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次资金冻结只是针对个别企业的行为吗？”林孝凡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峻起来。
“什么意思？”庄妍十分不解，她和林孝凡从未谈过类似的问题。林孝凡身份敏感，庄妍从未在他那里主动打听过什么。
“从法玛进驻内地市场开始，到高通在外受难，外面针对我们的经济战，尤其是知识产权之战从未停止。这些年我们吃了不少亏，也长了不少经验教训。虽然极力扶植高新企业发展，他们仍然在商场上不断吃亏。这种事不是给几个优惠政策就能避免的。庄妍，我们真的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做经济发展这艘大船上的舵手。”
庄妍无奈地笑了：“孝凡，你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从业人，并没有力挽狂澜的作用。捞黄总的时候我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林孝凡看着她推脱的样子，有些惋惜。
一个女强人被无常的生活打击的毫无斗志，到底还是太感性了，现在她的模样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如果她能想得开，她的身份地位会水涨船高的。
“其实，官方的力量若是介入的话，许多问题可能会迎刃而解。”庄妍看出林孝凡眼中的失望，可她实在不想搅和进任何一趟浑水了。
“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干预任何市场行为，但我们不想看着自家的企业一个一个的倒下，就像瑞德圣一样。”
“瑞德圣？怎么了。”庄妍感觉他话味儿不对。
林孝凡立刻知道失言了，连忙解释：“没什么。我就举个例子。”
直觉告诉庄妍，像林孝凡这样性格严谨的人。是不会随便举例子的，更何况瑞德圣在外资进入之后。发展的如日中天，就算举衰例子。也不会拿一个运营红火的企业说事吧。
“不对，瑞德圣一定有事了！”庄妍很少在他面前较真。
既然她才出来，林孝凡也不想隐瞒，况且庄妍或许还能再帮一次忙。
“没错，瑞德圣在我刚才提到的严峻形式里，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林孝凡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怀疑问题出在柯东言身上。”
“东言？”庄妍失声惊呼出来：“他能有什么问题啊，兢兢业业的工作，顺利接老爸的班，还娶了王局的女儿，身份地位都很贵重了，他还会做什么铤而走险的事吗？”
林孝凡搓了搓双手：“确实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跟境外游资有直接联系，一切只不过是假设。所以我想……”
林孝凡眼巴巴地看着庄妍，眼睛里全是热切的期盼。
“你不会又让我出面吧？！”庄妍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任何人尔虞我诈，她更不相信柯东言是受境外控制的人。
一个富二代，家里有钱有势，公司蒸蒸日上，他图什么要踢人卖命，把自己作死？！
“跟他私交还不错，他又信任的人的并不多，你算其中一个。况且对他的调查现下只能秘密的进行，还做不到走法律程序你明白吗？你有所不知，今天他还提出让弟弟进体制内的事，非常可怕！”
庄妍眉头微微一皱：“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弟弟分他的权，又不想让家人对他挤兑弟弟有所说辞，才有这个行为的吧，并不值得怀疑什么啊。”
“所有人都会像你这么想。可是你有考虑过吗？他和他弟弟，十多岁就在国外受教育，三观绝对是美式的，怎么可能刚毕业就同意回国进枯燥的系统里工作？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林孝凡一字一句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