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蓝！”
白一凡惬意的啃着烤翅，眯着眼睛看着周围难得安静的景象。
没有工厂运行的现在，没有雾霾，天空仿佛放在水里洗了一般干净。
“难得有这样安静的场景，咱们多吃点喝点。”
白正轩老爷子手中拿着一个酱肘子，美滋滋的啃着。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末世也太安静了一些，该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冲着咱们冲过来吧！”白一凡舔了舔手上的烧烤酱汁，看了一眼混浊的黄河水，随口说道，“水这么混浊，里面要是有东西，咱们可看不到。”
白一凡话音刚落，白家人充满笑容的脸上凝固了一下。
一分钟之后，白家人默默放下手中的烧烤，擦干净手指，把匕首抽了出来，俨然一副备战的样子。
“你们……不吃了？”
白一凡搓了搓手指，看了一眼还没有吃完的烧烤，又看了一眼备战状态的白家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刚刚还吃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吃了，你吃吧！多吃点，别乱说话。”
白安海幽幽的看了一眼白一凡，指尖溢出来紫色的雷电。
白一凡的嘴遁，堪比半仙儿。
能够精确的预知未来发生的事。
好的不灵坏的灵，简称乌鸦嘴。
冷夜白一开始说的时候，白家人还不怎么信。
从青龙山回来之后，白家人这才发现了白一凡的可怕之处。
“你们不吃，那我吃了！”
白一凡笑嘻嘻的冲着烧烤摊扑了过去，确认大家都不吃了之后，把所有的烤串拿在了手中。
别管是变态辣还是奥尔良，全部都是他的！
美滋滋……
咕噜噜――
混浊的黄河水就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
沉寂的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水泡，水泡充斥着整个河面。
“小凡，快过来！”
白兮苎冲着白一凡喊了一声。
“嘶――好嘞！”
白一凡啃着变态辣的烤串，呲牙咧嘴的朝着白兮苎的身后小跑了过去。
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最中间的位置，C位。
黄河水依旧在沸腾。
白一凡嘶嘶嘶的啃着烧烤，瞪着大眼睛看着远处的黄河水。
嘴巴不停的咀嚼，手中抓的烤串一根也没有掉，牢牢的握在手中。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王依云皱着眉头看着黄河水，手指默默的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化妆包。
她听到了让她激动，开心，手痒痒的声音。
“吼――”
王依云刚说完，黄河水里传出来了几声清晰的丧尸的嘶吼声。
“丧尸……在水里？”
白正轩一手拿着酱肘子，一手拿着匕首，瞪着眼睛看向黄河水。
人民教师的科学观已经不复存在。
“丧尸没有呼吸，也不怕缺氧，若是不小心掉入水里，也不会被淹死，对于它们来说，无论在陆地上还是水里都是一样的。”
白兮苎看着混浊的水面，眸子深了深。
末世爆发在冬季，黄河滩的人并不多。
人不多的地方，丧尸也不多。
可这混浊的河面全是水泡，这里面的丧尸又是怎么来的呢？
还有，若是真的是一群丧尸在水中，水应该不只是浑浊，会被丧尸黑色的血液染的有些发黑才对！
可一眼望去，只有黄河水特有的黄色，并没有黑色。
白兮苎还没有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河水中就露出了一个个的身影。
是丧尸。
它们的脸上依旧挂着腐肉，黑色的血液从脸上渗出，滴落在黄河水里。
黑色的血液落入河水之中后，并没有把附近的水染色，而是落入混浊的水中，消失不见。
这条绵延不绝的河流，并没有被这些污秽的血液染黑，一如既往。
远远的看过去，依旧是那条神秘又庄严的母亲河。
几千年前，祖先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几千年后，丧尸也没有污浊了这条河流。
“真的是丧尸！”
白安海手中的紫色雷电狠狠的砸向面目狰狞的丧尸身上。
丧尸们瞬间被劈的外焦里嫩，脑部被灼烧了一个大窟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们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白一凡一边撸串，一边观察从河中源源不断出现的丧尸。
“它们应该是长时间泡在水中，不太适应陆地的环境了，你们看它们的身上，有一层薄薄的黏液。”
白兮苎指了指距离白家人最近的一头丧尸。
这头丧尸腐烂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透明状的东西，不只眼睛上，皮肤的表面上也有一层黏液。
黏液包裹着腐肉，能更好的让它们在水中游走。
丧尸是不会游泳的，可身体却给它们莫名其妙的增加的辅助功能。
“那……它们要是再进化个几百年，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美人鱼？”
白一凡打了一个激灵。
要是美人鱼都长这副尊荣，回去他就把漫画书都给撕了。
太欺骗孩子的感情了。
“那倒不至于，这根本就是两个物种。”白兮苎耸了耸肩膀，“不过人类和动物一直都在变异，要是某条鱼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进化，进化成美人鱼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在这场末世的洗礼之中，似乎成了某种预言。
“希望能有美人鱼。”白一凡啃了一口变态辣的烤肠，嘴角挂着一缕红艳艳的辣椒油，一脸憧憬的说道，“要是真的有美人鱼，我一定不会让她变成泡沫的！”
白兮苎嘴角抽了抽，一枚枚钢针凌空而起，刺向了那些身上有黏液的丧尸。
“你怎么确定你是王子，而不是老巫婆？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小灵儿了吗？”
白兮苎默默的补了一句，渣男。
“当然没有，我就是崇拜那个王子。”白一凡呲牙咧嘴的继续啃变态辣的烤串，“你看看人家，不娶美人鱼，也能娶公主。”
“你回去别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漫画书了。”白安海一脸严肃的看向白一凡，“你要是王子，你老爸我末世前赚钱为啥还这么拼命？一个儿子一百万！给儿子娶媳妇太难了！”
更何况还是白一凡这种看起来似乎脑子不好使的儿子。
谁嫁给他，真是苦了人家姑娘了。
白安海这么努力赚钱，除了让老婆闺女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之外，还有一个艰苦的任务。
给宛若智障的儿子娶媳妇。
最后这个，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
唯一一点的安慰就是，白一凡这死孩子拐了一个儿媳妇。
虽然白一凡禽兽了一些，好歹是一个女娃，这个世界，不能要求太多。
女的，活的，就成了！
除了百年好合，白安海也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了。
白一凡：……
他怎么觉得他老爸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像看智障的眼神？
白一凡摇了摇头，不再看白安海。
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
他老爸应该会为有他这么一个帅的惊天动地，又在未成年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儿媳妇，不用家长操心，而感觉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