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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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寒被我用绳子绑在了椅子上，嘴里也被我塞了块布，他除了挣扎外，什么都做不了，曾莹莹在我的威胁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我特地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在手里，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曾莹莹面前，她眼神无比惊恐的盯着我，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甚是可怜。
可想到再也不能活过来的李凌菲，我对她当然不会有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仇恨，恨到骨子里的仇恨，无论她有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我也不可能会原谅她，也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强忍住心里的冲动，很开门见山跟她问了句，曾莹莹连忙摇头，回道“不是我，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我要对付的人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愤怒的站起身，双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并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脑袋，又说道，“我当初还不够相信你吗？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背叛！”
曾莹莹一个劲的摇头，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或许我还能弥补我犯的错。”
啪，我一巴掌又扇在她脸上！
我冷眼盯着她，自嘲说道“给你机会？让你弥补？请问你怎么弥补？李凌菲死了，她已经死了啊，就死在我的面前，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来弥补啊？你能让她活过来吗？”
曾莹莹低下脑袋，在我面前开始哽咽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后悔了还是什么，但这一刻我对她只有愤怒，她越是在我面前哭，我就越觉得她罪不可赦，可我也知道，我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对她审问，于是我又强制自己在她面前冷静下来，我抓着她的肩膀，又问了句，“那天你约我见面，结果我一走，就有人杀到医院，就算我相信那两个杀手不是你派去的，可你敢否认，这整件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曾莹莹泪流满面抬头盯着我，依旧摇着头跟我回道“真的跟我没关系，真的！”
我呵呵笑了笑，“行，我可以相信你，那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派的人过去？”
本以为到了这时候，她理应会跟我说实话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继续摇头，并跟我说，这件事她毫不知情，她这话一说出口，我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有迅速冒了出来，但这次我没有再针对她了，而是来到了旁边的陆小寒面前，我抓着手里的水果刀，一刀捅进了他的大腿位置，陆小寒疼得仰头，想喊却喊不出来，可我还没罢休，拔出来，又是一刀再捅进去。
两刀都捅在相同的位置，他整个大腿几乎被贯穿次。
陆小寒满头大汗，手臂以及额头，青筋全部暴起。
这时，曾莹莹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连忙说道“是程之锦，是他派的人，但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他事先也没跟我说，如果我早知道他会这么做的话，我可能……”
“打住，我不想听你这么多废话！”我从陆小寒大腿上拔出刀，然后又坐回她面前，紧接着我又跟她问道，“我刚才要不下狠手的话，你是不是还会死咬着牙不说？那看来你跟程之锦这个人关系挺不错的嘛，有没有跟他上过床啊？你这么为他说话，是被他的钱给征服了，还是被他的床上功夫给征服了？要他们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的话，老子就应该先把你给上了！”
“王八蛋，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曾莹莹似乎被我给激怒了，“对，我跟他是有关系，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龌蹉，我也用不着对他出卖身体，倒是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恶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两个啊，来啊，动手啊，你有胆子吗？”
“娘们，我劝你最好别逼我！”
曾莹莹似乎没把我的当回事，她继续冷笑，“我逼你又怎么样？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因为你父亲，你父亲拆散了我的家庭，我现在就是在报复，你满意了吗？”
“你给我闭嘴！”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拿着刀就朝她捅了过去，可也就在这时，旁边的陆小寒突然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要不是他这一喊，以我刚才的冲动，可能我这一刀真的就捅进了曾莹莹的脖子，而当我硬生生停下来后，曾莹莹也早已经吓得大惊失色，她脸色苍白的盯着我，喘着粗气。
“告诉我，程之锦平常都躲在哪里？”
这是我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她还继续跟我嘴硬的话，那接下来的一刀我一定会捅在她身上，但幸运的是，曾莹莹显然也怕了，我能感受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恐惧，所以她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道“和诚俱乐部，那是他在杭州这边的落脚点。”
我微微皱眉，“和诚俱乐部？就是以前曹先生的那个俱乐部？”
曾莹莹点了点头，“对，就是那里，他已经把那买了下来。
我深呼吸口气，心中的怒火总算是得到了一丝缓解，既然已经让我知道了程之锦是幕后的真凶，也让我知道了他躲在哪里，那接下来，我自然就要开始我的第二步计划了。
在离开前，我把曾莹莹从沙发上拽起来，只跟她说了一句，“记住，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我要替我父亲还债，他当年欠你的，现在我都还给了你，从此以后，我跟你之间的仇恨，你跟我父亲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如果以后还能成为敌人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没等曾莹莹回过神，我就已经走出了房间。
来到小区外面，我仰头长吁口气，接着我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这个号码是我今天新买的，这也是我拨出去的第一个电话号码。
当对面接通后，我只说了一句，“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交易，在哪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