因此,赵有忠与浪涛也只是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并未打算直接发动攻击。
其实就修为而言,二者是不太可能发挥出什么作用的。叶士云之所以让他们做好准备,只是寄托在他们有能改变局势的保命手段上面。
毕竟修仙者的手段层出不尽,指不定谁就有大杀伤力的法器,或者法术灵符之类的。
“上!”
那长剑简直要比声音还要快上数倍,几乎在叶士云开口的同时,并已经刺中了鳞蛇那为数不多还暴露在外的血肉之躯。
巨蛇人性化的嘶吼一声,似乎感到了疼痛一般。而这时,它也做出了打算将鳞片收起的打算。可那叶士云确实早已做好了准备,在服用了回气丹有了些许力气的他,已经再次轰击在墙壁之上!
而那巨蛇似乎在感觉到威胁之后,便本能的将鳞片张开,并抵在墙壁上。而那一柄柄长剑已经刺入鳞片之下的血肉之中,引得鳞蛇嚎叫不已。
可出人意料的是,无论余启甲如何努力,也无法将鳞片翘起分毫。就仿佛这些鳞片,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被镶嵌在了鳞蛇的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