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的上面改了一些棉絮和被子的军火,被抬过了检查站。一直持续到所有的箱子过站,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直到最后的几箱负责掩护的生活用品过站的时候,我们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等我们的军火过站以后,我便让张才俊暂时解除了这几个负责翻行李的大兵的血蛊控制。
他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的翻看着后面的行李。
“好了,我们走吧。”我呼了口气,让马仔们搬上箱子继续往里面走。
“等等!”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我猛地一惊,只见一个军官带着一队人正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老,老总,怎么了?”鲥鱼连忙上面递了根烟上去道。
“你们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这军官扫了一眼我们这一队十几口大箱子问道。
我想这小子应该是看到我们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箱子,感到有蹊跷。
“哦,老子,怎么是做布匹生意的,里面都是上好的棉布啊。”鲥鱼连忙答道。
“棉布?”这军官闻言皱着眉看看那几个负责翻箱倒柜的大兵道,“你们都查过了吗?”
“查过了长官,没有问题!”几个大兵闻言,连忙立正敬礼道。
“长官,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您看,咱也就是做个小本买卖,您看,以后生意上还得长官您多多帮忙呢。”这鲥鱼说着,便不动声色的暗暗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的银元,塞进了这军官的手里。
这军官本来似乎还想让人开个箱再检查一下的,不过看到鲥鱼这么上道,便挥挥手道,“好了,你们过去吧,最近有股土匪来了铁岭,连大帅的行营都敢--”这军官话说了一半,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便硬生生的吞了后半句,改口道,“反正你们做生意的自己也注意一点,别喂了土匪。”
“是是是,长官说的是,长官说的是。”鲥鱼闻言,连忙点头哈腰的给这军官作了揖。然后便匆匆的指挥马仔们抬着箱子去了候车室。
到了候车室以后,张士诚立刻差人去把行李先给托运了--这批东西是最棘手的,我们一群人抬着这么十几个箱子肯定非常的扎眼。
刚才就是一个教训,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在买了火车票,且将几个大箱子都抬进了货车车厢以后,我们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剩下的,就是等在候车室里,等待发车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想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来人不少。本来放松一些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突然佣进了一波一波的军警。
“买过早上六点开往天津的32次列车的,全部作废。”一个洪亮的声音对着现场候车的众人吼道。
“为什么!?”
“怎么回事?”
在场有些买了32次列车的人,纷纷表示了不满,不过也就是坐在原地叫两声,自然没有什么人胆子大到,敢跳起来找那些军警的麻烦。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更担心的是我们的这班发往连城的72次列车也作废,那就麻烦了--我们的军火都已经上车了,万一当中出什么纰漏,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人人的手心里都紧紧的捏着一把汗,就担心万一出个什么状况,大家可就都完了--这里这么多的军警,现在我们的手里只有七八个血蛊傀儡,真的要是打起来,即便能逃出去,那也是元气大伤。
好在直到快发车的时候,也没有见那些笔ting的在候车室里站岗的军警有说开往连城的72次列车也作废。
就在听到72次列车进站的报站声,我们一行人站起来准备进站去坐车的时候,突然看到外面又有一大群的军警钻进了候车室。
然后我们这些普通乘客被军警们迅速的驱赶到了一边。
我掂起脚朝着中心位置那边看了看,只见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人朝着候车室里走来。
那人的穿着很低调,就是普通士兵的打扮,但我却能认出来--这老小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是孙传邦。
好嘛,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开往天津的32次列车的车票作废,然后这黑压压的一大片军警守在这里干嘛了。
孙传邦这小子要跑路!
看来我之前带着人对大帅行营做了那么大的动作,让孙传邦这个军阀吓到了。
这小子可能是担心我的来头不简单,所以和我一样,连夜的就准备坐火车会他那有重兵把守的天津老巢。
这趟凌晨开往天津的32次列车,被孙传邦和他的警卫部队给包了!
说实在的,我意识到,这倒是一个杀孙传邦的好机会--毕竟他如果要坐火车的话,身边带着的最多也就是一个连的人。
或者直接在火车站动手,虽然他的身边有这么多的护卫,但如果使用式神的话……
成功的概率有,但应该也不算太大,毕竟孙传邦也是个有名的军阀,身边有点奇人异士的也不奇怪,特别是出了我之前混到地牢里刺杀的事件以后,这小子身边应该会带一些能人做保安。
弄死他并不是我的人生目标,鱼死网破的事情其实也没有意义。所以这个热闹,我还是不准备凑了。
情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一伙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了发往连城的72次列车,和孙传邦擦肩而过……
因为我们这一趟人多,买票也是连着的,所以差不多等于是包掉了两截车厢。其中一截车厢里,基本全都是自己人。
除此之外,我们还包下了头等车厢的包厢,作为议事和几个干部休息之用。现在我们组织资金上是很雄厚的,包车厢花不了几个钱。
上车以后,干部们先都集中到了我的包厢里面。
进l入包厢后,鲥鱼先一个人走到了包厢的窗口处,探出头去朝外面对面月台上那密密麻麻的军警看了一眼,然后凑到我的面前小声道,“主上,刚才那人应该就是孙传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