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谢秀娥皱眉道:“你还是跟陈小邪换回来吧!”
“换回来?我才不换呢!”
谢俊豪将满满一杯酒宝贝似的挡在身前,谢秀娥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但她心中已经存了看笑话的心思,陈小邪虽然性格跳脱,但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情,这酒里面肯定会有玄乎。
只是谢秀娥有些担心的是陈小邪之前发的信息,要是自己三哥醉倒了怎么办?
然而陈小邪朝她眨了眨眼睛,谢秀娥只好将疑虑暂时收下。
反观李瑶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是陈小邪没动筷子,她早就开动了。
陈小邪皱眉提醒道:“李瑶琴,你现在大病初愈,不适合吃油腻辛辣的,多吃青菜!对了,还有这碗山菌汤……”
李瑶琴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嘟着嘴不情不愿夹起青菜放在自己碗里。
满杯酒酒香四溢,如同几十年的佳酿一番,光闻着就令谢俊豪这个酒鬼痴迷不已。
他正想低头抿上一口,然而听到李瑶琴的名字后,动作一顿,恭维道:“李瑶琴,欲将心事付瑶琴,好名字!”
李瑶琴没好气道:“好什么好?赶紧喝你的酒去!”
陈小邪和谢秀娥听到这话,纷纷抿嘴笑了起来,谢俊豪大感尴尬。
当初在清江市,没结婚之前,他谢俊豪谢三哥的名声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假于色,没想到眼前的李瑶琴,居然对他不屑一顾!
这就让他难受了,心中恨恨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陈小邪,相貌家世气质哪一点比得上我?偏偏这李瑶琴对他死心塌地,居然根本就看不上我!”
但谢俊豪气度还是有些的,并没有当面发作,只是他心头苦闷,所以菜都没吃一口,低头闷了一口身前的酒。
陈小邪面色古怪,连忙朝他身旁的谢秀娥使眼色。
谢秀娥立马反应过来,朝他碗里夹了一些菜。
谢俊豪本想推拒,但喝下这酒后,感觉喉咙犹如一道火舌划过,炽烈干猛,简直要了人命!
只见他鼻子眼泪立马就出来了,连忙找来纸巾擦了擦,但有越擦越多的趋势,忍不住朝陈小邪喝骂道:“陈小邪,你这什么鸟酒?二锅头都没这么冲!你小子该不会拿酒精来糊弄我吧?”
“瞎说什么呢?你光闻味道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好酒!”
陈小邪立马板着脸道:“这可是我爷爷生前酿的,给你半杯已经不错了,自己抢了一杯,要是喝不下去,可别怪我待会说你!”
陈小邪也喝了一口,半点反应都没有,神色如常。
这是李建国生前酿造的不假,而且是亲自挑选的好高粱酿造,当初是被埋在院子地下,这才没被张大山和张水生等**害。
之后顾刚找人翻修陈小邪家中的时候,陈小邪让他们取了出来,又新添了一些药材浸泡,不但口感更好,而且多了一些养身健体的功效。
要不是陈小邪眼看今天四人一同吃饭,喝酒更能尽兴,无论如何是不会拿出来的。
谢秀娥和李瑶琴都有些搞不懂了,眼神在两人身上晃悠,不知道为何两人同样喝下酒,反应差别如此之大。
“喝就喝!”
谢俊豪被他这么一激,顿时仰脖子一口咕下,被强烈的酒劲呛得咳嗽两声,接着风卷残云将碗里的菜一股脑儿扫向嘴里。
陈小邪见状,想要拦住他,但却迟了一步,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谢秀娥,伸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俊豪一饮而尽。
“得,早知道就不说你了!”
陈小邪摇摇头,放下筷子走向谢俊豪。
谢俊豪吓了一跳,正要开口,但脑海中陡然一股天旋地转,仿佛世界颠倒了一般,立马惊呼道:“不好,陈小邪你居然在酒里下毒!”
一听酒里下毒,谢秀娥脸色骤变,正想责问,陈小邪无语道:“喝醉了就是喝醉了,还说什么下毒?真是能扯!”
话音刚落,谢俊豪彻底昏倒,朝后面栽了过去,幸好陈小邪拍马赶到,从后面托住了他。
谢秀娥有些不放心,问道:“陈小邪,三哥到底怎么样了?这酒有没有问题?”
“我都喝了,你说有没有问题?”
陈小邪扭头朝她没好气道:“你三哥真能吹牛,简直就是浪费了我的好酒!”
谢秀娥也有些尴尬,谢俊豪刚才牛皮吹得响亮,但这会儿可是醉得不省人事,着实太过打脸了。
陈小邪想着卧室已经被林寡妇和李瑶琴睡过,谢俊豪这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再睡有些不太合适,不由皱起了眉头。
但他很快想出办法,偏房当中药材全都分门别类弄好,有一大块空地,正好之前罗华和毛俊来的时候,铺的被子还在,陈小邪便将他弄到了偏房当中。
“装啥不好,非要装能喝呢?白白糟蹋了酒不说,还他娘的沉得下来,可累死我了!”
陈小邪边铺被子边道,心中对谢俊豪的愚蠢行为无语至极。
李瑶琴对身旁陈小邪的酒杯好奇不已,她之前身为杀手,不可饮酒,这会儿眼看陈小邪正在忙活,不由伸手拿住了酒杯。
谢秀娥警惕道:“你做什么?”
李瑶琴并未理她,而是端着酒杯就想喝上一口。
谢秀娥心中记着陈小邪对她的叮嘱,害怕她喝酒伤身,连忙伸手去挡。
李瑶琴即便刚解毒,身体有些虚弱,但也不是谢秀娥能够挡下的,两人手在半空碰了一下,谢秀娥立马感觉一股巨力袭来,忍不住缩手而回扶在了桌子上,这才避免了出丑。
但谢秀娥可不是服输的脾气,一拍桌子双手伸出,就要夺回酒杯。
“放下,你不能喝!”
李瑶琴哪里会听谢秀娥的话,但谢秀娥不依不挠,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皱眉就是一巴掌推向谢秀娥双手。
谢秀娥这才提前反应过来,双手在李瑶琴推来的刹那就左右分开,目标不变,依然是李瑶琴另一只手中的酒杯。
李瑶琴有些慌了,刚才托有些托大,并未起身,而且单手对付谢秀娥,又失了先机,居然真的被谢秀娥给得逞了。
但谢秀娥还没来得及欣喜,李瑶琴猛地用力,酒杯居然从两人手中崩飞,正好摔到离开的谢俊豪椅子上,接着坠地。
酒杯没碎,但被子里面的半杯酒撒得一干二净,半滴不剩。
两人仿佛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缩起了头一言不发,夹菜闷头吃饭。
陈小邪刚才在偏房听到她们的争吵声,放下谢俊豪的第一时间就返回到了堂屋大桌子前。
稳着空气中洋洋洒洒的酒香味,陈小邪整张脸都黑了,朝两人道:“酒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摇了摇头。
陈小邪从地上捡起酒杯,看着空荡荡的酒杯,心痛至极道:“你,你们……唉!”
好不容倒了这么点酒出来犒劳自己,接过一杯被谢俊豪糟蹋了,另外半杯被眼前这两个女人糟蹋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谢秀娥脸皮终究薄上一些,忍不住歉声道:“陈小邪,是我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吧!”
她对面的李瑶琴听她这么说,不由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开口。
“骂你有什么用?覆谁难收,更别说覆酒了!”
陈小邪摇头道,他自己也有些犹豫,有心想要去再倒一些酒,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喏,这是上次我不小心弄死的沥泉草,让我哥特意给你找来的,你就别生气了!”
谢秀娥陡然拿出一物,正是土壤封存的沥泉草药草苗。
陈小邪眼前一亮,忍不住接过来仔细观看,顿时嘿嘿笑了起来。
一旁的李瑶琴有些不解,这么一株小草苗有什么用?但她刚才才惹得陈小邪生气,这会儿压根就不敢吱声。
“果然是沥泉草!”
陈小邪小心翼翼将它放到身后柜子上,接着朝谢秀娥道:“虽然品相差了点,不是天然的,但总算聊胜于无,之前你的过错我就不计较了!”
谢秀娥松了口气,只要陈小邪不计较就行,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陈小邪接下来道:“但我这酒,可不比沥泉草差,说吧,你们俩打算怎么赔我?”
谢秀娥一听这话就气呼呼站起身道:“陈小邪,你什么意思?这是打算敲竹杠敲上瘾了?”
陈小邪摇摇头,看向另一旁的李瑶琴。
李瑶琴冷然道:“我身无分文没什么可赔的,但你要是不喜欢眼前的女人的话,我可以现在帮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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