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昭仪也颤颤巍巍道:“皇上,嫔妾什么都没做,嫔妾只是看悦妃椅子坏了,找人想给悦妃换把椅子。”
然而,独孤煜脸上的寒意并未敛去半分的意思。
“安德福。”
“奴才在。”
“这件事交给你,不查清楚,不要来见朕。”
皇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安德福领旨:“是,皇上,那兰妃和瑶昭仪。”
“既与此事相关,便一并查。”
那边两女人彻底瘫了。
安德福领命查案,这两人皇上说了也要查,于是就命人,“请”了两位下去。
至于临夏,作为当事人,本该是要跟着去的。
结果独孤煜只是一挥手:“悦妃入席,歌舞继续。”
好吧,这美味佳肴还没动,她也确实不想去观摩一群人挨打的惨状。
这件事情,她是彻底的闹大了。
除了对那些可能是无辜却被牵涉其中的太监感到抱歉,内心绝对是暗爽的。
前提是,独孤文冒出来拉她这件事,独孤煜不要时候跟她算账。
酒席继续,椅子坐的是悦妃的,左右都空了,一个人独占一大片地方,怎个惬意舒坦。
前排座位,惠妃忽然转过头来,对她勾起一边嘴唇,轻笑了一声。
临夏落落大方的举起酒杯,她那笑意卡在嘴角,冷着脸别开了头。
何嬷嬷在边上压低了声音:“娘娘,您就别到处得罪人了。”
“哪里得罪了,好好给人敬酒呢。”
何嬷嬷叹息:“惠妃娘娘哪是来同您敬酒的,她就是来笑话你这么一通折腾,把皇后给彻底得罪了的,兰妃和瑶昭仪都是皇后的人,今天的事情……”
“嗯哼。”
齐妃过来了,何嬷嬷没注意,临夏可是看到了。
齐妃走到临夏跟前,和以往一样,临夏无论是处于排挤的中心,舆论的中心还是战火的中心,她都并不避讳。
“一个人喝酒怪是无聊,瞧你这附近空着,过来坐坐。”
临夏举起酒杯:“今天的酒不错。”
“你今天这出也不错。”齐妃声音不高,也就知道两人能听到。
临夏轻笑:“姐姐现在这么看我,还觉得我有趣吗?”
齐妃凑过来低声道:“胆大妄为,不知深浅。”
临夏笑意更浓:“谢谢夸奖。”
“你果然是有趣的,临夏,听我一句劝,在这后宫,想要活的恣意潇洒,不要太任性。”
临夏还是分得清这是忠告,并非威胁。
就像是齐妃评论她的那几句胆大妄为不知深浅,也并非站在皇后的立场在警告她,亦或者站在贵妃的立场在嘲笑她。
“多谢姐姐提醒,我尽量。”
齐妃摇头微笑:“再饮一杯。”
又一杯酒,齐妃才回去。
之后再无人过来,和临夏同饮。
酒至半酣,气氛热烈。
几个奴才得到了指令,把篝火边的几桶小油,都泼到了对好的柴火上。
有人拿了弓箭,递送到独孤煜手里。
长箭上弦,独孤煜身姿站的笔直傲然,一身明黄衬的他无比雍容高贵,那射箭姿势却又十分潇洒风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汇聚成一处,端的是气宇轩昂,潇洒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