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已经装满了男生青春年少的勇气。
他略带希冀的目光落在付昕的脸上，等待着回应。
沈歌的脸都黑了。
恼怒、吃醋、难过、紧张的心情交杂在他思绪里，一时之间，他心乱如麻，榨干脑子竟只榨出一句似嘲讽非嘲讽的低语：“这样表白还指望成功？”
可说出口后，他又很不是滋味。
自己这么说，显得很小气，万一待会儿打脸了岂不是更糟糕。
万一慕秋就吃这一套，万一她待会儿就答应了，怎么办。
可他好像宁愿自己小气一点，也没有大度到让她和眼前男孩搂搂抱抱的想法。
付昕不知道沈歌那么多复杂心思，因为眼前的男生目光太炽热，让她一时半会儿不能忽视。
她沉吟片刻后，委婉地回答道：“对不起你的喜欢了，我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没考虑过谈恋爱。”
男孩不甘心道：“谁说谈恋爱一定会影响学习的？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
这让沈歌想起了办公室里那对被训斥的小情侣说出的话。
眼前男孩目光这么执着，语气这么坚定，她会忍不住接受这种情感的吧？
沈歌暗自揣测着，面无表情，只是抿了抿嘴唇，扯出话语：“一起努力啊...他明明上自习还画小人。”
当然，沈歌不会说那被画出来的小人就是付昕，他不会傻到说出这种增加对方表白成功率的话。
可付昕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醋味。
她勉强才憋住自己的笑意，朝这位她并不熟悉的男孩说：“我不知道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学习，但我知道我不谈就不会，所以...还是对不起了，我顶多说到这份上了，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说完，她还友好地笑了一下。
男孩听懂了她的话。
她看似是委婉地拿学习当借口，可后半段话的意思只是在表达她对他并没有爱意，再问下去，他只会收到一句“我不喜欢你”，到那时候反而两人都会尴尬得下不来台。
“那好吧。”男孩叹了口气，“慕秋，你加油，你一定会考到很好的大学的。”
说完，他朝付昕挥了挥手就走向了校门。
虽然这场表白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慕秋二字还是让沈歌感觉很微妙的。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亲密的称呼，只能让她的家人朋友叫的称呼。
付昕看向沈歌，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不由得笑道：“沈歌，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酸味呢。”
“那我晚上拿水冲一下。”
他明知道站花洒底下，水流只会穿透他的身体落在地上。
付昕知道他这是敷衍回答，只为了掩盖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安慰道：“你看，我不是拒绝了嘛。”
沈歌忽然把话锋一转：“谈恋爱真的会耽误学习吗？”
付昕怔然：“怎么说，不一定吧，看个人。”
“那你谈恋爱会耽误学习吗？”
这一回，直接就把问题指向了“个人”。
就在这么一瞬间，付昕觉得月光钻进了沈歌的眼睛里，明亮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