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朝,陈天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人就已经被拉到暗处了。
一阵头晕目眩后,他终于看清了魏玄衣的脸。
捂着自己的心口,陈天叫苦不迭。
“魏公公,您有事就说事,怎么总神出鬼没的?您要再这样,我这心脏可受不住啊!”
“别废话,陈天,我问你,今早你是怎么和陛下说的?朝堂之上你又是怎么和镇北王说的?”
听到他的话后,陈天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了。
“魏公公,今早在陛下面前我就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说的,不然你看陛下今日这态度,声声冷语,句句质问,这还不足以说明我的努力吗?”
“放屁!如果你真是这么说的,今日在朝堂之上你为何转移风向?如此好的机会,你为何不直接煽风点火至镇北王于不义之地?!”
“公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我在陛下耳边吹风是为了您,当朝转移风向自然也是为了您啊!”
听到陈天的话后,魏玄衣脸上露出了几分怀疑。
“此话当真?”
“当然了!我可是公公您的马前卒,我不为您着想为谁着想啊!”
眯了眯眼睛,魏玄衣冷硬的说:“陈天,你的理由最好能说服我,不然别管你与陛下走的有多近,我都有办法要了你的狗命!”
看着他眼中的威胁,陈天依旧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板说:“魏公公,我这么做真是为您着想,如今您不在朝堂之上,镇北王却把矛头指向了您,我若不那么说,朝堂岂不议论一片?”
“你说了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了?”魏玄衣冷冷的说。
“堵不住,但是能代表魏公公您并不知情,因为我也身为公公,本就是您手下,如今我能在朝上不卑不亢的应对此事,甚至还对此事表现出愤怒,由此可见您也是清白的,我这么表现其实不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而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您能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仔细琢磨着陈天的话,魏玄衣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如今他手下人出了事,还被捅到了皇上面前,陈天若是恼怒的指责镇北王或者还趁此机会在皇上耳边吹风,那不仅无法达成他的目的,甚至还会把他拉下水!
这么一想,魏玄衣也明白陈天为什么会这么做的。
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魏玄衣伸手拍了拍陈天的肩膀。
“陈天,刚才是我心急了,今日上朝时我不在,所听之话也是别人口口相传的,有些事难免会有些歧义,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你做的不错,很有脑子。”
听到他这话后,陈天也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说:“魏公公,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把那个人找出来,而且要先皇上一步把人找出来,由您亲自把人送到皇上面前,由此一来才能让皇上彻底放心,您觉得呢?”
“你说的对,这事我会去做,你就安心的守在皇上身边吧,莫要轻举妄动。”
伺候在御书房里,陈天把他和魏玄衣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女帝。
听着他的话,女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由此一来,魏玄衣定会交出个人来,而且此人必定是他身旁之人,毕竟能私自出宫接触到镇北王的,肯定是身居高位之人,若是其他人,别说我不认,他连自己的关都过不去。”
“对,由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让魏公公折损一名大将了,而且还是由他亲自压到陛下您跟前的,不管这人是否重要,最起码能让陛下您解解气,也能顺势威慑他一阵,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而且经过这事后,我也顺理成章的博得了镇北王的好感,以后就更能为陛下您效力了。”
“陈天,周旋在他们两人之间,怕不怕?”
听到女帝的问话,陈天笑了笑。
“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陪伴在君王身边才是最可怕的,如今我连陛下您的压力都能顶得住,更何况是他们了?他们连陛下您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知道陈天是在拍自己马屁,但女帝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陈天,我看你油嘴滑舌的,倒还有几分精力,今日便给你安排两位妃子吧!”
听到女帝的话,陈天刚才的笑脸立马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陛下,你让我歇一天行吗?”
“不行!朕的后宫百花齐放,美女如云,能将此重任交给你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想歇一天?难不成朕的爱妃不够美丽,无法博得你的欢心?”
女帝这话一说,陈天真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他每每夜会那些妃子都是趁其酒醉熄灯之后才敢行动,只有动手后才知道对方是女人,哪看得清对方的面貌?
若不是他还记得名字,恐怕夜会后白天就不认得了!
“不敢不敢,女帝给了我如此殊荣,我自然是欣喜的。”
看到陈天苦着脸说出这句话,女帝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握拳轻咳一声后,她淡淡的说:“既然你认,那今晚便翻了两人的牌子吧。”
强权之下,陈天只能强迫自己点头了。
当天晚上,被翻了牌子的两位妃子欣喜若狂。
如今众所周知,黄帝夜夜临幸后宫,每次被临幸后的人不仅面若桃花,偶尔还能拿到些赏赐,这让不少人都为之垂涎,如今终于轮到她们了,接到公公的消息后两人就开始备宴了。
天色一黑,女帝便放下了手里的竹简,轻轻敲了敲旁边的砚。
“陈天,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不容拒绝的口气,陈天哪敢说没准备好?
“回陛下,准备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
听到他的话,女帝轻笑一声。
“你还挺迫不及待的。”
紧咬着后槽牙,陈天心里叫苦不迭。
他这哪是迫不及待?他这是不得不开口!
“走吧,别让我的两位爱妃久等了。”
说完这句话后,女帝率先起身,春光门面的就出了门。
跟在她身后,陈天始终垂着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