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轻微的扭头动作,又让元龙遭受了许多的痛苦,疼的他脑袋阵阵发晕,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东西也看不清了,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一片阴影笼罩住了自己,然后身上那股撕裂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
“谁?”元龙又艰难的出声问道:“是谁......”但是这一句话似乎耗尽了元龙全部的力气,刚说完这几个字,元龙就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那道影子就这么静静地罩着元龙,
忽然在元龙身后又出现了一道影子,这道影子也是龙形,但是头生牛角,如果元龙此时是清醒的便会认出这道影子是敖琨带着他所见的第一个怪兽囚牛,
接着又有一道影子出现,这道影子龙首龙身,头生独角形似利刃,这是睚眦,
接下来元龙身旁虚影不断的闪现,一道道影子不停的出现砸在元龙身旁,将他围在了其中,一共一十一道,加上一开始出现将他盘起来的影子,一共十二道,
“龙生囚子”!
十二道影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元龙,沉默了一会儿,缠绕在元龙身上的影子开口说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们可都想好了?”
一旁头顶利刃独角的虚影,忽然变得狂躁不已开始在大殿中四处乱窜起来:“一千年了,一千年了,我们终于能够出去了,只要一出去我就立马去杀了那些所谓的‘真龙’,凭什么他们能困我们千年,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安静‘睚眦’!”头生牛角的影子轻声喝道,说完他发出了阵阵琴音,此声美妙至极,让人听了心情平静,慢慢的那睚眦也平静了下来。
“他此时身体还在崩溃的边缘,你想毁了他吗?”囚牛也知道这睚眦生性残暴,好杀喜斗,这次也不能全怪它,这是他的本性使然。
见睚眦已然恢复了理智,囚牛又转身向缠绕住元龙身体的影子问道:“负屃,为什么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能再等等吗?那些‘真龙’留的封印太过厉害,我们都还没有完全破除,真身出不来,只能元神出来,还只是在这‘化龙池’的方位之内活动,不敢让‘真龙’知晓,一但让他们知晓加固封印,那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脱困了。”
“这‘天一真水’乃封神时期所留,用一点少一点,上代龙族入‘化龙池’一次双化龙,他们所用的量,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数量,而是成几倍的消耗,他们差点儿都将‘天一真水’消耗殆尽,最后只余了半人化龙所用的量。”负屃喜好文学,在一众囚子中,一直扮演的是军师的角色,
“那为何敖琨去还要这小子入‘化龙池’来修炼‘天龙真身’?”囚牛的影子往下探了探,看着元龙问道。
“恐怕是这小子的身份不一般,我在他体内感觉到了一股‘真龙之气’!”
“什么?他是真龙?”睚眦又不淡定了,又开始咆哮起来:“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闭嘴,你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是‘真龙’还入什么‘化龙池’?”囚牛再次呵斥道。
“那他体内的龙气是怎么来的?”睚眦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道,
“只有一个原因,”负屃静静地说道:“这小子,是真龙的后代。”
“什么?你说他是敖琨和敖璇的孩子?怎么可能?”睚眦再次大吼道,这次是震惊的。
睚眦此话一出口,连一向淡定的负屃都怒了:“好好动动你的脑子,他们怎么可能?你没听见那孩子叫敖琨做舅父吗?这是敖璇的孩子,这小子在身上的龙未气显露之前就是一个人族,应该是敖璇与人族的孩子。”
“人与妖不是不能有孩子吗?这小子怎么会是敖璇与人族的孩子?”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嘲风开口道。
“这......问题恐怕是出在‘天龙真身’上,这‘天龙真身’有多神奇,我们应该是最清楚的了,我们这些化龙失败的都有如此神通,更何况敖璇那等修成‘天龙真身’之人了?她应该不算是妖族了,所以才能与人族产生后代。”负屃不愧是众囚子中的军师,将其中的缘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这小子是敖璇的孩子,那敖琨与敖璇明知道‘化龙池’中‘天一真水’不足,为何还要这小子来化龙?”
“我想那敖璇应该是死了,否则她儿子来化龙她不可能不现身,”负屃仍旧俯首看着身下的元龙,静静的分析道:“至于敖琨他......应该是看中这小子体内的那股龙气,虽然‘天一真水’已不足一人化龙之用量,但是凭着这小子体内的龙气,相当于只转换半龙之体,应该能成功,至于结果嘛,你们也都看到了,要不是其他三股脏腑真水也发动了,他几乎成功了。”
“即便是这样,那化龙也是危险重重,不知敖琨为何要他外甥来冒这个险?要不是我们出手这小子就死定了。”形如狮子,头生龙角的狻猊,口中喷火嘴上冒烟的问道,虽然只是元神,但仍将喷火冒烟的形象给表现了出来,想必他的本体此时也是口中烟雾缭绕、烈焰熊熊吧。
“那敖琨一直视纯血真龙为尊,其他人族、妖族甚至是杂血的龙族皆是蝼蚁,不配与他平起平坐,他让这小子来,恐怕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如果能化龙成功整好,如果不成死了,那整好清除了这个杂血,谁让他的血脉不纯呢?一个人龙杂血的孩子,这是对真龙的亵渎,死了正好。”
“这家伙,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狻猊狠狠的喷了几口火焰,愤愤的说道。
“他眼中只有真龙血脉,没有亲情,为了真龙血脉纯净他是什么是都做的出来的。”
“好了,都不要说了,”囚牛出言制止了众囚子,说道:“既然‘天一真水’已经消耗殆尽,这小子就是最后一个入‘化龙池’的龙族了,而我们还未完全的准备好,不能立即脱困。”
说着它扭头看向负屃问道:“所以负屃,我们该怎么做?”