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到空港码头的时候,悬空的飞艇已经完全降落下来了,工人们迅速的将货舱里的货物卸下。随后又将新的货物塞进货舱里,挂上悬索等待起飞。
两人刚一下马车就看到了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厅众人,伍尔夫警监笑着走上前来打着招呼。
伍尔夫警监会过来送行是两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马格南特,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是序列四的施法者了。”伍尔夫和马格南特握着右手说道。
“哈哈,伍尔夫,借你吉言,也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总警监了。”两人寒暄着互相祝福。
“林克,这是一封介绍信,你去约翰森堡大学之后或许用的上。”说着伍尔夫从手中黑色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件交给了林克。
“我会铭记您的帮助的。”林克笑着接过了伍尔夫手中的信件。
几人互相道别之后,伍尔夫警监便离开了。
码头军港内到处都是站岗和巡逻的陆军士兵,他们背着带有长长的枪刺的步枪警惕的注视着来往的客人。
马格南特向岗哨的士兵出示了自己的票据和文件,两人才被允许进入空港之内。
走过一段用栅栏围起来的通道后,两人来到了飞艇的下方。飞艇的舷梯上此时已经有不少客人正在登艇。
“林克”
就在两人准备登艇时,林克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雀跃着呼喊自己的名字。
转身一看,果然是海伦,她仍然穿着中午见面时的蓝色长裙,头上戴了一个带着蕾丝边的蓝色宽边帽子。
手中提着一个棕黑色的皮质小包,脖子上戴着林克送的水晶项链。
在她的身后,两名仆人正扛着几个箱子。
看到林克转身,海伦快步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拥抱。林克也欣喜的扔下了行李箱,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女孩。
“我决定了,和你一起去维斯图科参加你的授勋仪式,然后回新约克。”海伦紧紧的抱着林克,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林克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在这个时代,每一次长途旅行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原本他只是把海伦当作自己旅途上的一个美好的小插曲,没想到海伦远比自己要坚定。
林克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不能辜负了这个女孩儿。
“嗯嗯,咳咳”马格南特很扫兴的在旁边破坏着两人之间温情的气氛。
“该登艇了。”老登用手杖杵了两下地面说道。
林克只好推开海伦,看着马格南特,海伦脸色通红。
马格南特直接转身走上舷梯,林克则牵着海伦的手跟着往上走。两名仆人扛着箱子跟在身后。
进入飞艇之后,首先入眼的是一个L型的柜台,一名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飞艇警卫站在柜台前方,柜台之中则站着两位身穿白色女仆裙装,系着围裙的工作人员。
“小姐,这是我们的票。”马格南特将票据递给了工作人员,海伦的船票也递了过去。
“先生,您是三间一等舱和一间二等舱,请您把武器都放在这个篮子里,保证您的身上没有携带火种,如果想要抽烟的话,乘客区有专门的抽烟室。”穿着女仆裙的工作人员说着收起了几人的船票。
马格南特掏出了身上的手枪放在柜台上,林克和海伦也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
不愧是飞艇,安检确实要比火车严上不少,但是这是个有超凡之力的世界啊!林克心里想着,感受着海伦的手指的在他手心轻轻划着。
随后几人都拿到了一个带着木牌的船舱钥匙,一名侍者走出柜台,领着他们往上层的一等舱走去。
林克则趁机观察起了飞艇的结构和艇上的乘客。
穿过柜台之后的走廊,就是一个很大的大厅,两侧放着桌椅,很多乘客正在大厅里休息交谈。大厅右侧是木制的楼梯可以通往客房区。而大厅后侧则是飞艇的动力系统所在的区域。
大厅后侧很明显的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
路德维希号是旧大陆莱茵联邦制造的最豪华的飞艇之一,使用莱茵联邦总统的姓氏命名。每年要往返新旧大陆数十次,一般都是执飞旧大陆钢剑堡到新大陆兰多特城的航线,中途会经停数十个城市。
一等舱在飞艇的最上层,再上面就是飞艇的气囊了。这里用橡木装修,木制的地板上铺着蓝色的地毯,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精致的艺术画作。
三人的房间连在一起,两名仆人帮助海伦安置好行李便会下去,他们的舱室在下面的二等舱。
一等舱挺大的,拥有一个十几平的客厅,卧室里有一张足够多人运动的大床。
林克将行李扔下,便打算下去逛逛,海伦则是说晚饭在前都不打算出门了,下午匆忙收拾行李,这会儿累的够呛。
走出舱门,一等舱区的走廊里乘客并不多,毕竟红枫城只是一个小站,上下的乘客并不多。
林克走向乘客休息区,这是一个大厅,乐队正在演奏着轻柔的音乐。三三两两的乘客坐在休息区,有的正在看着杂志,有的则是轻声交谈。
身穿黑色侍者服装的姑娘们端着托盘在到处穿梭着送上食物和饮料。
林克找了一个舷窗旁的位置,远眺着红枫城。他的对面,一位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灰发老者正在认真的看着报纸。
就在这时,飞艇突然传来剧烈的抖动,随后缓缓的拔地而起。林克从舷窗里看着地面,景物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不禁有些感慨。
“这位先生,你是从红枫城上来的么。”或许是林克的感慨声音惊动了对面的老者,他放下报纸问道。
“是的,先生,我从红枫城来。”林克看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回答道。
“唉,西部并非什么好地方,听说又要和班加西开战了。”老人问道。
“有可能。”林克含糊的说道。
“我的孩子就是死在上一次的班加西战争里,我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看他了。”老人同样有些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