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陆溪看到这条道路尽头坐落着一座古朴庄严的大殿,檀木柱,琉璃瓦,雕栏画栋。
看起来不像是魔尊的居所,倒像是凡间帝王上朝议事的宝殿。
那股恐怖的气息正是从此殿中散发出来的。
陆溪赶紧向第五海心喊道。
“第五妹子,你别冲动啊。”
他现在生怕这大小姐直接埋头冲了进去,要是有什么陷阱,他连救援都来不及。
本以为第五海心会当耳边风,却没想她速度竟然放缓了下来,与陆溪并肩前行,说道。
“等会儿我来当诱饵,你从旁见机行事,记住,一切以阻止魔尊复活为先。”
陆溪微微一愣后,点头道。
“那你小心点,别冲动。”
第五海心突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别太莽了,那大殿内肯定有好几位魔将,还有一位一直领先我们的那个神秘人。”
陆溪忍不住打了个颤,这妹子的眼神有点吓人。
没有再说话,第五海心再次加快速度,转眼就到了那古朴大殿的门口。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殿内突然传出一连串柔媚动人的笑声。
那笑声仿佛具备某种魔力,使得所有人脚步一顿,目中露出迷离之意,似被祸乱了心神。
连陆溪都头脑一阵嗡鸣,似看到了一个倾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人向他款款走来。
“我靠,妖孽啊!”
陆溪内心狂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美,这么迷人的女子。
绝对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痴迷癫狂。
唯有第五海心身为女子,内心又似冰山一般,才完全不受影响。
她回头看了一眼痴态毕露的陆溪,黛眉紧促,轻蔑道。
“呵~男人。”
第五海心理都不理他们,玉手虚握间,一柄漆黑古剑骤然出现,蓦然向着那殿门斩去。
就在这时,这大殿内突然冲出一抹血影,元婴期的强悍威压爆发出来,化作一道血色匹练,与那一剑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炸响,第五海心这一剑被挡了下来,娇躯立刻向后退去。
在所有人迷离的目光下,一个身披血色长袍的女子落在了殿门前。
这女子一头赤色长发,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眼如秋水,唇如涂朱。
美的近乎不像话,用任何形容词都显得极为苍白无力。
第五海心尽管也是极美的少女,可与她比较起来,就少了太多诱惑的魅力。
要说之前陆溪这一群男人是听到声音被魔音所迷惑,那现在就是真的被这女子的盛世美颜所震撼。
好在这里除了少数几个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多数都是垂垂老矣的老家伙。
几百年的经历,见过了太多诱惑,也就是片刻间,便强压下心神的紊乱,不敢去看那美艳女子。
陆溪心神掀起大浪,这次不是被美色迷惑,而是认出了这女子的一身血袍。
他惊声道。
“你是潜藏在血蝠谷的那个血袍人。”
几个月前,他跟随王天修第一次来血蝠谷察看遗迹情况时,就碰见过这人,王天修还与她交手了一番,结果被她逃了。
虽然当时这人以血袍遮盖了相貌,声音也是沙哑难听,可她身上的血袍,却没有变。
他想起王天修曾经说过,这血袍人是来自地魔门的魔道修士,玉剑派之人身中黑煞魔印,就是他们所为。
现在看来,这血袍人一定早就蓄谋已久,而且对遗迹非常了解,才从玉剑派逐渐渗透。
血袍魔女也一眼认出了陆溪,轻笑道。
“你这小弟弟倒是福大命大,筑基修为进来这里,非但没死,还结成了金丹。”
她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魅惑,足以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可陆溪这次却是狠狠一咬舌尖,七转金丹飞速旋转,瞬间便恢复清明。
“诸位道友,她是地魔门的魔道修士,此次魔尊复活,就是她在背后谋划已久。”
陆溪大喝一声,直接拔剑前冲,根本不给那女子再妖言魅惑的机会。
程东海等人也都爆发出了巅峰实力,各自视施展手段向着血袍魔女轰去。
十几位金丹修士联手,不算陆溪和第五海心,就有六位金丹大圆满,这等战力,就算是元婴初期修士,也要避让三分。
可那血袍魔女却是神色轻松,纤腰扭转,红袖一拂,刹那间就在身前形成了一片血红光幕。
所有人的攻击落在光幕上,仅仅只能让其颤动,无法攻破。
第五海心以那把漆黑的古剑斩去,强大的剑意迸发,仍然没有斩开光幕。
血袍魔女讥讽一笑。
“好一把屠魔之剑,可惜你修为太低了,再加上我是修士,此剑对我无用。”
之前第五海心十分干脆利落的斩杀鬼将,主要就是因为此剑对魔族的杀伤力极强。
还有鬼将的实力本身就不如这血袍魔女。
毕竟她能与王天修交手,而来去自如。
众人再次展开最强手段,向着那血红光幕轰去。
陆溪也调动了全部修为,剑意剑势都凝聚到最强,无奈修为差距太大,根本难以破开光幕。
眼看着那大殿内的气息越来越强,可他们却被一个女子挡在门外,无论他们怎么攻击,那光幕岿然不动。
随着时间流逝,众人心中难免涌出绝望,就连陆溪都有了深深地无力感。
他已经施展了自己的最强手段,可依旧不济事。
“太弱了,还是太弱了!”
陆溪苦涩自语,从未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一样渴望变强。
本以为结成七转金丹,就已经很强了,可现在他才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近一个时辰后,连续的轰击使得众人的消耗极大,已经有人灵力不济,不得不坐下调息。
好在那血袍魔女似乎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只是关注着殿内的情况,否则这时候出手,他们必然抵挡不住。
“唉,我等已经尽力了,此非我等之过,而是天要亡我等啊。”
程东海仰天长叹一声,颓然的坐在地上。
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精血,用透支生命为代价拼尽了全力,可仍然毫无作用。
今天就算逃过这一劫,也没几年可活的了。
其他人也都无力的放弃了轰击,就只剩下第五海心和陆溪两人还在咬牙坚持。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他们立刻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群足有三四十人的队伍狂奔而来,领头的,正是项空。
“诸位道友们,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