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前的,就是一堵灰色的环形高墙。
“出口在哪儿?”我看着那堵墙问道。
“对,对不起--”这老秃瓢突然答非所问的说道。
“啥?--”我话音未落,他发现这老秃瓢突然一把按下了墙上的一块砖头。咔嚓一声轻响,只见那块砖头一下子就凹进了墙里。
就在我诧异这老秃瓢的手劲咋突然变这么大能把墙上的砖给按个洞的时候,我们面前的灰色砖墙上,突然轰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打开了一个大洞!
卧槽!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的寒意扑面而来!
不好!
迅雷不及掩耳之时,一股带着死亡的寒潮已经从那个大洞里面涌了出来!
“主上!”情操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了那个反水的老秃瓢,推着他一起,冲向了死亡冻液汹涌而出的洞口。
“情操!!”我大骇,当时脑子也是一片的空白。只是本能的跟着冲了上去。
其实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当时的脑子也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什么,我就是不想情操死。
是的,我相信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被那汹涌而来的冻液浇到身上,我们没有人能活下来。
而当时在洞里的,几乎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所有核心成员!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汹涌的冻液已经如决堤的洪水般泄了出来!
而此时推着老秃瓢堵洞眼的情操也已经扑到了洞口。那个洞大概半人多高,但问题是,横向却远远的要比老秃瓢的身体要宽多了。
那一刻,汹涌而来的冻液在完全吞没了老秃瓢的同时,也吞没了情操按着老秃瓢的双手。
“情操!!”而此刻的我也已经追到了情操的身后,一把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拉去。
这个过程中,我能够感到那无匹的寒意,朝着我吞没过来。
完了,这是我当时整个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即便我是被兽王的残魂打通了经脉,但终究是人,面对这几乎绝对零度的死亡冻液,我生物学上的身体,不可能承受。
那一刻,我本能的伸手往前,就像被人往身上泼滚开水,伸手阻挡一样。我就是慌乱的把双手伸了出去。
那一刻,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丹田传来。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轻微震动,就好像我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以一种超越了极限的频率,高速的在震动着。
随着这种震动,我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下来。包括被我往后拽的情操,一格格的好像慢动作似得。
同时那汹涌而来的冻液也好像变成了粘滞的果冻似得,我能清晰的看到其一格格的从老秃瓢的身侧涌出来,然后那个老秃瓢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冰晶化……
唵、嘛、呢、叭、哞、吽、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无法判断这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每个方向都有,又似乎是每个方向都没有,也好像是从我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总之,这声音古怪的很,庄严,肃穆,并且还裹挟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双手的手掌外的空气中,产生了一圈圈的波纹状的能量流动。
说时迟,那时快,我好像突然得到了什么人的提示一样,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一掌轰向了身体的一部分正在快速冰晶化的老秃瓢。
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从我的掌间发射进了老秃瓢的身体里,于此同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老秃瓢的身体,如同一个暴烈的水球一样,整个炸成了一蓬血雨!
在被我打爆的同时,老秃瓢身体里大量的血液,水分,皮肉,迅速四散开来,并且结晶,居然在一瞬间,完全堵塞住了洞口!
直到这个时候,惊魂未定懂众人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这堵鲜红的血冰……
其实我也着实吃了一惊,刚才我使得是什么招数?居然一掌把人给直接打爆?而且那一掌下去,居然还如同计算过一样,把这老秃瓢身体里的所有血液,正好平均分配到了洞口的每一处,完全把汹涌而出的冻液给挡住。
我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回头看看身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的情操。
“主,主上……”此刻的情操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已经变成了惨白色……
“情操!”我大惊,一跃上前,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怀里,“你怎么样?!”
“我--”情操话音未落,整个人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身上怎么这么冷?!我连忙揭开她的xiong前的罗衫,才发现,她的肩头和xiong口,也有几处惨白--冻液不仅仅浇到了她的手上!?
“来人!拉我们上去!!”我连忙急叫道。
……
升井以后,我急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我已经试过了,按压xiong口我不敢,因为我怕万一我一压,把情操冻住的xiong口给压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草哥,情操小姐这是被那个冻液浇到了吗?”龚小雨见状,凑过来关切的问道。
“对?!怎么办?!怎么办?!救她!我要救活她!”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
“要不,试试看用水往她冻住的地方浇浇看?说不定能解冻?”龚小雨建议道。
“嗯,弄点热水来!”我连忙点头吩咐道。
“二草哥,用热水一冷一热的可能会热坏的,生冻疮都不能用热水,先用冷水吧”龚小雨连忙阻止道。
“那就冷水,快给我弄点冷水来!!”我叫道。
一个水壶很快就递了过来,我连忙把水壶对着情操冻住的xiong口浇了下去。
可是水壶的水可能是太少了,我浇了一壶下去,情操的xiong口还是依旧的硬梆梆的样子。
“水!再多点水!!”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失控了,说话已经越来越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