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老，真有点抱歉！我也舍不得我家念念远嫁。”封衡含笑，应和了声。
封一念是真的不敢说话，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顾家老爷子，她从来都不敢恭维。
他同意的不过是封家和顾家联姻，这和对象是谁，没什么关系。
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北城的爸爸，她总不能说对他持有不友善的态度。
大哥的态度，好像比爷爷要强硬，封一念很清楚，那都是他们为了自己好，所以，也是没办法反驳。
也不知道对面的家伙，现在是怎么样的脸色，好想看看他，又不知道适不适合。
在那么多的长辈面前，真不好说话。
“念念，陪奶奶去走走，怎么样？奶奶很久没和你好好聊天了。”
突然，顾家老夫人柔和的声音，在封一念耳边响起。
封一念侧头看了她一眼，眨巴了下眸，立即点点头。
“嗯。”
好像，她自己也想出去走走，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
最后，封一念推着顾家老夫人，顾凌谦跟在身后，三人一同离开了宴会场地。
他们再聊了什么，封一念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念念，心里有点乱了？”老夫人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
封一念停下脚步，才知道自己和奶奶一起来到了茉莉林。
顾凌谦一直跟在身后，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守护着。
“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奶奶，封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封一念顿了顿，再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在她想在石椅上坐下的时候，顾凌谦的声音突然转了过来。
“念念，等等。”
他跨步走了过来，将脱下的外套，垫在石椅上。
还没等封一念说什么，顾凌谦给了两人一记微笑，便走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封一念有些说不出话。
“坐吧，没事。”老夫人轻声说道。
“奶奶，凌谦他不冷吗？”封一念出来的时候，已经披上了外套，“而且，这西装一定很贵，我这一坐……”
“没事，坐吧，你用过的东西，这小子才舍不得丢。”老夫人的话继续响起。
封一念奴了奴唇，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奶奶，凌谦他还是这样吗？”她拉着老夫人的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每次看着顾凌谦，封一念就是心疼，如果不是自己，他也许会活得更好。
“该自责的人不是你，我也该好好帮凌谦再物色一个了，别担心。”老夫人叹息了声。
老人家眨巴了下眸，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孩。
“念念，老七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吗？”
“奶奶不是说支持还是反对，如果我是封老，我也希望你从自己的三个哥哥中选吧。”
“不管怎么说，你的三个哥哥都是收养的，也只有将你留下来，老爷子才会放心。”
“除了传宗接代，还有那就是封家的炼药技术，不是迫不得已，封老是肯定不想外传。”
“人老了都会自私一些，你也别怪他。”
“不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真的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