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笑道:“放轻松点,你太严肃了,我没要过去,我就是跟你闲聊而已。”
哨卫依旧是绷着身体的:“严肃是奴才的本职,人在岗,不能放松。”
好没趣的人。
不过这宫里多的是这种没趣的人。
临夏有心逗弄,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膝盖:“哎呦,哎呦好疼啊。”
那哨卫脸色一慌,赶紧上前,想搀又不敢触碰临夏:“悦妃娘娘你怎么了?”
临夏半蹲着捂着膝盖:“膝盖疼。”
“奴才这就去叫人。”哨卫慌乱下脚步匆匆要去叫人。
临夏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把哨卫笑的停下了脚步,一脸莫名其妙。
临夏指着那片林子:“这么点小伎俩,就把你骗离了岗位。”
哨卫意识到上当了,脸色腾然通红:“奴才蠢笨,多谢娘娘教导指点,奴才一定会尽忠职守的看好这里。”
“教导指点什么,我就是逗你玩。”
哨卫脸更红了,不能是恼的,因为他也没这胆子,就是窘的。
临夏再留恋的看了一眼那片森林,和哨卫挥了挥手:“走了。”
哨卫抱拳:“恭送娘娘。”
临夏走了两步又回来了:“这回是真要指点你点东西,刚才这种情况,你第一时间要做的,是把人扶起来。”
哨卫:“奴才不敢。”
“所以如果我掉进水里了,你也不救?”
哨卫:“……”
临夏:“皇上女人,该碰的时候,碰两下也没关系。”
哨卫脸色本是通红的,这会儿直接变得煞白:“奴才惶恐。”
临夏憋着笑,不逗他了。
“好了走了,你好好守着吧。”
“恭送娘娘。”小哨卫心底呜呼哀哉,可千万不要再折回来了。
临夏这回是真走了,四周围大致也转了下,得出一个结论,风景秀美,守卫严密。
这两个结论撞到一起就是:没心情看。
回了浣溪宫,断然没想到,独孤煜会在。
何嬷嬷小心伺候在边上,独孤煜不知道等了多久,桌子上的糕点没动过,杯子里的茶水也没动过,只是没冒热气了,显然凉了。
“娘娘,您可回来了,皇上等您半天了。”
临夏对何嬷嬷挥了挥手:“你去忙吧。”
“那奴婢去收拾东西。”
“恩。”
临夏入了室内,还没请安呢,那边冷冷飘来三个字:“去哪了?”
临夏省了个请安,如实道:“四周转了转,皇上怎么过来了。”
“朕不来,能指望着你来找朕吗?所有人安顿好都来给朕请过安了,唯独你。”
唯独你三个字,咬的有些幽怨。
当然,语气上来听,冷冰冰的其实更像是在生气,只是语境让临夏听出了幽怨。
没有人告诉她,安顿好了要和皇上去请安。
不知者无罪。
“臣妾第一次来行宫,不知道还有这礼数,臣妾在这补一个吧,臣妾给皇上请安。”
这请安还是没能省了。
结果对方的脸色依旧没多好看:“告诉朕,皇帝的女人,什么时候是可以碰两下的该碰的时候。”
临夏僵住。
他,他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