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龙的意识是模糊的,他只能凭着灵台最后一点的清明,勉强的走到“化龙池”中央盘腿坐下,忽然大殿上十二根柱子上的其中一条巨龙动了,它原本微微下探的龙头开始慢慢弯曲,而这一幕元龙却是看不见了,
龙首逐渐下探,直到半个身子都离开了石柱,龙头正好悬在了元龙的头顶上方停了下来,两颗龙眼忽然闪了一闪,逐渐的开始亮了起来,龙眼越来越亮,忽的一道光芒从龙的双眼内射出,直接照在了元龙的胸口两肺的位置。
“化龙池”内的元龙双眼紧闭,正在与不停地王身体里钻的“天一真水”相抗衡,原本元龙还能勘勘抵御的住“天一真水”的侵蚀,突然被这道光芒照在了胸口两肺,身子猛的颤了几颤,胸口两肺的位置顿时失守,
一股天一真水”忽的入侵入元龙的体内,直达双肺,将肺部整个的包裹了起来,在那里停了下来,元龙脸上表情开始扭曲抽搐,显然是痛苦无比,但身体却是被“天一真水”给牢牢吸住,一动也不能动,
就在此时,又一条石柱上的巨龙动了,与刚才一样,又是探首至元龙头顶上方,从双眼射出一道光芒,照在了元龙身上肝脏的位置,元龙肝脏失守,被“天一真水”侵入包裹,
接着又是一条龙动了,就这样元龙的肺、肝、心、脾、肾,五脏依次失守,被“天一真水”所侵入,接下来就是胆、胃、大小肠、胆,等六腑中的四腑也被侵蚀。
原本这“化龙池”中的“天一真水”本属一脉,但是在侵入了元龙体内,占据了各个脏腑之后,却是变成了水火不相容,它们不断的吸收“化龙池”内的“天一真水”,各自从自身所占据的脏腑间向外扩散,想要占领元龙的整个身体,
原本这“化龙池”中的“天一真水”是没有属性的,但是在占据了元龙的某一样脏腑之后,它便有了这样脏腑所代表的能力,然后在通过脏腑向外扩散,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所谓“天龙真身”既是入“化龙池”者自身达到了九种脏腑间平衡的极致,而那些“龙生囚子”的怪物,则是没能坚守住自身的平衡,让其中某一样脏腑过于强大,占据了自身,从而变为了某种能力特别突出的“怪物”,
比如被心火占据自身之后化为狻猊,被肾水占据之后则是化为蚣蝮,被肝目占据身体之后化为嘲风,被胃占据之后则是化为饕餮......每一样器官对应着每一样能力,每一样能力对应着每一个怪物。
此时九种真水在元龙体内不停的相互攻占侵蚀,元龙的身体好像是要四分五裂一般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忽然有一股气息在元龙体内生成,它不住的在元龙体内游走,将那些暴虐的“天一真水”逐渐压制,使元龙体内各个脏腑间逐渐趋于平衡,元龙身上的撕裂之感开始减轻,脸上痛苦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这股气息乃是天龙之气,遗传自他的母亲,他母亲敖璇公主,已经修炼成了“天龙真身”,在生育他的时候,有一部分龙气便留在了他的体内,而这股龙气也是元龙能够变身的原因和动力,只不过崂山派的诸人皆未见过真正的龙气,只以为那是妖气罢了,还千辛万苦的将其封印在了元龙体内,
不过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将元龙给保护了起来,彼时元龙还小,尚且控制不住体内的龙气,如果不加限制非得爆体而亡不可,
而此时此刻“天一真水”侵入脏腑,又将元龙体内的龙气给引了出来,
忽然,又是一个龙头探了下来,又一道光芒射在了元龙身上,元龙体内的三焦被侵蚀,紧接着另外一个龙头也探了下来,双眼射出光芒照在元龙身上,元龙的膀胱也被侵蚀,
最后一个龙头探下,双目如电放出光芒,照在了元龙的头上,至此元龙全身上下,自五脏六腑至六阳魁首全部被“天一真水”所侵占。
而元龙体内的那道龙气也压制不住元龙各个脏腑中的“天一真水”,他们又开始了相互之间的侵蚀与扩散,它们相互之间的争夺比之前更加的厉害,元龙所受的痛苦也更加的强大,
只因敖璇所练就的“天龙真身”也只是其中的九个脏腑,因此她的龙气也只能压制元龙体内与其相同的九个脏腑中的“天一真水”,但是此时元龙体内又多了三股真水之力,而这三股真水之力就是连他母亲都未曾修炼过的脏腑,
况且这十二种力量,只有传说中的龙祖才拥有,其他就连封神时期的上古龙族都未曾练成过,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天一真水”会突然间一齐将这十二种能力引发,所以元龙体内的龙气这才压制不住。
这“化龙池”中的半池“天一真水”越来越少,皆被元龙所吸收,元龙的身体开始如吹气一般迅速膨胀,眼看已经池干底现,这“化龙池”内已经没有“天一真水”继续让他吸收了,
此时元龙身上开始变干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就如同久旱的大地一般道道皲裂,元龙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大,但是却诡异的却是没有半滴血液流出,裂口处干燥无比,如同干枯开裂的树皮。
眼见元龙就要身体开裂而死,忽然一条龙形影子出现在了元龙身后,那道龙影看着元龙的身体逐渐变得干枯开裂,没有犹豫忽然将他给盘了起来,就在影子将元龙盘起来的瞬间,元龙的身体止住了继续开裂,变的稳定了下来,
那影子轻轻唤道:“醒来……醒来……”
“呃......”元龙张开了口发出一声呻吟,口中冒出了一阵白烟,那是元龙口腔内皮肤干燥脱落后做化成的粉尘,被元龙呼出的一口气给喷了出来,
元龙醒了,他眼皮上下颤了几颤,终于睁开了双眼,微微转头看了看四周,就是这个轻微的动作,他的脖颈处的皮肤如干枯的树皮一般又脱落了几块,
“谁在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