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整个人处于蒙圈状态。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在干嘛?
当然,不至于真的蒙圈成这样。
她是临夏,她在重华宫,她在被亲。
那么问题来,为何亲她。
用这种几乎要将她唇齿碾碎,生吞活剥了的力道。
总不至于,他口口声声说着她残废,却是言行不一,真连个残废都不放过吧。
她伸手去推,倒是没费多大的劲,眼前的人就撤开了,语气严肃的喝了一声:“你手还要不要了。”
临夏嚅嗫:“你别亲我,我也不会动手推你啊。”
声音低,架不住屋里一片安静,一字不落的都飘进了对方耳朵里。
那黑眸中,隐忍着某种情绪,此刻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了。
“谁让你冲进森林去的,你那点三脚猫的武功,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遇到了猛虎,让你跑为何不跑,为何要逞英雄。”
他知道她有逃跑的机会不跑,便说明那小哨卫可能还活着。
“当时……”她想解释下。
去被他吼断了:“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的马负伤回来的时候,朕快疯了?”
这,是在干嘛?
深情表白吗?
临夏心里头洒进来一罐子糖果,糖纸斑斓,糖粒甜蜜。
“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低声道,语调类似于哄劝安慰。
独孤煜盛怒难消:“那是虎,那不是猫,你是朕的女人,那些人天生就该给你卖命。”
“如果你出事了,朕如何和临将军交代,朕放纵你的任性,你却越发的不知收敛。”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责罚你吗?”
冰冷冷一人,平常话一向不多。
今天却是话唠上了身,在那碎碎念个不停。
怎么才能让他闭嘴呢,毕竟被人碎碎念,头疼。
那人扶着桌子,身子急坠入椅,表情即便极力忍耐,也依旧倾泻出了痛苦之色。
临夏终于意识到,每次亲密之后的颤抖,绝对不是因为独孤煜经不住撩拨动了情。
昨天在看台上,她似乎还看到他吐血了。
她上前一步:“皇上。”
他抬手,似乎在抗拒她的靠近,急急起身,进了内室:“你去周围熟悉熟悉。”
临夏要跟着进内室,门从里面被插上了。
她拍了拍:“皇上,皇上。”
里面没动静。
临夏也不走,就在门口守着。
终于还是站的累了,索性拉了个椅子过来坐着等。
不觉等到了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