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七七抱住魏玄商的同时,一脚踹开扑上来的人。
此时其他人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在前面的东坡肉几人脸色大变。
“玄商!”
几名教官朝魏玄商冲过来的时候,那名袭击魏玄商的人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她扑过来。
但是刚跑没两步,就被乌守宋和沈玄意同时出手制住。
“小心他的软骨术!”孔修缘冲到魏玄商身边,同时不忘提醒他们。
乌守宋手起刀落,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过去。
“她摸起来跟个布偶娃娃一样。”武七七抱着魏玄商,完全不敢动。她怕她稍微用力,她全身的骨头就会碎掉。
“伤到心脏了。”孔修缘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
这时许天明、孙卫平和佛跳墙全部来到近前。
“我送她去医院。”
“来不及了。”
孔修缘单腿跪在在武七七和魏玄商身边,对武七七说:“你抱紧她。”
武七七身体前倾,双臂呈托举姿势,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卡住魏玄商的容器。
孔修缘抓住刀刃两边的布料,向两边用力。“刺啦”迷彩服裂开手掌那么长的口子,匕首和血肉的接口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胆小的人立刻移开了视线。
孔修缘却连眼睛也没眨,紧接着就伸手握住插在魏玄商背上的匕首。
一注温热的鲜血喷到了孔修缘脸上,也溅了几滴在武七七脸上。
伴随着的是魏玄商一声痛呼。
同一时间,孔修缘的手掌覆上伤口,掌心溢散出红色的光芒,像是洒了金粉的血液的颜色。
他先修复了创口,所以很快止住了血。
但是最艰难的部分还在后面。
刀剑直接刺进了心脏,他需要一点一点把它修补好。
武七七抱着魏玄商,纹丝不动。
二十分钟后,孔修缘开始发抖。
“我帮你。”
许天明来到孔修缘身后,盘腿坐到地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孙卫平立刻让饕餮小组领着其他人离开。
佛跳墙直接一挥手,把所有人送回了营地。
现场只剩下魏玄商、武七七、孔修缘、许天明和孙卫平五人。
孙卫平掌心光芒乍现,一个由他的精神力凝结出来的阴阳太极盾立在了许天明身后,随即盾牌由一个分作多个,迅速围成一圈,把武七七、魏玄商、孔修缘和许天明围在了里面。
“接下来的行为很危险。”许天明提醒孔修缘,“切忌,一定不能分神。”
“我知道。”
许天明的手覆上孔修缘的背,赤红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溢出,缓慢渗入孔修缘的身体。
一边接受别人的修为,一边用自己的修为去救人,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几乎是在刚开始,孔修缘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了一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但是她对魏玄商的治疗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带有疗愈与生发功效的光芒不断地以平稳的速度注入魏玄商的心脏,修补着上面的创口。
……
“应该是摄魂术的一种。”
营地,教官组的帐篷里,攻击魏玄商的那个人被绑在椅子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显然还处在昏迷状态。
“他连营地都没出过,那些人是怎么下的手?”佛跳墙看向王老师,不解地问道。
“像这种禁修的邪术,我也只是通过资料了解个大概。”王老师叹了口气,“并不精通。”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把他叫醒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糖醋鲤鱼就要把桌上一杯冷水泼向椅子上的人。
“冷静。”佛跳墙握住她的手腕,把水杯抢了过来,沉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他们的教官,他也是你的学生。”
“是啊鱼儿。”见气氛有些凝重,东坡肉上前打圆场,“他伤人也是因为被摄魂术控制了,不是有意的。”
“要是醒过之后知道自己伤了同学,他也会很自责,他是无辜的。”
糖醋鲤鱼冷哼一声,撇开了脸。
冬瓜盅没说话,直接上前将一股精神力注入那人额头。
很快,椅子上的人缓缓抬起了头,睁开双眼,一脸迷茫地看着帐篷里的人。
“教官,我……”他看向自己被绑着的双手跟双腿,十分不解,“这是干什么?”
“中了摄魂术的人是不记得自己在被控制的时候做的事情的。”王老师在旁解释,“他当时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
“赵君豪,你今天有没有出过营地。”佛跳墙问话的同时,示意东坡肉帮他把绳子解了。
“没有啊。”赵君豪回答道,“今天没有体能课,我一整天都在营地里,一步也没出去过。”
“从你进入训练营之后,有没有接触过外人?”
赵俊豪继续摇头:“没有。”
“你现在回想一下,在你醒过来之前,你的记忆截止到哪里?”
赵君豪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记得我们一起观战,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头很疼,就要放弃。”
“再然后……”他的眉头越拧越紧,“我就不记得了。”
“除了头疼还有其他感觉吗?”王老师问。
赵君豪摇了摇头。
“那你头疼的怎么个疼法?”王老师追问,“具体形容一下。”
“就是疼啊,这要怎么形容?”赵君豪反问道,“老师,教官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糖醋鲤鱼要说话,被东坡肉拉住了。
“你出手伤了你的同学。”开口的是佛跳墙,“拿着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
赵君豪脸色一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佛跳墙。想要从他脸上找出恶作剧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我……”他问,“我伤了谁?”
“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正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佛跳墙说,“你伤的人是,魏玄商。”
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赵君豪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
他还是不相信:“她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我刺伤呢?”
“她当时没有防备。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真的是我做的吗?我真的伤了她吗?”赵君豪开始语无伦次,“我没有,不会,我为什么要杀她?”
佛跳墙冷眼凝视着他的崩溃。
“我有个疑问,希望你为我解答。你是什么时候把刀藏进袖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