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巴尔峡谷地界非常的广,想要走全的话,没有个几天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如果在边界处,朝着老鱼住的地方走,那指不定要走多久呢。
不过,峡谷内却有一个标志性的地方,那就是天眼湖,这个天眼湖形成奇特,四通八达,在峡谷的任何方向,都可以畅通无阻的走到这里来。
前进不需要拐弯,也没有任何阻碍,所以抵达天眼湖那边,仅仅需要小半天就可以了,老鱼被困在峡谷内,一时间也无法离开。
他的日常生活,肯定就是围绕天眼湖展开的。所以,鱼媚猜测,只要到了天眼湖,那么就可以找到老鱼。起码,能够看到,老鱼究竟是在天眼湖的哪个位置。
一路走就这么走着,附近的数木杂草因为长期无人打理,完全是随意胡乱的生长,这帕巴尔峡谷,当年没有产生异变的时候,可是整个Y星球上,最为美丽的地方。
可惜,谁都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有虫子的出现。很快,鱼媚就来到了天眼湖这边,还好,现在是白天,怪物不会出现。
如果换做是晚上的话,鱼媚是绝对不敢就这么过来的。站在天眼湖的边上,看着漆黑如墨的湖水,心中感慨良多。
这哪里是什么天眼湖,分明就是臭黑湖,湖水又黑又臭。鱼媚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她开始抬头四处的看,试图找到老鱼的位置。
可是,看了一圈以后,却压根没有看到老鱼的身影,难不成老鱼现在没有过来吗?还是说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是错误的呢?
鱼媚皱起了眉头,心想着,还真是麻烦,如果找不到的话,那自己就只能踏上飞鞋,赶去老鱼的住处那边了。
可现在是步行,接着数木和杂草,可以很好的将她的身形隐去,若是踩着飞鞋升入到空中的话,那就容易被外面的人给看到。
“鱼媚小姐...”
本来正集中精神想着自己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吓了鱼媚一跳,赶紧转身。
眼前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当中的D星球人类。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要干什么?”
突然间出现一个陌生人,你完全不认识,他还知道你的名字,多少会让人觉得很恐惧,鱼媚的脚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
“呵呵,不用管我是谁,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至于你的名字,其实我早就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帮你。”
如今可是在帕巴尔峡谷内,这个人类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环境的可怕。
四下无人,鱼媚真的觉得很害怕,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连求救都没有人会理她。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帮忙,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我知道,你感染了帕巴尔虫疾病,而且我还知道,你将会不久于人世,至于我,可以让你死后,灵魂升入天堂,成为那里的住民,让灵魂得到永生。”
人类所言,让鱼媚愣住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再说些什么,Y天堂的存在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从未听说,竟然还有暗想操作。
难不成眼前这个人是Y天堂上的员工不成?专门下来Y星球,笼络生意的?鱼媚的思绪很清晰,她知道,既然这个人会提供如此神奇的帮助。
那么这种帮助肯定不是无条件的。
“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而且,我也付不出你所要的代价。”
“其实,严格来说,我根本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就可以保证,等你死后,灵魂进入天堂,不管你生前做过什么恶事,都可以实现。”
“什么条件?”
“以魂换魂...”
此言一出,鱼媚又是一愣,以魂换魂?从字面理解,是不是说,要用另外一个灵魂作为交换,来让自己的灵魂升入天堂呢?
“你猜测的一点都没错,只要你答应,在你死前,会有一名你最亲近的人,先死去,只要成功,那么你就可以进入天堂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鱼媚陷入了沉思,她并不是在考虑这名人类的提议,而是再捉摸着,他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患上了帕巴尔虫疾病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其实也就老鱼以及鱼超、银水两位队长而已。
因为她患病的时间并不长,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外泄消息呢。而且,鱼媚越看这个人类,就越是觉得眼熟,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
突然间,鱼媚想起来了,有一天,她和老鱼从医疗机构离开,就是眼前这个人类突然出现,对老鱼说了些什么话,才导致后来老鱼情绪陷入低落的。
现在来看,很有可能,当时这个人类就是对老鱼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而老鱼就是因为这些话,才会低落那么长时间,险些走不出来的。
那不知道,老鱼究竟有没有答应这个人类的条件呢?若是他答应了的话,那和老鱼最亲近的人究竟是谁?会是自己吗?
鱼媚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而且,她甚至没有为自己可能被老鱼的情况给害死而伤心难过,反而有那么点开心,因为自己是老鱼最亲近的人。
“你竟然还在这里,离她远一点。”
又有男性的声音传来,人类和鱼媚同时回头。这峡谷平时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如今接连出现,三人,不用说也知道,这第三人就是老鱼了。
鱼媚赶紧跑了过去,和老鱼站在一起,而老鱼则是用身体挡在了鱼媚的前面。
“你没事吧??”
鱼媚摇了摇头。
“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来提供帮助的而已,鱼媚小姐,我所说的话,你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过段时间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以后,他就这么扬长而去了,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