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问。
“呵呵!我可不会认错你!”那小年轻说。
“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猜?”
我估计是个精神有问题的。我不搭理他,绕过去,准备出门。这小子忽然一抻腿,绊我一下,怪叫道:“抱歉,脚滑!”
我跳了一下,当即反应迅速,还他一脚:“抱歉,我没有脚滑!”
其实我个性还不错,有点小事小冲突,都让让别人。小时候觉得人与人都差不多,长大时就不这么认为了。
大伙儿思想理念太大,各按各的活,有的凑一块儿和谐互助,有的拉在一起相杀相爱,还有的人,大概理智多点,孤寂能多忍耐点,那按自己步伐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让那些痛苦的人,活着互相折磨痛苦吧!
可这种自己活得不如意、折腾无辜者的家伙,我没想法原谅他。
当即几个连环踢把他怼到房门后,怒叱道:“滚!”
那小年轻一下子慌了神,估计没想到我会出手,当即吓得屁滚尿流。
“妈呀”一声叫,他反手握住门把手就冲出门外,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来人啊!”
我心里嗤笑一声,可也止不住的厌烦。毕竟今天是唐仲夕的大喜日子,搞出点麻烦,那可不是好玩的。
旋即我也离开洗手间,正准备离开。那先前撒尿的小年轻已招呼人马杀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没素质到这地步,为首一个粉毛,头发爆起,就像一颗,他抖啊抖的,见到我,就叫:“好啊好!”
“挑事的吗?”我问。
我这时候看到酒店服务人员已经着急地去叫保安了。那粉毛也不怕惹事,对着吼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上啊!”
我上去就给他一脚。
这时候不能心乱,我这个人比不上社会小青年,打架斗殴我不在行。不过过去拍武侠,也请过武指,也领教过几手。知道打人和保护人是两回事,人不能随意打头、打脖子、打腹部,因为这些地方是致命的。
可能有些不知道的人会说,腹部怎么不能打呢?
其实这地方器官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内脏爆裂,人就死了。
可打架时先保命最重要,打胳膊打腿那是理想状态,打到脊椎也搞不好瘫痪,但此时不能顾忌太多了,先下手为强。
那粉毛嚷道:“你敢打人!”我又给他一脚。之前的那撒尿小年轻嚷道:“快!快打!我们人多,怕他干什么?!”
我直接抡了这粉毛的脑袋就把他摁墙上了。咚地一声响,鼻血两道,从他面上流下。我好歹手下留点情,知道不能撞后脑勺,不能撞小脑,不能撞脊椎,这撞面部吧,手里头有把力气,最多撞碎个眼眶鼻梁骨,毁个容什么的。按伤情鉴定报告来算,肯定没打死人那么重。
这些年轻人吓了一大跳,个个是纸吹的老虎。他们一个个迟疑地不敢说话,全部低着脑袋当作没看见。
先前的小青年狂吠道:“打啊!”
他也只是叫着,不敢动。
其他年轻人更像傻子般,神情有点懵。我估计他要是以身作则,大概就有人随之奋勇了。我审查时局,担心情况不对,打算将这批人分散处理,所以打算先把手头这个锁进洗手间。心里这么想着,伸手开了洗手间的门,把那粉毛推里头,随手反拽拉住了房门,准备再拽几个陪葬的。
我冷冷的眼神一扫,那些小子齐声叫起来。
“喂!你别过来!”
“打人啦!打人啦!太可怕了!”
“你等着瞧,有人会治你的!”
“……”
大多数不敢动,低着头,少数几个逞嘴皮子功夫,也不敢动。我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庆幸。这时代特色,大多数年轻人本本分分了,软弱成绵羊,尽捡软柿子捏,最多在网络骂几句,遇到危难了,也不敢上头。我开着门,一手摁着那粉毛的脑袋,他两管鼻血还往下滴呢,问那些年轻人道:“你们也进来吗?”
那些年轻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不说话。这时候连刚刚叫骂的人都住了嘴,脸上飘荡着一股惧色。
“不不不不……”有人摇着脑袋。
那先前撒尿的小子一下子爆了,他听不得这句话,一巴掌往那人头上一敲,怒骂道:“你给我上!”
那年轻人不敢动。我看得厌烦,一把拽过他的胳膊,也将他推进洗手间,关门。
“还有谁想进来?”我问。
这几个人连连摇头,看起来很害怕。
这时候遥遥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大业!终于逮到这小子了,把他关洗手间好好教训一顿!”
我心里有点发毛,满心地疑惑,举头一看,只见拐角处转来段必胜和秦业两人,他们又压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我再定睛一看,哟,那不是范暄之吗?这小子和段必胜素有积怨,可碍着公司章程的规定,他们一直没能怎么处理。这次在唐队的婚宴上,两人看到这小子,就灵机一动,逮他过来,打算来个秋后算账。
两厢一对面,各自都吃了一惊。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啊?”段必胜满脸惊讶道。
“鬼知道!”我一皱眉头道,“上个厕所都遭到人围堵,不知道哪来的家伙……所以我打算教训下他们!”
说罢,我的目光环视一圈这些人。他们太过年轻了,血气方刚,一腔热血,有点不谙世事,本该是精忠报国的年龄,却混成了社会流氓。他们听我和段必胜叙旧,面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也不管他们,吩咐秦业道:“你去把老王和小胖叫来!”
秦业与我关系较熟,老王虽然对振烨公司的人爱搭不理,可毕竟还认识,不至于置之不理。秦业答应一声。“叫他多带几个人来,悄悄地来,把这些人处理了。”我跟秦业说,“就跟他说,我被人堵这了!”
我在心中评估战斗力。
老王貌似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和我有共战歹徒、断手断脚入住医院的情谊;小胖是我助理,身胚高大,未必需要打人,他那以吨位起步的身躯一冒出来,一般人就吓傻了,实在不成抡起拳头,也能一拳砸爆一人脑袋。
老王这次出门,还带来了张秘书和司机小刘,张秘书是女性,自然不便参战,电视剧中身手矫健的女性比比皆是,可现实毕竟不多,老王又无姊妹,无需找女保镖,因而雇佣张秘书,只是为负责文字工作;但司机小刘不同,他跟着老王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很多,有时难免遇到危险,所以零散的打斗功夫也不曾落下。
秦业答应着,仍不曾离开。
“你幕哥叫你去就赶紧去!”段必胜说。
段必胜也察觉事情不对,就冲我们这区区几人对付这么多人,那是不可能成功。搬来外援才是最重要的。段必胜叫了几声,秦业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松手,跑回大厅找王明后了。
段必胜也松开范暄之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问我道:“打起来了?”
围观群众:“……”
段必胜:“怎么打?”
围观群众:“……”
段必胜:“往哪里打?”
围观群众:“……”
那几个小子仍分不清头脑,如果脑子聪明,现在要么赶紧捅刀,要么快速跑。可他们只傻乎乎站在那里。被松开的范暄之也起了表率作用,他没有一溜烟逃跑,反而在旁边看笑话。他叹口气,对那些人道:“你们认错人了!”
那几个年轻人忽然一愣,傻乎乎看着我,嘴里念叨着:“不会吧?”我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灵光一闪,瞬间想明白,心里有点炸毛:啊!原来这些人是想欺负我哥啊!
我想明白后,心里老大不爽,冷冷望着这几人。
那几个年轻人没法,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定:“妈的!被人发现了,说也说不清,别管那么多,直接上吧!”
“对!反正他们都会认为咱们打了,咱们要是没打人,那就亏大发了!”有人附和道。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衡量盈亏标准的。可既然想在门口堵人搞霸凌,我想脑子也不至于很好。
这群人跃跃欲试,往我逼近。背后洗手间的门传来咚咚声,手握着的把手也能感受到力度。想来被关进洗手间的两人想明白了,咱们刚刚应接不暇的优势已经丧尽。段必胜和我靠一块儿,也感觉情况可危。范暄之在旁边隔岸观火。
段必胜心知不妙,问我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琢磨道:“擒贼先擒王!”
段必胜:“啊?”
他还没想到怎样擒贼先擒王呢!洗手间里已经有人在撞门了,我瞅准时机,猛地开门,那两个人一股脑倒下来,我瞬间揪住粉毛,那小子鼻血还在往下滴。
“你怎么总打我啊!”他哭诉道。
“打人,就要挑一个打!”我不客气地说。
这情况就是这样,敌人众多,那最忌讳这个打一下,那个揍一拳,玩过RPG模式游戏的人都知道,逮住一个,死命往里头揍,揍死再换另一个比较好。这粉毛显然没有遇到过这事,他颤歪歪的被我揪起来,一直拖到水池下。我把他脑袋往下一掼,他整个人钻到下面,跪倒在地。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对劲,捏着拳头就要站起来。可我又是一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脚一扫,噗通一下,他又栽倒,跪得严严实实,那膝盖撞击瓷砖地的结实的声响,着实令人心惊。
这需要点技巧,借着重心,按住人脑后,他就再也起不来了。这是以前我们那武指教给我们的。现在我照搬使用。段必胜小时候常在临江区混迹,想来没少打架,一看就知道这招的厉害之处。
“厉害!”段必胜对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