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凡回江洲时，长启的股价已经连续跌三天了。
目前长启没有任何自救的能力。
照片是实打实的，资料是实打实的，尘封多年的“长启贿赂参与干涉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的事又被别有用心的媒体提了出来，没完没了的反复咀嚼。
许多在华外企明里暗里的与长启划清界限。
当初用214家企业的信息换一个公司，目前看来亏大了，影响也太深远了。
庄妍苦哈哈地趴在办公桌上，内心非常内疚。
她至始至终都担心长启毁在她手上，这个罪名能压死她！
管总突然敲门进来，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满面出风的：“林局回来了，要见你，准备一下，中午我订的包房，别耽误了。”
“都谁去？”庄妍心不在焉地问。
“就我们三个。”
庄妍狐疑地看着管总，眼神里都是怀疑，从来没听说过她跟林孝凡有私交啊。
“怎么愣住了？别担心，中午到那里就都知道了，今天我开车，你俩负责喝酒。”管总笑盈盈地离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庄妍，她越来越糊涂了。
中午这顿饭明显是私密的，但所涉及的事情一定也是管总清楚的。
“你收到我给你传的资料没，你打算怎么对付柯东言？”还没落座庄妍就劈头盖脸的问。
林孝凡冲她报以宽厚的微笑，谅解她的猴急：“当然是走法律程序，他涉及商业信息倒卖，操纵股市，与境外游资进行非法交易，破会现今稳定的市场结构，证据确凿，跑不了。”
“那长启呢？”庄妍接着问。
林孝凡看了一眼管总，示意她来解释吧。
坐红眼航班回来的，刚下飞机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必须先垫补垫补。
管总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推荐信，递给庄妍：“你从长启辞去顾问职务，进省知识产权局国际项目合作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庄妍惊讶地看两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管总耐心地说：“你若是官方的人，就很好地解释了你为什么会有在华外企的非法运营信息，也解释了你与世界知产组织亚洲区干事在一起的原因。作为官方的代表，你从前被安排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合理了。你是由市商务局和省营商协会共同推荐进知产局的人员，有资历，有背书，没有人再敢为难你身后的长启！”
“可，可我是个商人，我名下还有长启的股份，这个说不通！”庄妍被突如其来的“升官”搞的不知所措。
当初不是说好了当个大学讲师吗，怎么就“越走越高了？”
“这个你放心，管总会帮你变现，继续以信托的形式存在，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不过以后就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林孝凡一边吃一边解释。
他仿佛十分信任管总。
如果没记错的话，管总是王局的人啊，而王局当年又跟林孝凡的师傅有些小摩擦。
庄妍彻底蒙了。
她“腾”的站起来，脑子很混乱：“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她太讨厌这种被蒙蔽被安排的感觉了，什么都不告诉她，什么都叫她做，这算什么事儿？
她快步走出包房，不理会二人叫她的名字。
林孝凡赶忙放下筷子跟管总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跟她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