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突然说这些？你吓到念念了。”封衍牵着夏一念的手，在封衡的手中收回掌。
他侧头给了夏一念一记安心的笑容，才将她放开。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爷爷放心吧。”封衍回头看着封衡。
封衡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我和念念回去等你消息，这臭小子居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是死不足惜。”
“我知道的，爷爷。”封衍颔首回应。
为了不让自己的孙子孙女担心，封衡在夏一念的陪同之下离开了。
“念念，陪我去一趟茉莉园。”老人突然说道。
“好的，爷爷。”夏一念轻点了点头。
一老一少，漫步在林荫小道上。
夏一念一直想着老爷子刚才的话，所以都没说什么。
老爷子也没作声，视线投在前面的路上，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两人来到茉莉园，才停下了脚步。
“念念，坐一会儿。”老爷子在轮椅上抽出一块毛毯，递到夏一念面前。
夏一念接过毛毯，铺在一旁的石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的动作自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并肩坐在茉莉林边。
春天很快就到了，茉莉林中的花苞也争先恐后地从叶子中冒出来。
只有偶尔几朵盛开的花，香味清新不浓，是夏一念喜欢的模样。
“爷爷，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夏一念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念念，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顾家老七？”
很多事情老爷子不知道，但，也不会笨到什么都看不出去。
不仅是顾北城和夏一念之间的小互动，就连他们睡同一个房间，他都知道了。
夏一念侧头看着身旁的老人家，有点愕然。
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爷爷，我和北城在认识三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夏一念不想骗自己的至亲，既然是爷爷先问起来，她也打算将事情说清楚。
“嗯。”封衡只是点了点头，就像早知道这些事情那般。
“爷爷，你……不生气？”夏一念眨巴了下眸，不解地问道。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看不懂爷爷的心思。
他点头，是表示同意吗？但，他的气息，让她完全找不到他会同意的感觉。
而且他刚才还说，让她和三哥结婚的。
“爷爷要气也只能气自己，要不是我当年的错，你这些年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更不会因为孤儿院小孩的手术费，和顾家扯上了关系。”老爷子低声回应。
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女，以前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封衡确实是心痛。
“爷爷，你都知道了？”夏一念看着他，更加讶异。
爷爷什么时候查了她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
“嗯，阿衍都将事情跟我说了。”封衍拾起夏一念的手，放在掌心。
“有了前车之鉴，爷爷也不能随意安排你们的婚事，但，为什么是顾家的老七？”
封衡看着前面的茉莉林，眼底淌过几许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