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看到了,却未加半分收敛:“一个山贼,耍的好角色,把临将军迷的七荤八素的,正室才死,就急不可耐的扶正了妾侍。放眼整个朝堂,有这种本事的妾,也就她悦妃的母亲了。”
瑶贵人附和:“可不是,狐媚子,下贱人,登堂入室也改变不了身份。。”
嘉嫔倒没吭声。
临夏重新举步,身后的人,却以为她不敢招惹,越是肆无忌惮:“瑶贵人说的对,妾就是妾,贼就是贼,扶正了也改变不了身份。妾出的庶子,还想配什么名门闺秀了,他们高攀的起嘛?也不怕笑话死人。”
临夏再度停下了脚步。
何嬷嬷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娘娘。”
身后,同样有人喊了一声娘娘,喊的是静妃。
出声的人是嘉嫔,语气之中,似略有劝阻之意。
只是凭她,怎可能让静妃收敛。
看到临夏二度停下脚步,她笑意更是的猖狂:“庶出的贱种啊,照本宫说,配个下人还差不多,你们说呢?”
瑶贵人自是再度附和:“自然,什么身份,就该配什么人。”
她又似乎逼着嘉嫔同流合污,又问嘉嫔道:“嘉嫔你说呢?”
嘉嫔硬着头皮,正要点头,看到临夏忽然转过身来,慌了一瞬,下意识的抬起了半落下的脑袋去。
临夏反身回来,静妃全然无惧。
事实上方才那番话,她就是故意说给临夏听的。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临夏和临献是庶出的低贱种。
然而,临夏很快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临夏上前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干干脆脆两个耳光,大的静妃触不及防,身边众人尖叫连连,反应过来要来维护的时候,临夏又是两个耳光,直接把静妃扇出了一口鲜血。
瑶贵人怒斥:“悦妃你做什么?”
静妃痛到无法言语,捧着浮肿的脸颊,两眼全是泪水。
嘉嫔震惊到无以复加,暗自看临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临夏一把推开了瑶贵人,力道之大,直把瑶贵人推的一个踉跄,何嬷嬷适时的伸出了脚,装作漫不经心的,把瑶贵人绊的一个趔趄,狼狈摔倒在地。
瑶贵人一声痛呼,摔的尾椎生疼,无法起身。
临夏给了何嬷嬷一个嘉许的目光,回转头,看向愤怒的静妃,她目光清冷而嘲讽。
“妾就是妾,扶正了也改变不了身份?妾出的贱种只能配个下人?这长春宫太后赐给了静妃姐姐,姐姐怕是不知道,这里曾经住的人是谁了?”
静妃浑身猛然一颤。
她怎么能不知,此处曾经住过谁,文德皇后,先帝的发妻。
而当朝太后,是文德皇后过世之后,才立的后。
因为惊恐,她双瞳放大,身子抖如秋日落叶,身侧的双手,指尖几乎因为恐惧而脱力。
“静妃,长春宫住起来,是不是不大舒服?如果不舒服,我倒有个好去处指给你,永巷尽头的冷宫,或许更适合你。”
静妃身子一软,边上宫女急急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