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心里可是记得明白着呢,谁打的猎物多,谁就要陪吃陪睡,她没这爱好,谢谢。
跨上马背,她压根就没去给妃嫔划分的那安全山头,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奔那片壮阔的森林。
“那是谁啊,怎么现在才出发,是个女的吧。”
有人喊。
贵妃眼神凌冽:“是悦妃,皇上,她中午没来赴宴,现在还如此胡闹,和男人们进一片林地,您也不管管。”
皇后疏懒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悦妃将门出生,一身好武艺,怎会和些柔弱女子们一起抢山鸡野兔,本宫倒是觉得这才是大将府出来的女儿,一身飒爽之气。”
这话,无疑是在讽刺贵妃。
贵妃那张脸都气的扭了,奈何却要估计皇后的身份地位和现在的场合,愣是压抑住了,可少不得要还击一番:“皇后娘娘对将门出生恐怕是有所误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临将军一样,把女儿当儿子教,武将如何,文臣如何,家教不同,所教出来的女儿自是不相同,我父亲一向不喜我舞刀弄棍,自小教我的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个老师,皇后不都知道,魏阁老可都出重金聘请过他们,只是他们太忙,只得空教我一人,不得空再收个学生。”
这番回击,可谓直白。
皇后眼底暗涌恼意,贵妃正得意。
听得正中之人,冷冷启声:“好了,都安静些。”
贵妃一脸委屈,皇后眼底一分冷笑。
独孤煜深邃的目光,却是落在那片无边的森林,凝眸深沉,不知所思。
森林和马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置身其中,开始有种茫然感,不知该往哪里去。
不过很快被一只不晓得让谁惊了,疯狂逃窜的小鹿吸引了目光,策马追着过去。
她也不射,首先她确实没骑马射箭的本事,其次就是能在马背上拉开弓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没这准心。
何况,光追着这小鹿跑,对于刚学会骑马没多久的她来说,就够吃力的了。
“嗖。”追半天,东面忽然一只箭飞来,准确无误的射进了小鹿的心脏。
可怜的小鹿,终于还是成了猎物。
有人下马来捡,看到了临夏先是吃了一惊,看清楚她的宫装后,知道是哪位娘娘,立马恭顺的作揖:“微臣不知这是您的猎物,请娘娘原谅。”
临夏忙道:“这不是我的猎物,我只是追着好玩。”
纵然如此,那人依旧惶恐:“是您先看到的,是您先追着的,便是您的,微臣僭越,微臣有罪,这小鹿的,微臣便是替您猎的,来人。”
一声高喊,一棵大树上竟然飘下来个人。
敢情这附近树上,都待着人呢。
临夏抬头,果不其然,隔着一段距离的树上,就待着个人。
所以,她这一路跑的狼狈追个小路的窘样,都成了现场直播了。
窘,落汗。
下来的人上前,抱拳:“娘娘,夏大人。”
被叫做夏大人的,指着地上的梅花鹿:“这是这位娘娘猎的,帮娘娘记上,送出去。”
什,什,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