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
“来不了!”
垂钓获胜的奖励只能用一次。
后续不管张学舟甩多少次法宝布,他都没能再次重复进入法宝布中。
催促张学舟甩了九十九次法宝布,李少君满脸都是失望。
“时间短了一点点,哪怕多一点点也好啊!”
李少君指了指自己身体。
他过往化成老人模样只能让头部老态龙钟,身体则是强壮无比。
此时他身体缩了一大截,干瘦到像是风烛残年,便是身高都缩了两个头,看上去有了几分佝偻。
但这远没到李少君所想的地步。
“如果我们打磨的时间再久一点点,又学得变化之术,我跳入河中可以化成一尾鱼,我跃起后便能化身成龙!”
李少君一脸惋惜,只觉承受青气洗礼的时间太短了。
但凡来来回回往返于青气和浊气洗礼,他所说不会是妄念,而是真正能实现。
“好了好了,现在证明睡觉是这块法宝布的打开方式,你们睡过了,我也睡过了,以后留给镇元道长睡了!”
张学舟抓着法宝布,只觉必须给这块法宝布找一个主人,而且必须是域外天魔无法奈何的主人。
他也要防范法宝布被庄圣收走,免得被再度利用。
仅次于庄圣一筹的镇元神君无疑是一个上佳的保管者,这不仅仅是实力方面的问题,而且镇元神君对法宝布非常有兴趣,若张学舟将法宝布交给帝君保管,帝君指不定就随手丢在昆仑圣地哪个角落了。
他寻思了一下,只觉镇元神君保管法宝布能规避诸多问题。
若镇元神君能破庄圣手段,取了这法宝布制作法宝,那更是一桩好事。
“给镇元道长啊!”
李少君丧气惋叹了一声,只觉种种想法迅速消失了下去。
“你就不拿来再睡两天试试”李少君劝道。
“机缘尽于此,我不强求”张学舟摆摆手道:“万一贪心引得庄圣不满,进入后化成灰灰找谁说理!”
“也是!”
李少君想了想自己化成灰灰的铴锣,又寻思着容添丁释放的阴魂,这种肉身神魂的消亡让他有几分心悸。
没有几分运气,卷入这种法宝中难言生死。
张学舟不再做尝试,李少君想了想自己,最终也没了念头。
李少君不怕自己躺在法宝布上没反应,但李少君怕卷入其中缺乏保护。
真要躺着躺着就忽然没了,李少君想想这还挺悲哀的。
“咱们要不要等一等再给镇元道长”李少君寻思道:“至少也要完成了庄青翟的委托再说吧”
“怎么,你还怕镇元道长卷进去死了啊”张学舟笑道。
“他死了正好!”
李少君哼哼了两声。
他显然对镇元神君此前忽下杀手耿耿于怀。
就像李少君不会在乎某个普通人生死,镇元神君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张学舟在其中调节也没作用。
李少君反省了很多次,只觉压根就没招惹过镇元神君,他也只能将这其中的原因归结于大修士心思的阴晴不定。
“对了,蔡麻此前说你阳寿只剩下十六年,后来又说你身上有什么七个命术延寿光环,得了六百岁阳寿,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仿若想起了什么,李少君不免迅速询问了张学舟。
“你信她还是信我”张学舟问道。
“那我肯定是信你了”李少君道。
“事情是假的”张学舟摆摆手道。
“我信她呢”
“那你找她要六百年阳寿去!”
李少君碰了个大钉子,这让他悻悻不已。
“你也不想想有这种好事还能轮到你”容添丁笑着开口道:“我表弟再怎么说也会先帮家里人,家里人都没帮的事就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也是道理!”
李少君哼哼了两声,只觉蔡麻造谣一张嘴,他就不该信这种邪。
“还是仙庭的金丹靠谱,若我真能扬名,以后我大把大把的延寿金丹,我肯定不会吝啬分你们两颗”李少君道。
“呸!”
张学舟‘呸’了一口,容添丁则是拱手提前示谢了一番。
三人稍做了调整,李少君可以插科打诨,张学舟和容添丁则是想清静一番,看看身体中是否有其他良性变化。
“表弟,我回去坐一坐!”
容添丁脸上的苍老一闪而没,身体在瞬间挺拔了起来,重新恢复到俊朗年轻。
他朝着张学舟拱拱手,见到张学舟容貌恢复正常后推了门,又喊了一声姨妈舅舅。
“我也想坐一坐!”
张学舟朝着屋外的张重和有容氏打了招呼,又示意李少君可以拿这个那个敲铴锣的破木棰走人。
“切,你们都要坐,我也要坐!”
李少君拿起没了铴锣的木棰,脸上略带不甘郁郁而走。
“爹,娘!”
张学舟请了一脸忧色的有容氏和张重入房。
修士的种种手段和常人不同,不入修士不得其道,哪怕已经是张学舟等人的修士水准,他们也会接触一些难于理解的事情。
“你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了那狐媚子日日夜夜笙歌不断,她这是要把你折磨死”张重叹气道。
“你们这个……至少也要清醒时才那个吧”有容氏忧心道。
“不不不,不清醒时那个好,我的治病不能停,我的身体也很好,你们看我拳脚有风,应该知道我身体不虚!”
张学舟摆摆手。
他看着忧郁的父母,在一瞬间似乎有些明白域外天魔为何忽然算计下狠手了。
张学舟自己回现实世界躲了个清净,域外天魔大概每日遭遇笙歌不断,想躲都没地方躲。
听张重和有容氏的描叙,张学舟觉得阿巧这些天堪称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到位,甚至让他难于挑剔半分。
“可惜现实中没锁阳!”
正常人没法承受这种折腾,张学舟也不例外,他完全是靠着锁阳在支撑。
张学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晓这种方式可以影响到域外天魔。
或让对方不喜导致心态差,又或是破坏了对方某种行为,张学舟想清楚后只觉解除锁阳的治疗不能停,哪怕他体内的锁阳之力化掉,他还可以再吃一些锁阳补上。
这甚至让张学舟想了想现实中的自己,但想想不同伦理认知的社会,又想了想身体的差异性,他最终只得放弃这个不靠谱的计划。
“阿巧肯定是在帮我治病,你们不需要……”
张学舟不断说服父母,他苦口婆心展示着自己根本不虚的身体,庭院门口车马急声奔行而来。
他抬头一扫,只听连连的急捶门声不断入耳。
“何事”
张学舟人还在房中,他的声音已经远远传去。
“东方大人,太皇太后急丧,陛下召集大小官员即刻奔赴皇宫,不得有误!”
传令者的声音入耳,张学舟深深吸了一口气。
能揭破太皇太后已经丧命的人并不多,窦太主一直配合藏掖,而处于准备脱身期的庄青翟等人显然不会提前干这种蠢事。
在这桩事情中,要么是新帝心急撞出了意外,要么就只能是皇太后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