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这两天非常焦躁,因为从昨天开始后,不少村民看向自己的样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依然尊敬畏惧,但淡了很多,而且,还有不少人带着嘲弄的情绪。
“哼,我张大山可是凤照村的村长,你们居然敢看不起我?”
张大山心中暗道,不过他随后想到出现这种原因的源头,就是陈小邪。
因为张水生的缘故,陈小邪坐实了庸医的名头,白雪公主的死,让张月茗悲痛欲绝,昏了过去,张大山带着张铁牛朝陈小邪动手,将他打了个半死,这本来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哪怕是扔下悬崖,任由陈小邪自生自灭,以他之前的威信,也无可厚非。
要知道这可是凤照村,没人敢跟他作对,而且背靠卧牛山,到时候报个人口失踪就行了,村民也不敢说闲话,这事压根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陈小邪这小子就像走了狗屎运一样,不但没死,反而身手变得格外厉害,更是认识了清江市首屈一指的付家,这就让张大山心中不安起来。
张大山可不相信陈小邪遇到什么奇遇,他只是觉得陈小邪隐藏得很深,如同毒蛇一般,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露出原本凶恶的面目。
现在又牵扯到了付家,一旦让陈小邪获得付家信任的话,以后这凤照村,是姓张的还是姓陈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别人不知道付家,他却是打听过,那可是连清水镇镇长都要仰视的庞然大物,试问一个小小的村长,人家还会放在眼里吗?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山高皇帝远,想必付家也不会特意从清江市过来对付自己这么个小小的村长。
往日村名对自己的一辆桑塔纳羡慕不已,这也是敬畏的源头,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付忠开来的那辆车远在自己之上,而付忠对陈小邪的态度,更是让这些愚昧的村民惊讶万分,态度一下就改变了,看向陈小邪不再是鄙夷,而是带着深深的敬畏。
甚至还有人小声嘀咕,要是陈小邪是庸医的话,那为什么对方还要请他治病?
言语当中,对之前张水生的误诊还有白雪公主的死,质疑不小。
张大山自然不允许凤照村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权威出现,但他可不敢真的跟陈小邪翻脸,付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才有了让自己宝贝女儿张月茗过去道歉这么一说。
按照张大山之前的想法,自己姿态已经够低了,陈小邪不说感恩戴德,起码要冰释前嫌吧,自己继续当威望十足的村长,而陈小邪跟付家继续眉来眼去,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做派。
只是张月茗回来了,满脸怒气,添油加醋将陈小邪刚才的嚣张态度骂了一顿。
张月茗什么性格,张大山自然一清二楚,但他也觉得陈小邪太过狂妄,自己道歉拒不领情不说,居然还敢无视自己的村长权威,居然连威胁都不放在眼里!
张大山喊来了张铁牛,既然他陈小邪不领情,那就没必要跟他客气,反正付家离这里远,陈小邪万一出了点意外,他们也不可能怪到自己头上!
而且,虽然那些村民有些可恶,但这件事情上,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帮无依无靠的陈小邪,跟自己作对,还是装作不知情,权当做看戏?
张大山底气十足,朝张铁牛道:“铁牛,咱们兄弟当中,就你力气最大,身手最好,如果要对付陈小邪的话,你觉得如何下手?”
张铁牛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大哥叫自己过来,居然是为了对付陈小邪!
张大山看他这样子,顿时心生不悦,淡淡道:“怎么,你怕了?”
“怕,我张铁牛怕过谁?”
张铁牛干笑两声,随后觉得不妥,改口道:“除了大哥,这凤照村,这清水镇,我张铁牛谁都不怕!”
“既然不怕,那你就说说!”
张大山道:“那个臭小子,命倒是挺硬的,扔下悬崖都不死!这不大难不死必有后患,现在在村里,尾巴都翘上天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让月茗给他道歉,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拒不接受,还对月茗冷嘲热讽,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这要是再不给他点教训苦头吃吃,以后还不得骑在咱们头上?”
张铁牛连连点头,附和道:“大哥说的是,这陈小邪,也太无法无天了!大哥说吧,要怎么做?”
张铁牛心中却是暗自叫苦,昨天那些人对陈小邪的态度可谓是一目了然,豪车接送,显然背景不凡,而陈小邪露的那两手,可想而知他身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是以前,自然轻松解决,但现在的话,哪怕偷袭,他张铁牛都没什么把握!
张大山道:“陈小邪那小子有些邪性,咱们动的手,肋骨都打断了几根,但他从悬崖回来后,不但伤势痊愈,而且身手大涨,所以不能正面跟他动手……”
张铁牛点头,看向张大山,后者继续道:“不过不能正面动手,咱们可以暗地里下手,任他陈小邪再厉害,也不可能睡觉的时候还那么警惕不是?”
张铁牛暗道果然如此,看向张大山那阴险的笑容,没来由心头一寒,自己大哥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初为了这村长之位,就没少干过腌臜事,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张铁牛道:“大哥是说,咱们趁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他,然而把他给……”
“嘘……”
张大山连忙打断道:“小声点,咱们知道就行了,要知道隔墙有那个啥来着?”
张铁牛道:“隔墙有耳!”
“对,隔墙有耳!”
张大山嘿嘿笑道:“反正陈小邪家背靠卧牛山,到时候得手后,就直扔到山里面去!那张水生不是被豺狼咬了吗?到时候就让把他陈小邪喂狼,看他还怎么嚣张!”
张大山接着皱眉道:“不过这件事情要绝对隐蔽,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张水生……”
张铁牛不解道:“他?”
张大山点头道:“对,就是他!这事还真少不了他!要知道小邪是因为张水生才落到这种地步,心里只怕恨透他了!而张水生看到陈小邪现在有翻身的迹象,你猜他会怎么做?”
张铁牛眼前一亮,一记马屁奉上:“大哥英明!”
“那还用说!”
张大山阴恻恻道:“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我张大山!居然敢跟我作对,简直是在找死!”
“死在哪儿?”
张大山皱眉道:“我怎么知道!铁牛……”
但张大山陡然醒悟过来,这不是张铁牛的声音,不由大惊失色道:“谁?”
张铁牛脸色煞白,他看到院墙上有个人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是陈小邪还是谁?
“你不是一直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吗?张大山!”
陈小邪从院墙跳下,这回可没之前的窘状,下地的时候稳稳当当,潇洒至极。
不过他这种轻松的样子,落在张大山和张铁牛眼里,却是掀起了掀然大波!
“哪,哪里!”
张大山额头冒汗,朝陈小邪讪笑道:“刚才我不过是跟张铁牛开玩笑呢!你说是不是,铁牛?”
张大山朝张铁牛挤眉弄眼,张铁牛心领神会道:“对,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当不得真!那啥,我忘了家里还有点事没做,就先走了啊!”
张铁牛说完就要来开,陈小邪却冷笑道:“站住!”
张铁牛笑脸僵住,停下了脚步,陈小邪道:“借口离开,是想出去叫人来吧?”
张铁牛被陈小邪说穿心思,尴尬至极,而张大山不安到了极点,没想到陈小邪居然这么聪明,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是又怎么样?”
张月茗从屋里走了出来,朝陈小邪不屑道:“这里是我家,让你进来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没听错吧?让我滚出去?”
陈小邪怒极反笑,目光扫过张月茗,接着落在张大山和张铁牛身上。
张大山心中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平时太宠张月茗了,现在情况这么危急,居然还出来说风凉话,这不是火上浇油找刺激吗?
张大山脸色一沉,朝张月茗道:“月茗,这里没你的事,先进屋去!”
“我不!”
张月茗转而怒道:“你陈小邪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家指手画脚,铁牛叔,给我打断他的腿,扔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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