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却笑了,说:“难道冯胜兰知道金鑫昧了华逢春的钱?不可能呀,我们查来查去也只知道他肯定是昧下了,至于昧下多少,怎么昧的,恐怕是查不出来的了。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还把负责买墓地的任务都给金鑫布置的这么细致,连金额都规定好了。”
萧仕明想了想,说:“有句话你们听说过没有——至愚至神。冯胜兰应该不知道金鑫买华逢春房子的时候做过手脚,也不清楚女儿在G市到底经历了什么,还完全不知道女儿手上居然有一笔巨款。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女儿既然把房子卖给了金鑫,使唤他也就是正常的了。”
“嘿,这老太太。”老林说。
郑思斯苦笑,说:“如果冯胜兰知道杀害华逢春的人是何念,或让她出钱,说不定华逢春就可以得到一片贵点的墓地了。”
小胡撇撇嘴,说:“我看不一定,冯胜兰现在还差钱吗?”
萧仕明道:“好了好了,就都别瞎琢磨了吧,可有的是活儿要你们干的……小胡,赶紧的,把去给何念结案。”
“哦。”小胡站起身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老林,这个星期你多花点时间上老烧家里走动走动,老烧逃到X省已经三个星期,开始露头了,调查一下有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
“好嘞,我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老林从沙发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胳膊腿儿,也出去了。
“萧队,”见老林出去,郑思斯问道:“你记不记得五年前省司法厅有个宁副厅长在监狱门口出了车祸这事儿?”
“五年前,宁副厅长,车祸?”萧仕明皱着眉头,下意识把郑思斯话里的关键词全找了出来,接着,诧异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宁副厅长是谁吗?”
“是谁?”
郑思斯答:“白宁思的爸爸。”
“小鹿?”萧仕明更诧异。这可是没想到。
郑思斯说:“我听白阿姨——哦,就是白宁思的妈妈说,当时是晚上,宁叔叔从省第二监狱走出来,就被一辆失控的渣土车撞上了。后来证实,肇事司机酒驾,被判了两年。当时白宁思在国外上学,白阿姨也没有见过那个肇事司机。她说她不愿意原谅,也不想恨他,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二监地处偏僻,晚上渣土车从那儿过也合情合理。可我总想着是不是去找一找这个肇事司机,见见他,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郑思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转眼看见萧仕明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遂替自己辩解道:“我总觉得宁叔叔是司法厅的副厅长,独自一人去监狱,还是晚上,这很不寻常。萧队你不觉得吗?”把问题抛给了萧仕明。
萧仕明笑着看了看她,说:“听是听说过,就是时间有点久了,而且这个案子是由省厅负责的,具体情况确实不太清楚。”看着郑思斯一脸失望,萧仕明改主意了,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郑思斯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什么时候?”
萧仕明没办法,站起身走向办公桌,一边说:“立刻,马上,行了吧?”他去找他的工作联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