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成逗了一会儿孩子，才发觉她在走神，问：“哎，怎么了你，发什么愣啊。”
“没什么。”庄妍想起柯总和她讲的事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上次说想管理医药专利网，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白启明的想法，还是另有他人希望这样呢。”
“无论是谁的想法，最后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么。”罗宇成不想隐瞒她，可也没想说实话。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更加肯定了柯总之前的猜想。
如果真有别的力量在现在敏感时期出现，那确实不好说了。
“我月底可能会跟柯总回江洲，跟当地瑞德圣的老关系碰面，还有可能去长启，到时候你是在杭州，还是能赶回江洲？”庄妍问。
柯总回江洲，那罗宇成再忙也必须回去啊。
因为罗宇成自己，都在好奇事态究竟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到时一定赶回去。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提前把柯总的行程给我。”
“这个有些困难，柯总做事一向不太喜欢提前计划，他的秘书有时候都拿捏不准，我尽量提前通知你吧。”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只能同时看着小青萝啃手。
“罗宇成，如果，我是说如果，柯总真的的同意由你们运营网站，你打算怎么做？”庄妍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肯定还是遵循柯总之前对医药专利网的愿景跟期许呗，运营方针策略不变。还是有独立页面，我也会在长启在线专门开一个二级页倒流量，手机端pc端同时进行。我呢，也有个私心，长启海外业务一直推广的不好，这回想借用医药专利网在海外的买卖业务，重新让长启的海外市场站起来。”
庄妍笑了笑，说：“你这一系列动作，打算花白启明和柯总多少钱啊？”
“计划我正在做着呢，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推敲，所以具体预算还没出来。其实做到像白启明和柯总这样的位置，钱不钱的有时候并不重要，选对盟友才能走的更远，赚更多钱。”
听着罗宇成侃侃而谈，庄妍突然惊讶地发现，他的认知，早已远远的高过自己。
在瑞德圣的两年多，庄妍似乎故步自封了。每天研究的只是眼前的细碎工作，除了查法律文书的漏洞，就是看哪了专利能买，能卖，能进临床。
好容易柯总给一个可以挑战的任务，运营医药专利网，大部分时间还需要罗宇成的帮忙。
自己不会老了吧？思维跟想法完全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了。
就在刚刚，她还被一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年轻姑娘刺激了。
庄妍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危机感顿时产生了。
她不禁在心里自问：我还没到四十岁，就要被淘汰了吗。
罗宇成还在电话那头自顾自说，完全没注意到庄妍渐渐不好看的脸色。
“海外业务吧，即是挑战也是机遇，哎，为了搞好你家网站，我最近也在研究仿制药呢。如何把我们的好药卖出去，把外面的好药拿进来，这是一块很大的市场啊，还能解决普通人吃贵药的根本问题，有意思，真挺有意思的。”
庄妍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从事的行业，很感慨。
从前，她是他的老师，带他入门，入行。
现在，他是她的榜样，帮她开拓视野，也让她有了真正的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