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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标志?符文?”拎着果篮和酒壶的塔洛斯走了过来,他示意吉利德往旁边靠靠后,径直坐在了吉利德与丽弗中间的位置,当他将篮子中的艾维林果递给吉利德后,又拿出一个抛给了菲斯维尔,接着指着远处对着丽弗问道。

“阿斯蒂安,在芬-艾尔萨林语中代表着对抗混沌的永恒斗争。”陷入沉寂的丽弗被塔洛斯唤醒了,她顺着塔洛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后,才懂塔洛斯在问什么。

队伍所在的族群中恰好有塞拉索伊邻帮,由18名永恒守卫组成,这些永恒守卫可不是抗线兵,而是正正八经的贵族精英兵,每个都实力非凡,但……这得看跟谁比。

远处的空地上,好为人师的拜涅正在与永恒守卫展开决斗,一边战斗一边还逼逼叨叨个不停,搞得永恒守卫不厌其烦,最让永恒守卫懊恼的是,拜涅居然说的每句话都对,每一句话都搓在他的痛处。

平日中,作为永恒守卫的他在战斗以优美又不失纪律与效率的姿态挥舞着长矛,组成『树枝壁垒』。当他面对敌人时,他的脚下如同脚下生根般毫不退缩,以盾牌抵御着攻击,而树叶状的矛尖也会如波浪般突刺敌人。但现在他在拜涅的双重攻击下,动作已经完全变了形,而他胸前所佩戴的标志符文正是塔洛斯所问的。

被称作阿斯蒂安的符文看起来类似于无穷大符号∞,这也是塔洛斯好奇的原因。

“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真打起来那名永恒守卫没有还手的机会,好在现在是比试,不是吗?”双手搭在后面,姿势摆得非常轻松的吉利德吃完艾维林果后回应道。

塔洛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就像吉利德和塔洛斯认同的那样,永恒守卫面对拜涅毫无招架之力,而他已经是第17名出战的永恒守卫了,前面的16名同伴加上阿尔戴德领主都失败了。

“同样都是刀锋之主的信徒,唉……”菲斯维尔叹了一口后,摇了摇头,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感觉……拜涅有些欺负人了。可能是刚才对峙的原因吧,即使月之女神出现了,还是得打一架。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多么正确啊,我就说不出来……唉……”战斗毫无悬念,塔洛斯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他灌了一口果酒后,仰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枝叶叹息道。

“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已经活了七百多岁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些垂头丧气的丽弗紧紧了裙角后,双手抱住小腿,有些无助地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女士,这里的人对待你……”吉利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被菲斯维尔的手肘顶了一下。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加入的晚,而且你们也不是艾尼尔,有些事情你们不了解。女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当然,金池,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是的,金池。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爱人,我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她让我陷入痛苦和彷徨,就像我的同伴塞斯说的那样,我和她没有未来,只能以悲剧收场。我永远记得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她正在小溪边洗头,阳光从发丝上洒下来。当时我惊呆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物,这是我最珍视的一段记忆,一段在多年的孤独和分离中依然能为我带来安慰的记忆。”再次灌了一口酒的塔洛斯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惆怅、幸福和痛苦。

“放心,我没喝多,我很好。”塔洛斯看到了吉利德那一幅你没事的表情吧,他笑着回应道。

“金池曾经是劳伦洛伦的禁区,但每次我有机会时,我都会去那里,在周围转转,在那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听到她轻柔的笑声。当我睁开眼时,她就站在我面前,不是幻觉,不是想象,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纤细的身躯压在我的胸口上,她的嘴唇像天鹅绒般柔软,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悲伤和渴望都消失了。”

艾万的事情在队伍中属于某种禁忌话题,属于不能触碰的存在。艾尼尔们不会谈论这件事,杜鲁奇更不会闲着没事去谈论这件事,要谈论他们也只会谈论在金池外围展开的混战,毕竟那是一场堪称史诗的战斗,一场充满荣誉和骄傲的战斗。

在阿尔道夫加入队伍的吉利德和菲斯维尔在只那晚的酒馆之夜中听到一些支离碎语,他俩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而且他俩在队伍中属于比较尴尬的存在。此刻的他俩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他俩能明显感觉到塔洛斯有些失态了,但他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俩也能感觉到那些平常跟在塔洛斯身边的艾尼尔们也在刻意的回避这里。

“那是我和她倒数第二次见面,最后一次……还有比我们更注定悲剧的爱情吗?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次她就在远处看着我,但不肯接近我。她作为一名织法者,作为金池的保护者,她知道这样的爱情只会酿成悲剧。

她从不否定自己对劳伦洛伦的义务,她不会与我结婚,她不会放弃作为金池保护者和森林守护者的角色。她的爱只会带来心痛和孤独,更不用说爱一个城邦亲族,爱一个边区领主的儿子。她接受了这一点,但她不准备接受的是,我要分担她的痛苦,所以她总是刻意回避我。”

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泪流满面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化为无尽的哀伤和悲凉。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酒液从喉咙流过温润的酒水不断刺激着他的口腔。他的心情如同风暴般汹涌澎湃,他的内心被深深的痛苦所裹挟,无法自拔。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希望,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溃。

“劳伦洛伦需要她的力量,要求她承担责任,可劳伦洛伦和艾尼尔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给予她支持!你们知道吗?金池在她还在的时候是禁区,禁区!没有哪个艾尼尔会闯入那里,可你也看到了,当你来到金池时,金池聚集了大量的艾尼尔,他们拖家带口来自各个大区,只是为了看看我们这些拯救劳伦洛伦的英雄!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不同于塔洛斯的眼泪,酒壶中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仰头倒了倒,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他抓起果篮中的艾维林果,用一种几乎是愤怒的方式,开始啃食。他的动作生硬而粗暴,仿佛在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满。艾维林果的酸涩味道填满了他的口腔,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我感谢达克乌斯,尽管他来的晚了一点,但我感谢他,他做了能他做的,一切!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杜鲁奇或是阿苏尔,我钦佩他,信赖他,就像我们一同骑着冷蜥战斗一样。唉……他能如果早点来就好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能早点来,如果我们早点到,或许……我就会和她从劳伦洛伦走出来,她不用再背负责任、枷锁!

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曾经的科尔·瓦纳斯,现在的阿尔道夫,近距离地观察那些猴子。爬上龙堡见证那辉煌的瞬间,一起闯入那个鬼一样的城堡,大闹一番,或许以后还会飘扬过海,返回我们的故土奥苏安!”

“女士,在我看来,你和她没什么区别,她被困在了金池,而你被困在了这片森林。他们不理解你,忌惮你,对你没有丝毫的尊敬和认可,他们视你为瘟疫、不详,就像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死亡和痛苦一样。

不被他人所理解才是正常的,太想被认同,才是痛苦的根源。这话说的多好啊,这话从达克乌斯的嘴里讲出来是多么的顺耳,多么的理所当然,我认为他说的对。

你与她不同的是,你还活着,就像你说的,你已经七百岁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或许……你也应该走去看看,就像之前那样。你在这里与在外面是两种精神面貌,在外面你是欢乐的,在这里你是痛苦的。”

“谢谢你,塔洛斯。”丽弗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穿透了森林的树叶,似乎在远方寻找着什么。她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平静,片刻后她开口了,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抚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与宽容,我与树木、花草、溪流相伴,它们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位不被理解的存在,但我并不孤单。在这片森林里,我拥有自己的世界,我的心得到了安宁,我的灵魂得到了滋养。

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踏出这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到我自己,找到真正的快乐。”

“愿爱莎祝福你,女士。”此时的塔洛斯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转过头对着吉利德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说实话,没什么打算,你也知道,其实我和菲斯维尔在队伍中比较尴尬,尽管我们也参与战斗,也会分到战利品。我不知道达克乌斯的实际打算,他答应我了,我暂时选择相信他,而且我有需求,我不想逃离,或是留在这里。我和他们都是精灵,有着同样的面孔,但……我能感觉到,我与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

吉利德说到最后摇了摇头,他的内心是彷徨的,摇摆不定的,他是战士,他不是占卜师,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看不到。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的家族与阿萨诺克的家族同样出过凤凰王,但不同的是,他与马雷基斯是亲戚,他的家族有泰伦洛克王国的所有权,而他是家族的唯一血脉。

“时间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在河流中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人可能认为毫无希望,曾经走过的路可能会被再次踏过,而它们的尽头可能会被重新编织。但他不同,他有着能斩断命运丝线的能力,他的命运之力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沾染了之后,命运也随之变化,时间对于你们一样,也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但也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头的,矛盾吗?不!

说实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进行占卜了,我也染上了他的命运之力,我引以为傲的占卜彻底失灵了,在占卜中我看到的景象全部与他有关,幻象不断得在变化,每时每秒,变得未知,不确定。在幻象中,我看到了你们的身影,你们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一同战斗,一同斩断命运的丝线,见证辉煌与奇迹,迎接新的时代。”

丽弗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深意,她转过头对着塔洛斯和吉利德微微一笑,那是一种深邃的微笑。

“你呢?女士,你看到了幻象中的你吗?”菲斯维尔探出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从来看不到幻象中的自己,就像那位一样,她看不到镜子中的自己。用达克乌斯的话说,这就是医者不能自医?”

达克乌斯没有马上回应莉莉丝,他背着手站在由树枝编织而成的窗户后面,看看远处空地上的对决,当最后一位永恒守卫失败后,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搞不懂,是这里的永恒守卫太菜了?还是拜涅本身就强,再加上随着他一路走来面对各种牛鬼蛇神后更强了?永恒守卫的车轮战在面对拜涅时毫无意义,搞得他那有些跃跃欲试的叔叔完全没有上场的机会。

“奥苏安?我不想看到太多的流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马雷基斯时的场景,我站在一个高度指挥着,指点着,现在想想……呵,哈哈哈,多尴尬啊。马雷基斯当时给足我面子了,他甚至还配合我,与我谈论起来了,进行一种角色扮演?”

随着年龄、视野、阅历的增长,看待事物的角度会发生变化,达克乌斯现在对这话深有体会。

大规模的全面战争,是在全面动员的基础上展开空前激烈的全面对抗。

奥苏安玩的是总体战,庞大人口和动员体系摆在那,而且地形和要塞还摆在那,只要给奥苏安足够的时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阿苏尔军团开过来。杜鲁奇再精锐,再训练有素也无法做到以一当百,耗都能耗光,到时候杜鲁奇前期获得的优势将化为乌有,要么像之前那样长期对峙,要么也还是长期对峙,最终被赶下海。

那可是一打十啊,十个王国摆在那呢。而且杜鲁奇是怎么对待阿苏尔的,阿苏尔可是心知肚明,正常情况下的阿苏尔会死战到底,一了百了,没有哪个脑子有泡的阿苏尔会选择投降,除非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龙?杜鲁奇有,阿苏尔也有。施法者?杜鲁奇有,阿苏尔也有。

在多点展开登陆?就像大分裂时突袭柯思奎王国那样?问题是那支舰队的下场并不怎么好,被赶来的阿苏尔海军追上了。龙船比方舟快啊,打不过能跑啊,到时候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不止方舟,就连方舟上的大军团都得扔海里喂鱼,即使登陆了补给也是个问题,阿苏尔玩手坚壁清野直接拉闸,到时候真就狗吃屎了。

而且登陆也没啥鸟用,除了能分担注意力外,最终还是要面对海量的阿苏尔军队和横在那的要塞,除非把方舟开进海门关,进入内海,来个内部开花,整个全新版本。问题是洛瑟恩摆在那呢,洛瑟恩可不是那么好攻陷的。

阿苏尔也不是大傻子,在海军遭受巨大损失后,肯定知道杜鲁奇要奔着洛瑟恩来。

老套路刺杀?或是玩热兵器?给杜鲁奇配上火枪和火炮?那算什么事,穿越明末打鞑子是吧,之后呢,精灵的记忆也不是鱼,更不能重启,干脆直接让蜥蜴人加入进来吧。要打就真刀真枪硬拼,直到打服为止,打崩为止,精灵的尚武精神无论无何都不能丢,这个世界不同于原来的世界,一支能直面的刀剑的军队往往比什么热兵器要重要。

这也不是玩游戏,全看数值,一队农兵能把死战不退把大魔捅掉半血。现实是,农兵在面对放血鬼和獒犬时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时时刻刻在崩溃和瓦解的边缘徘徊。

从某种意义上讲,战争就是赌博。战争的发生往往涉及各种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和奖励并存。机会和窗口只有一次,如果没啃下来,就彻底完蛋踹了,搞不好终焉之时的破事都会提前上演。

“能具体点吗?有些事情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能做些什么?”莉莉丝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的眼神在发出疑问的过程中透露出一丝思考。她微微侧头,一手搁在下巴上,似乎在仔细权衡着达克乌斯的话语,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芬努巴尔是节点所在,你掌握预言,你知道他以后的成就,这是我这时候来埃尔辛·阿尔文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他?”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加强她的玩笑。

“?”达克乌斯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他用你有种大病的眼神看着莉莉丝,他注意到莉莉丝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调侃和玩笑。他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的目光直视着莉莉丝他,他的表情和动作变得庄重且严肃,“杜鲁奇与卡勒多王国的矛盾是不可调解的,精灵之间的内战本质上就是杜鲁奇对抗卡勒多王国,我希望芬努巴尔能站在杜鲁奇这边,这样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些,让精灵少流血,保存更多的力量。”

卡勒多王国这个山头太大了,大到达克乌斯无论无何也要打掉,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和对未来的期望,哪怕他再尊敬大漩涡中的卡勒多。他作为玛瑟兰的神选,玛瑟兰对他这么够意思,又送这又送那的,他肯定要表示表示。与卡勒多王国联手对付其他王国算什么事,而且卡勒多王国只是山头的代言人,里面还有很多王国,拔剑四顾心茫然是吧,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后续玩削藩,或是让卡勒多王国变成另一个纳迦瑞斯王国?

“哦,别担心,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懂了,你作为玛瑟兰的神选不希望看到精灵损失太多的海军,同时你还想兵不血刃的拿下洛瑟恩,作为前进基地?并且……让伊泰恩和柯思奎王国,甚至让伊瑞斯王国在战争中保持中立,或是站在你这边?我虽然不太了解战争,但我知道,这样奥苏安东边将不再受到压力,不得不说这是个明智的决定。”莉莉丝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朗,她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轻松和愉悦。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会尽我所能,达克乌斯,我能问一下吗?”

“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虽然我们的方法不太一样,但我们的步调是一致的,不是吗?我保证,当马雷基斯加冕成凤凰王后,代表精灵本源的阿苏焉圣火会烧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旺盛,我能做到这一点!”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来到了门边。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是我们能坐在这里谈话的原因。”莉莉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现在,我要睡觉了,抱歉,这里的床太小了。”达克乌斯说的同时打开了由树枝编成的门。

“谁要和你睡一张床!”莉莉丝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她的声音带着羞怒和懊恼。

“你总说我没有绅士风度。”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做着欢送的礼节,当他做完后接着说道,“现在有了吧?请!”

“你的承诺我会记在心中!我会尽我所能!”站起来莉莉丝以飘的方式来到了达克乌斯的面前,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达克乌斯,片刻后她缓缓说道,说完她就飘走了。

“希望你别搞砸了,女士。”达克乌斯说的同时对着一直静静看着的德鲁萨拉耸了耸肩。

“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不同于纳迦罗斯和劳伦洛伦,她在这里有很大的影响力,你没听她刚才说嘛,她可是这里的三位一体。我们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除非她放弃预言。不能洗澡真是遗憾,睡觉吧,春分快到了,我要亲眼看看那个怪物怎么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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