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抬眼看着罗宇成。
他眼神中的真挚一如从前，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改变。
有那么一瞬间，庄妍差点沦陷。
可她骨子里是个理性的人，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只要她保持孑然一身，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她的理智不带走一丝感情，甚至有些冰冷。
罗宇成眼中真挚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
每一次被拒绝，他的心都会疼。
可他也是理智的，他知道两个人如今走上管理层的岗位，就没办法掺进任何感性的东西，否则柯总第一个就蹦出来了吧。
“如果我不是长启的总裁，你也不为柯总办事，你会……为了青萝跟我在一起吗？”
这么多年来，罗宇成第一次大胆直白地发问，不给庄妍一点装傻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纠结什么，也许就想要一句明白话吧。
庄妍的眼圈慢慢变红，一个人久了，心会孤单！尤其在一个喜欢她很久、她也有好感很久的人面前，真的难以抗拒。
“如果没有长启，没有柯总，没有年龄，没有关悦，我会！”庄妍毫不犹豫地话，有种决绝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罗宇成的心里又疼了一下，关悦！
这个最大的障碍，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一句关悦，把罗宇成拉回到现实。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罗宇成强迫自己回归理智：“言归正传吧。跟康氏谈判，柯总给你多大权限和让步的范围？想把他们挤出北方是难了，只能尽量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庄妍一言不发，女人就是比男人感性，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里不能自拔，她似乎还在期待罗宇成能说出什么令她暖心的话。
罗宇成躲开她的眼神，接着说：“我个人给的建议是用瑞德圣名下的医药代理公司，代理法玛的药品在华北东北和内蒙地区销售，不给他们进来自己做的机会。”
庄妍的心里仿佛有一堵墙，堵的她难受，难受到无法跟眼前的男人谈正事。
罗宇成当然也能意识到她情绪的波动，住嘴不再提公事。
空气再一次凝固。
庄妍忽然意识到，如果每天跟罗宇成这样单独相处，她可能早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明天跟柯总提议，换一个人来做长启副总裁吧。”庄妍怕未来的事不在把握之中，莫不如快刀斩乱麻，自己先撤出来。
“别走。”罗宇成几乎是脱口而出，低沉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样就很好，现在就很好。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让你担惊受怕和为难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在长启感到难堪或者其他什么的。你只要呆在这里，平常心工作，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好，就可以了。别走好么？我们俩就这样每天可以见面，可以吗？”
罗宇成真诚的请求里，全是卑微。
他还是那个卑微乞求，希望庄妍可以就在身边的小男孩。
他何尝猜不出白启明莫名突然倒下的理由，他知道庄妍的担忧是有根据的，他也知道如果随便让感情肆意奔流会有什么样的恶果。
即便如此，他也要冒险。
只因为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放心交给我吧。我们俩还是当年那对所向披靡的搭档！”
罗宇成的微笑透着温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