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
“你指什么？”闵星瀚不太明白。
“你该不会想说...吴慕青听到的是，什么残肢断章被抛弃后的怨念...吗？”王宇灿愣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对，我明明听到求救声了，有个小孩让我救他...”
“你知道手被切下来的瞬间，神经往往还没有断吗？”闵星瀚顺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如果我在正要握拳的时候，被人突然砍掉了这只手，你觉得拳头还能不能握上？”
“能的...吧...”王宇灿挠挠头，“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孩，被人砍了会弹钢琴的手...然后...那声惨叫被保存在了残手里，一直到现在...？还被我们两个...Artist听到？”
闵星瀚无谓的踩下了刹车。
“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明显的...主动的...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啊！”
“是感受到能力，还是在吴慕青和水晶面前展现了能力？”
“咳咳。”一口水没咽下去，王宇灿举着矿泉水瓶咳嗽到无法呼吸。
“下车，前面要走路过去。”说话间，闵星瀚已经快速跳了下去。
沿着勉强算驾轻就熟的路，这次的领路人从吴慕青换成了王宇灿，他们经过工厂大门的时候，闵星瀚还顺手拍了几张照片。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发给老徐帮忙查一查？”王宇灿立刻把脸凑了过来，好奇的问。
“嗯。”
“果然，你也还是觉得有问题吧，对不对？对不对！”王宇灿迫切的表达着自己的不甘心，想要得到对方的肯定。
“你希望有问题吗？”闵星瀚收起手机，一本正经的问，“对你来说，真的有一个困在这里的「死灵」，要远远好过只是丢了只手的小孩，是吗？”
“倒也不是...不死人肯定是最好的...”王宇灿连连摇头，内心很是复杂。
闵星瀚身手利索，几步便翻上了坍塌一半的矮墙，他站在上面仔细看了工厂半天，始终没有下去。
“怎么了？”王宇灿爬了上来，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仔细打量。
“没事。”闵星瀚摇了摇头，“我确实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那好吧...”走到这个地步，王宇灿已经放弃自己最初的坚持了。
往好的方面看，起码没有生命逝去，这就意味着不需要探究什么悲惨的过去，这样还挺好的。
带着这种愉悦的心情，王宇灿指向了那堆水泥垒起来的山。
“黑烟，钢琴声，还有小孩的求救声，都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闵星瀚低声念出咒语，随手扔出了几团火焰，眼见白色的火焰都快燃尽了，也仍然没有丝毫异常。
“好吧，好吧...”王宇灿气馁的举了举双手，表示放弃，“是我想太多了，我...”
闵星瀚突然推了他一把，猝不及防的王宇灿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杀人啊你，就算害你白跑一趟，也不能...”当王宇灿回头，不爽的抱怨刚说到一半，他自己反而停住了。
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正直挺挺的插在地上，看起来十分令人惊骇。
“这怎么回事？”王宇灿显然明知故问，如果不是刚刚被推开，这白骨手现在很有可能插在了他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