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的绮丽梦药就是迷魂散加上的鸦片粉末做成的,这种药可以让人陷入梦境,并且每天都要重新摄入一点,直到自己醒过来。
不然就会在梦中被毒瘾折磨到死。
一封传回京城的信被半道拦截了下来,看着手中破破烂烂的纸张,阙风狠狠地将其攥紧在了手掌心。
而造反成功的安亲王和玲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因为他们出现了分歧。
在一回听墙角的时候,被玲花知道了还是得被送去外邦联姻的消息,那天晚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忙着跑到安亲王的宫殿去大吵了一番。
不过因为刚刚准备登基不好落下一个过河拆桥的坏名声,安亲王此时正在极力地去安抚玲花。
“你要知道牺牲你一个人造福的是全王朝的百姓,你也能得个为国为民的好名声不是吗?”
安亲王的一句话像是根刺扎进了玲花的心里。
以为是救赎般的重生,没想到是跌入深渊的大坑,玲花的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你这样做和女帝有什么区别?”
虽然说是质问,但语气确实从没有过的轻缓,像是从嘴里泄出来的一样,最后还以一声叹息结束,“哎。”
知道女人向来是被情感支配的,她们总是在要求这要求那,但世事哪有都顺心的。
不想和说不清楚的人再浪费口舌,就像她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一样。
“你不去也得去,过几月择个好时辰你就给我上花轿!”
随着安亲王的拂袖而去,玲花眼里摇摇欲坠的倔强也支离破碎,看着外面的天色晴朗却觉得一片灰暗。
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拖一踏地往外面走去。
却不料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是秦晓善。
不同于往日的飒爽,此次前来明显老了好几岁,眼角的鱼尾纹都快有十几根了,这哪里像是刚刚步入四十的更像是快要死掉的六十岁。
“秦大人,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句话让他抬起头看向了玲花,这时才发现这位秦大人的眼里还饱含着热泪,这就更加令人奇怪了。
“新帝登基固然可以百废待兴,但也要看看那人有没有对应的实力。”
挽着腰,抹了一把辛酸泪,“哪有一上来就要革老臣们的职,还起先第一个拿我开刀的啊。”
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从远处快步走来,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玲花就看到了秦晓善的脑袋被一把开了封的利剑斩了下来。
来人气势汹汹,浑身的戾气都要凝固成实质,“贱人,竟然敢和后宫结私,还有你!”
眼睛一横,后面的士兵就将玲花重重围住,她被迫回到了公主殿,看着外面刚刚的晴空万里变成了阴云惨淡。
回忆里是刚刚安亲王那暴君的样子,和过于急切的杀伐,以及想到了之前他的温和,真是太会装了。
她帮助安亲王真的是对的吗。
伸出手感受到了雨水的冰凉,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或许该想别的出路了。
而在街角的墨染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技法秀,是两个塞外的人,从穿着和头饰来看应该是波斯的人。
只见他们从身后拿出了小篓子,在给大家看一眼确认是空的之后,忽然一个抬手,从中就飞出来一只鸽子,惹得周围人鼓掌欢呼。
在鼓掌声中,墨染看到了那只鸽子的脚踝处似乎绑着东西。
给在身边的玉麟使了个眼色,便又继续看了下去。
“接下来就给大家看看真正需要狂欢的吧,擦亮你们的双眼。”
台上的人被一个黑布盖住后,身边的伙伴开口:“1!2!3!”
当黑布被揭开的时候,想象中的绝妙的戏法并没有出现,而是只有一具已经变得僵硬的尸体,上前一看竟是刚刚说话的那人。
这下确实该擦一擦眼睛,只不过不是狂欢而是害怕地尖锐叫声。
“啊啊啊!”随着第一个人害怕地叫出声并跑开,四下瞬间一哄而散。
等到官兵来收尸的时候,这个台子周围已经没有人。
而墨染则是躲在一处阁楼的屋檐下,悄咪咪地观察大理寺的到来和探案,竟然是他。
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看了一眼,就隐去了身影,去找玉麟了。
“怎么样,那鸽子脚上的是什么?”
墨染找到了玉麟后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仔细辨别,这竟然是一个涂了牡丹香油的长指甲,反转一下还看到了其中有肉丝和血丝。
看来这个京城郊外也是暗藏汹涌啊。
在第二天的日头高照的时候,秦提文提着上好的葡萄酒去敲响了国师家的大门。
不过国师府的效率低下,敲了半个时辰后才有仆人姗姗来迟地开门,看见来人是他,眼睛里多了几分轻蔑。
不过好在,还是让他进了。
“大人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外邦淘来的葡萄酒。”秦提文一见到国师就上赶着要把酒给送出去。
但在朝当官的,哪一位不是人精,自然明白里面含着什么歪心思。
摆了摆手,后说:“秦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您还是带回去慢慢地品吧。”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看来要想想别的办法。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秦提文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大人,这酒不仅是下官的最爱,您身边的濯莲姑娘想必也会很喜欢。”
紧忙将酒瓶打开,瞬间散发出了沉淀多年的酒香,“而且这酒还有美颜的功效,一定会让濯莲姑娘开心的。”
虽然没有把握国师一定会收下,不过既然想到了可以突破的口子,当然是能吹就吹,反正收下了也就不能反悔了。
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国师拍了拍手。
从身后的屏风出来一个人,那人的腰不盈一握,走路弱柳扶风,这些日子样貌似乎出落的更加好看。
“濯莲,秦大人说你喜欢这酒可是真的?”
紧张地屏住呼吸,完蛋耍心思耍到了正主面前,谁会知道濯莲就在身后的屏风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