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地牢二人各有各的心思,而魏玄衣这边看起来倒是比较棘手。
自从当日和陈天打了赌之后,就一直在追查蓝宝石还有没有出现在别的地方,巧的是除了那日看到过,整个京城的市场都没有人认识。
难道这还是个进贡来的稀罕物?
正在埋头想着,在司礼监的门口看到了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的玲花公主。
俩人四目相对,没人说话。
玲花慢慢地走了进来,她的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得依靠旁人的搀扶。看着魏公公的行礼,玲花点了点头。
“不知公主来到寒舍,有失远迎。”
玲花扯着嘴角向上弯了一下,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气血:“听说你最近着迷于收集各种宝石,其中蓝宝石最多?”
面对提问,魏玄衣思虑片刻回答:“奴才只是闲来无事,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被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好,玲花有气无力地开口:“那么公公可以找点别的事情打发了,或者我会跟皇帝哥哥说说恢复你职务的事情。”
对于无利不起早的魏玄衣来说,兵不厌诈是最常态的,于是非常有眼力的当场就同意了下来。
“只不过本殿还有一事儿要请公公帮忙。”
身后的婢女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子文件,“公公你先看看再考虑要不要帮?”
他伸手接了过来,一页页地翻着,越翻到后面动作越快神色也越发激动。
翻到最后一页,眼睛里都冒出了点点泪花:“公主当真能为奴才翻案?”
玲花深深地望着他,笑了一下,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他泪珠连成线的往下掉,“真好,奴才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得是罪臣之子,没想到......”
他的眼里满是感激。
而此时段峰凝也收到了来自陈天从地牢发出来的消息,是要让他时刻观察秦晓善,让他在朝堂上多多留意秦晓善的事情。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来当年的灾星一事儿还有转圜,挺好的,当时也确实很冤枉秦提文了。
本来是当期最风光的状元,却因为这件套在头上的锅这么些年不见天日,当真是国家的遗憾了。
离这里不远的十三,正在和紫飘飘说话。
“最近陈天的动作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想反悔啊?”紫飘飘来到这里就是来问十三这件事情的。
十三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别的没有诚信还是可以的,你看他这些日子被关在地牢里,那钱款不还是源源不断地入了刺客组织吗?”
这话说得也有到底,确实是他们太急了,“那就好,我们只是担心尾款到时候还能不能到账。”
十三拍了拍紫飘飘的手,“这你放心,只要你们成功杀了人不怕没有钱。”
“毕竟就我所知陈天拥有的财产可不知望月楼一个。”
没想到京城最大的酒楼竟然还是陈天的,紫飘飘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就在说话的空档,段峰凝猛地推开了门:“你快和我们一起进宫。”
身后还跟着阙风,再一看里间除了十三一个人就没有别人了。
十三被迫地被拽上了马车。
而陈天这里也看到了出去的希望,希望来自于女帝亲临地牢。
女帝身后跟着呼啦啦地一批人,瞻前马后地絮叨这什么。
仔细一听还是前些日子的话。
“陛下不行啊,宦官当道,上天会惩罚的啊。”
听到这话,秦提文可怜地看着陈天,原来我俩同病相怜啊亲。
女帝一下子就踢翻了那扫兴的玩意儿。
“朕的主意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插手了?”
大手一挥:“来人将秦提文和陈天都放出来,关进风乘监面壁思过。
没一会儿他们就一同抵达了那个又小又破的风乘监,这里离中心的主店很远,是当年奴才住着的地方。
等着将他们俩安顿在了不同房间里的时候,女帝去到了关押陈天的房间。
“参见陛下。”
女帝赶忙将其扶起来,深情地和陈天两两相望,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此时的二人只觉得对方怎么看都看不够。
“陛下您最近瘦了”陈天的手摸上女帝的脸。
女帝吃吃地笑了,后问:“这些日子在牢里任务做的怎么样?”
点了点头,“奴才已经赢得了秦提文的信任,还发现了外邦恐怕确实有意与我们再来一战。”
“陛下可以不用顾忌情面,屡屡退让了。”
听到外面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脚步声,陈天和女帝分开来,各自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晓善的信息果然准时,没一会儿就和国师一起来到了乘风监,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
望也没望跪在地上的陈天,甚至于眼里的厌恶也要实质性地将陈天淹没。
就在秦晓善刚刚要开口的时候,秦提文被抓了进来。
兄弟俩相见没有热泪盈眶,有的只是沉默地相看,仔细看秦晓善的眼神还显得阴暗。
秦晓善直接一个上前,一个质问:“你怎么出来了,你个灾星!”
被质问的那人,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往后退了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人都会有变化,没想到哥哥还是这样的讨厌他。
“难道不是吗,母亲生你难产而死,在你一岁的时候家里就被抄了家,而在你十八岁的时候也是我告诉了你最后一道押题。”
“你说你不是我的灾星是什么,从你来到这世界上你抢走我的东西还算少吗?!”
许久没见到贯会装的秦晓善情绪如此外放,国师皱着眉头看向了他,怎么一个两个一旦扯上陈天的事情就变的这么不可控。
女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而秦提文也想为自己辩解一番,“难道只是这些我都无法掌控的事情,你就要来怪罪于我吗?”
秦晓善已经受够了他这种自己可怜巴巴的委屈样,现在看来这会让他作呕,冷着脸转过期:“懒得理你。”
目光和陈天对视,很好,这个死太监又是在陛下耳边吹风,又是把秦提文弄出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