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妖域就是一个时空，一个灵境就是一个世界，一次降妖就是一个传奇，在妖域灵境中折腾轮回，固然可以增长阅历可以增加见识可以磨砺神通，可也容易迷失自我，容易流逝岁月，容易沧桑心神。”
“用世俗界娱乐圈的话来说，就是每一次深度入戏，都是一次磨砺，也是一次负担，很容易造成精神上压力，对现在的你来说，有害无益。”
“看你在雨花灵境中的表现就知道，对于那种设定好的人生，你是打心里排斥的。”
“所以说，你没必要去降妖，更没必要为了制作降妖的衍生品万魂引而去降妖，你要做的，只是一个轻松随意散漫随心的你。”
“要不然，你对不起你的自由之心，也对不起我的如意之名。”
刘忙无语，倒不是无言以对，而是觉得小如如的解释有点多余，多余得让他没多少应对的心思。
听到万魂引可以回本保底赚大钱的时候，他的确有点心动，不过听了小如如的解说，他却是没了什么兴趣。
且不说那种既定人生让他提不起劲儿，光是那什么妖体灵宠的归属权，那什么妖域灵境的开发权，就意味着本钱意味着投资。
那和世俗界投资一部电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版权，剧本，拍摄许可证，没本钱没投资的话，玩个毛啊。
虽说妖神界的万魂引不需要世俗界的剧组，算得上是低成本大电影，可影片终归需要一个主角，作为主角的历练者是理所应当的明星，不止会成为有心人的焦点，还会引来另类的不可控的追星族。
刘忙可不想因为万魂引的高收益和其中展露的神通被人给惦记上，麻烦什么的最讨厌了。
想想也是，就他那散漫随意胸无大志的德行，怎么看都不像做明星的材料，至于投资制片什么的，有那个本钱么他？
好吧，收妖体养妖宠降妖域做妖影这种利益最大化的高端玩法，有自知之明也不思进取的刘忙是玩不来的，完全就用不着惦记，小如如也压根儿就用不着详细解释的。
他这种小人物，也就适合低端玩法了，寻妖逐妖转妖，把妖体当作商品来经营而不是收成宠物，万众瞩目的明星就别琢磨了，做个低买高卖闷声赚钱的小贩算球。
“好吧好吧，为了对得起我的自由之心，为了对得起你的如意之名，我决定不去控妖降妖，不去做什么万魂引，老老实实的做个妖贩子就好了，你不妨说说，这妖神界的小贩子，该怎么入手？”
破手机里的小如如似乎愣了愣神，不无疑惑的问：“你同意我的建议，不去惦记利益最大化的万魂引，愿意从低端的逐妖师做起去倒腾妖体？”
刘忙也愣了愣神，不无疑惑的反问：“同意啊，中肯切实的建议，为什么不同意？我本来就是不入流的低级逐妖师，倒腾妖体做个妖贩子很正常，有什么不愿意的？”
“呃，那什么，你不觉得掉价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下海做生意当个体户，能掉什么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身份可以失？”
小如如又在破手机里愣了愣神，沉默片刻后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也对，你现在还只是刘忙，三国刘备的刘，忙忙碌碌的忙……”
刘忙没听清楚，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有我给你牵线搭桥出谋划策，在这鬼地方做个小贩子，不是，在这妖神界做个低端逐妖师倒腾妖体是小意思，低买高卖是肯定的，一本万利是必须的……”
“低买高卖就不错了，还一本万利，说得跟真的似的。”刘忙不以为意的嗤了一声，“妖信如意是你的工作账号对吧，你想用它来以权谋私？”
“相关服务还是会消耗相应的神力啦，有偿消费好伐，哪有以权谋私，只是干女儿让干爹走个后门而已，别说得那么难听……”
刘忙的嘴角抽了抽，感觉很是无语。
和“以权谋私”相比，“干女儿让干爹走个后门”更难听好伐？
“别计较那么多啦，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干爹你就好好的做你妖贩子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今后我会在工作时间用工作账号给你开个后门，让你随时随地想走就走，保证让你满意……”
刘忙被噎得直翻白眼，无语得很彻底。
“好吧，私人时间到此为止，我接下来的工作时间又到了，得接着上班去，干爹拜拜，人家等着你来走后门哦！”
破手机里传来“啵”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个娇娇女对着手机亲了一下，倒是让刘忙手一抖差点没把破手机给扔出去。
本以为小如如就此结束通话，没想到下一刻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了干爹，你现在能够消耗的神力只有三百粒，省着点用哈，我会尽快给你挑个合适的小妖，让你练练手顺便把欠债还掉啦！”
“三百？”
刘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他枕头下面的三张绝品逐妖神符储备的神力，可那什么符箓不是跟信用卡一样能够透支借贷吗，用不着这么寒酸的精打细算吧？
“干爹你不知道啦，早先零零碎碎的借贷是在灵境中进行的，会汇总成一笔借贷，汇总落实后债务关系形成，符主在还清债务之前，不能进行下一次借贷。”
好吧，这跟世俗界的银行借贷差不多，都是一样一样的，无限透支什么的就别想了，就连那汇总的借贷也得尽快还清，要不然谁知道将要承担的“低息”到底低到什么程度。
只不过，三张绝品逐妖神符储存的神力不过就三百粒，三百神力，拿来练手的小妖能有合适的吗？
就像世俗界的收藏圈子，三百块别说买个古玩了，就是文玩，也买不到好东西吧？
除非走了****运捡个漏什么的，要不别说靠这三百还贷了，就是保本练手也够悬乎，没准儿扔下去连个泡儿都不冒一个。
嗯嗯，也就只有等着看小如如的后门开得怎么样了，但愿不是那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