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子四儿子,是双胞胎,一个聪明有余健康不足,是个病秧子,另一个倒是白白胖胖却是个哑巴,五岁了还不能开口说话。
小儿子还在襁褓之中,能长成个什么苗子谁也说不好,不过参照他的哥哥们,也不用抱太高的期望值。
先帝想让独孤煜从这堆孩子里挑个继承大宝的,怕不是想灭国吧。
不过,就献王的战斗能力,保不齐还能生,他府上的妻妾,不都快赶上独孤煜的后宫了嘛?
产娃的效率,也是相当之高。
保不齐,真能叫他生出个有治世之才的。
而且,不还有孙子辈吗?
想想,临夏就替独孤煜觉得憋屈。
这一统天下有何用,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不过,他高兴就行。
*
羌芜归顺,朝阳似也染了这喜气,这几天来精神大好。
临夏依旧是过去日日作陪。
直到,朝阳去了梦都过冬。
这是独孤煜的意思。
梦都的冬天是暖冬,梦都此地又盛产温泉,朝阳的身子,过寒过热,都承不住。
眼看着她这个冬天,病的辛苦,独孤煜便趁她身子好些了,把她送去了梦都。
临夏不用再去芳华宫,时间忽然大把的多了出来,竟是有些无聊的很。
当宅女的日子里,最能打发时间的,居然是绣花。
她的鬼画符,已经绣的差不多了,年前肯定能完工。
长乐宫在零下的带领下,兴起了一阵绣花风。
就是小庄,也总拿捏着跟绣花针,在那戳戳刺刺的,不过无非,是浪费布料和针线而已。
这日上午,下了一场雪。
何嬷嬷去了一趟绮华宫拿布料和线材,进来收了伞,急匆匆走到临夏跟前:“娘娘,锦嫔小主年前,估计能回来了。”
临夏微抬头:“怎么说?”
白玉上前,替何嬷嬷解了披风,也追问:“查清楚是谁下毒的了?”
何嬷嬷点头:“就是那几月前,畏罪自杀的绣娘,奴婢今天去绮华宫的时候,大理寺正在办案,那绣娘床铺之中,竟是有个暗格,里头装的便是百日红。”
白玉放了披风回来,道:“果然是这绣娘,她安的什么心啊。”
何嬷嬷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人都死了,无从查证,不过至少证明,荷包出了绮华宫之前就被动了手脚,锦嫔是无辜的。”
“保不齐是锦嫔指使的呢。”白玉口无遮拦。
被临夏喝了一句:“想死吗?”
白玉忙住口,几分后怕:“娘娘,奴婢错了。”
何嬷嬷也责了她一句:“仔细祸从口出,出去忙活去。”
白玉诺诺退下。
屋内只剩下临夏和何嬷嬷的时候,何嬷嬷压低了声音,又同临夏说了件她这次去绮华宫的见闻。
“娘娘,椒房宫那位,如今在宫里过的,甚至凄凉啊。奴婢今日去绮华宫,遇到戚嬷嬷也来配线,结果绮华宫给的,都是些陈年的棉线,一拉就断,一刮就毛,戚嬷嬷当场拉了脸,绮华宫的主管嬷嬷,对她好一番的冷嘲热讽,憋的她一张脸铁青,线也不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