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左右，封衍再一次回到老爷子的房间。
夏一念坐在床边握着封衡的掌，秦以恒正坐在电脑旁看着视频监控。
感觉到封衍进门，夏一念立即回头，并放下了老爷子的掌，站起来。
不管阿衍怪不怪她，她依然很自责。
封衍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秦以恒走去。
“以恒，有什么发现？”
秦以恒抬眸扫了封衍一眼，将视频监控的画面调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为了观察好老爷子的情况，房间里面装了好几个监控，方便封衍随时查看。
封衍来到秦以恒右后方，视线落在电脑显示器上。
这个时候，夏一念也过来了。
画面停留在她还坐在床边的时候，秦以恒点击播放。
视频中老爷子的神色依然很正常，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夏一念。
夏一念低着头，所以监控没拍到她的脸上动作，也不知道她在和老爷子说什么。
但，在夏一念转身的一瞬间，老爷子的眸心瞬间皱起来，似乎有什么想表达。
从他脸部细微的表情看起来，他当时的内心极其混乱，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封衍不是读心理学，但，以他对自己爷爷的了解，他基本上能读出和秦以恒了解到的信息，夏一念也一样。
看着画面中的老人家从心平气和到激动，甚至抽搐，口吐白沫。
这短短的几秒钟，也许是封衍和夏一念这辈子觉得最漫长的时候。
夏一念捂着唇，忍不住抽泣。
在老人家抽搐的时候，另一个画面看见封衍和夏初雪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尽管封衍的心思基本上都在老爷子这个画面上，但，他还是看见夏初雪摔倒的画面。
视线往这个上面一扫，封衍的眼底淌过不一样的神色。
当秦以恒将两个不同的监控画视频停下来，夏一念紧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安定一下。
“爷爷是因为我的话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吗？”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夏一念自己都看出来了。
“一定是这样，他本来还好好的，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夏一念双手抱着脑袋，努力在回头。
当时她发信息让等候在大厅的两个人上来，知道他们正在过来，她看了房门一眼，转身看着爷爷。
“当时我说……我说，说……阿衍，是夏、不，是封初雪，当时我告诉爷爷，他的孙女初雪正在上来。”
“我让他到时候记得别叫我念念，我叫萧筱。”
“然后……然后我就走开了，免得初雪姐姐上来看见怀疑。”
夏一念将双手放下来，但，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很可能是爷爷想初雪姐姐的，他醒来几天都没看见她，所以他一直想说话，却表达不出来。”
“之前我在怀疑爷爷想告诉我们凶手的事情，却把初雪姐姐给忽视了。”
“爷爷很疼惜自己的小孙女，以前他就一直跟我说有关大先生的事情。”
夏一念看着封衍，眸心紧皱。
“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应该慢慢跟爷爷说起这件事情，他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